“我们会啊,阿姨!”几人笑着点头。
“茵茵啊!”童朝映笑着,顺势坐在意茵的床边,笑着拿起女儿的手。“这个是你外婆当年给我的,现在妈妈把它送给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碧绿通透的玉镯,套在意茵的手上。
“妈,我又不带什么首饰,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意茵见老妈把镯子往自己手上套,连忙抽出手,想要拒绝。
“这是妈额外留给你的,带着,吉祥,保平安!”童朝映不容分说,淡笑着,将镯子套在意茵的手腕上。
“妈!”意茵忽然觉得鼻子很酸,很想哭。一把搂住自己妈妈的脖子,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哽咽着喉咙。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啊!”童朝映听到女儿的声音,叹了口气,安慰女儿。可是,一边安慰着,一边自己的眼睛又止不住地红了。“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转眼间,都要嫁人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要嫁人了,有几个当妈的心里舍得。
“我小时候也经常惹妈生气!”回忆以前,意茵的脸上,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嫁人了,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任性了。”童朝映继续说道。虽然女儿已经和陶亦华领了结婚证,但在她心里,今天婚礼才是自己承认的。
“我会的!”听着自己妈妈的嘱咐,意茵心里有股闷闷的感觉,眼睛也感觉涨涨的。
“我的好女儿,其实,妈很舍不得你!”说着说着,童朝映忽然哽咽起来,最后一句话,更是卡在喉咙里好久,才说了出口。
“我舍不得妈!”意茵的眼泪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落了下来。以前听别人说,女儿出嫁,妈妈都会哭的,那时候自己还不理解,现在,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是亲情自然的流露,是任何一种感情都无法替代的。
吴雅蓝几人,见此情况,赶紧过来劝说。
“意茵,阿姨,今天是好日子,可不能掉眼泪的,意茵的妆花了也不好!”
“是啊,茵茵的大喜日子,怎么能哭呢!”童朝映听着几个姑娘的劝,低低笑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哭了,让你们几个姑娘见笑了!”
“我们也很感动于阿姨和意茵的感情,很羡慕意茵呢?”
“亦华他们也到了,我先出去招呼他们,剩下的,你们几个姑娘好好玩玩吧!”童朝映起身,对着房内的几个姑娘交代一声,脸上悲伤的情绪已经恢复,转身走了出去。
融城的婚俗,新郎想要接到新娘,必须要准备能够几个塞住伴娘腰包的红包,否则是不让开门见新娘的。几个伴娘,隔着玻璃的窗户,老远,就看到那停在意茵家小区楼下长长的迎亲队伍。
“排场好大啊!”华倩望了望那不见头尾的车队,惊叹一声。
“好帅啊!”忽然,方敏君和华倩两人,同时惊呼。那个如天神般冷酷俊美的新郎,在此刻,刚好下车。
陶亦华今天穿的是一身纯黑色的高档新郎西装。白色的衬衫,大红色斜纹领带。由于天气很热,一下车,他就将西装的外套脱了,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那自然流露的天生的贵族气息。一双如苍鹰般锐利的眸子,此刻也带着浓浓的笑意,仿佛一池被吹皱的春水,泛着动人的涟漪。恶魔般魅惑的容颜,更添几分天使般的神圣。
紧接着,从他的身后,又下来三位年轻帅气,服饰相同的男子,他们是新郎的伴郎。这几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莫晚文邪魅帅气、周安天儒雅风流、胡力经久耐看。
几人一起出现,惹得小区里的人一阵惊呼。美男子是常见,但是这么多帅气的一同出现的概率确实不高。
意茵家住在四楼,没有电梯,小区里的楼道有点狭窄,不过并不妨碍几人的同行。路上,也有好奇的邻居住户打开自家房门,大大方方地站在自家门前,望着这热闹的场景。
意茵的父母在徽福小区里住了二十多年了,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是认识的。大伙都知道今天是老汪家的女儿出嫁,都赶着过来要给老汪祝贺。
几人还未走到四楼,就远远地听见新娘家里传来的阵阵嬉闹声。忽然,不知人群中谁忽然喊了一声:“新郎来了!”接着,大伙儿齐齐让出一条道,楼梯的尽头,那天神般俊美的新郎真的出现了。
吴雅蓝刚出意茵的房间,就看到门外陶亦华的身影,还有自己熟悉的某人。忽然看到几名伴郎中自己不认识的胡力,不免多看了一眼,哪知,刚好对上莫晚文的视线。
莫晚文在看到吴雅蓝的瞬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未开口,就见人家一脸恼怒的撇开眼,转身退进了房间。哎,心里一阵懊恼。
吴雅蓝被莫晚文的视线盯着脸颊发烫,赶紧转身进房,还顺便将房门紧紧锁住。
“怎么了,一脸惊慌的样子!”方敏君见吴雅蓝一脸不自然的样子,脸颊还红红的,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他们就在门外了,我们赶紧过来守门!”吴雅蓝被方敏君问的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几人来到门边。
“真的啊,那我们得好好守住了!”一听到新郎已经过来了,华倩和方敏君两人兴致一下子起来了,蹭的一下,跳到了门边。
“别玩得太过火了!”意茵不放心地叮嘱道。
“还没开始,咱们意茵就心疼了,待会我们可得悠着点玩呢?”华倩见意茵一脸担忧的表情,忍不住打趣地说到。
“是啊!这胳膊肘转的也太快了了吧,刚刚谁还跟我们保证,一会无论我们怎么玩,她都不会帮着新郎说话的呢?”吴雅蓝见意茵的表情,就很鄙视地瞥了她一眼。
“就是,就是!”方敏君也撅着嘴巴,附和着。
“好吧,我不说了!”意茵颇为头疼,无奈地耸耸肩,不说话了。这几人,联合起来损她一个人,她哪里是对手呢?
正说话间,那扇木门,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