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其他于她而言都是陌生人。
知道她会拒绝自己,可真当那句话说出来离岸他还是伤了,伤的一下窒息,仿若死了一般。
可看着她倔强的容颜,他的心口还是忍不住动了,有些情已经动了,收不回来了。
独孤宠儿走到桃花树旁,扯下开得最好的那一枝桠,摘下两只桃花,一只递给离岸,口中喃语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放到鼻下吸闻着,半会儿道:“以前没认真闻过,原来桃花不香。”
“不会啊,很香。”离岸闻着淡淡的香气,宛然笑着,突然一个喷嚏,在旁的独孤宠儿低头笑道:“有人在想你。”
离岸不明白的看独孤宠儿,独孤宠儿笑道:“在我的家乡,打喷嚏便是有人在想你。”
那个人会是你吗?离岸笑着在心底里问着。
独孤宠儿继续嗅了嗅桃花,都道花香,可是她闻不到,或许是闻惯了浓烈的香水,那些香水再淡也盖过这自然的花香,使得鼻子退化再也闻不出这淡然的天然香气。
这是不是一种可惜?
微风一送,送走了花香,还将这些话断断续续的散开的空气里。
“陆凤衣固然不错,但他娶了别人我为他祝福。”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样双眼睛的目的,他想看到我幸福,于是我想要停下来。”
“就算陆凤衣有了妻,我拿了休书……”
话被敲碎着钻进了陆凤衣的耳朵,这一刻他后悔跟来了,后悔发现了这些个不堪的事实!
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不错!
原来给他机会只是她想要停下,而不是喜欢!
原来勾引离岸的那个人是她!
还有什么比这不堪?
蓦然转身,那里还有一场婚宴等他……
却说独孤宠儿出了浅棠别院,花易冷没休息便带着满眼血丝回了宫里。
御书房,能见到主子皱着眉看折子,神情有些烦躁,若被那些大臣看了,指不定以为发生了天大的事使他们向来不动声色主子有如此神情。花易冷深知内情,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关系。
这样的主子是易怒的,连他也不敢招惹,尽量的避而远之,可今日他盯着头皮也要上,他应了独孤宠儿便必定帮她办到。
“主子,属下有事要禀。”花易冷单膝跪地道。
赵奕承将视线从折子上抬了起来,满脸不耐烦,冷声道:“什么事?”
花易冷道:“独孤小姐病了,相见主子一面,不知主子要不要……”
花易冷话还没说完,折子“啪”的一下砸桌子上,花易冷连忙双膝跪下。
赵奕承冷“哼”一声,道:“前两天不见,现在见什么见,死了才好。”
前两天若来了,他兴许不生她气了。
至于孩子,以后再生就是,可恨的是她竟然没来,赵奕承越想越气,恼得面容有些狰狞了!
“属下斗胆,想问主子想如何安置独孤小姐?”明知不能问,花易冷还是问了,因为有个人在心底让他无所顾忌,也不怕逾越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