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7、路飞的爱

“你这个怪物，走开。”看着母亲冷淡带着浓烈的恨意的脸，水逸月黯然泪下，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恨她，不就是眉心多了个水晶般的月牙，会点法力，可以杀人与无形吗？她是人，也希望有个幸福温暖的家啊。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那天晚上，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雪，她疯狂地奔跑在雪地，脚冻得通红。浑然不觉，她不怪他们，因为在这偌大的城镇，她是特殊的存在。天生携带了诡异的法力，曾经来过好多和尚和道士试图收服她。次数多了，她厌烦了，每次看到他们头就疼的厉害。最后，她不再反抗，因为觉得没意义了，她安静地看着把自己围起来的和尚，任他们宰割。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反抗他们。她没杀他们，因为她连只蚂蚁都下不了手何况是这么多条人命，即使他们很讨厌。然而他们却莫名其妙地吐血而亡，罪名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头上。她笑，反正早就臭名远扬了，恶魔，怪物，狐妖种种骂名滚滚而来，耳熟能详。已经三百多年了，怪物，似乎离去很远，似乎又很近。当初，成为草帽的一员，她几乎没有想过要反对，一口答应了下来，可万万没想到，成为月亮公主的日子以来，再一次听到却是出自信任的伙伴之口，即使不是出于本意。既然这样，她还有留下的必要吗？“这段时间也算是开心的旅程吧，友情真是个不错的东西。”少女笑着摆摆手“再见了，乔巴，药要省着点用，很珍贵的。”“啊……水水……”乔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要走。”路飞挡住了去路，眼中带着恳求，他在害怕，这种感觉在被绑在死刑台上时也不曾体会过，现在却真切地懂得了恐惧的痛。少女凝视他“理由。”“我们是同伴。”“就因为把你们当作同伴才要离开。”“对不起，水水，我天生嘴恶，原谅我。”乌索普忙道歉，态度之恳切就差跪下来磕头。如果因为他一时冲动而失去一个同伴，那他的罪孽是无法赎回的。“乌索普，我没有怪你。”水水安慰的轻笑。“为什么？”路飞直视她“你要什么理由，我就给你什么理由。”“路飞！”“你还要走吗？”水水深深地吸了口气，振作了点“我……”众人频住呼吸等待答案，仅几分钟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我的演技怎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为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茫然。“我骗你们玩的，是不是很像，如果我当演员绝对可以拿奥斯卡金奖的。”少女很是得意，浸入了站在舞台上领奖的幻想中。“啊？原来是跟我们开玩笑的。”乔巴欢呼，如释负重。“开玩笑的啊，吓死我了。”乌索普惊甫未定。“水水！！”娜美阴声道，走过来劈头一记“下不为例。”水水痛呼出声“谁叫你们这么笨？”“你还好意思说！”索隆呲牙咧嘴，真想好好教训某人一顿。少女理屈地垂头忏悔，意识到玩笑确实开大了。路飞至此还冷着张脸。“路飞。”少女向众人投去求救的目光。众人，东张张，西望望，就是不看她。今天的天气不错啊，晴空万里。你们，一群末有人性的东西。少女怯怯地跟了上去，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路飞生气，真是可怕，比起索隆犹过之无不及。路飞安静地走着，水水安静地跟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异常沉闷，水水还能清晰地听见两人踩在落叶上的“嚓嚓”声。“水水。”路飞站住了。“啊？”少女跟着站住。“水水。”路飞紧紧拥住她“以后不要再吓我了，我经受不起。”“路飞，你……”虽然，隐约猜透了他的心，但始终没有打破同伴这层关系，面对路飞即将表露的真心，她显得不知所措，脑海中一幕幕闪现着夜蔌的笑，夜蔌的痛，夜蔌的伤……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怕他说出口，却又深深的期待着。“水水，我……”路飞低头凝视着她的星眸，柔如水，美如诗，有太多的话一时无法说出口，生生梗在喉咙，憋得喘不过气。好想把所有的爱，所有的情，所有的恋一股脑地倒出来，奈何，词语生硬得无法形容。最终，他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需要勇气的方式，重重的吻住她。泪水交替滚落，水水一瞬间想到了千万种可能，夜蔌会恨她，从此不再需要她，不留情面的推开她，因为她已不配拥有月亮公主这个神圣的天职，她变成凡夫俗子。不，她好痛，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不能没有他。夜蔌，夜蔌，只有她才可以唤出来的名字，已由幸福甜蜜蜕变成了对她罪孽灵魂的控诉。“不要……”水水猛地推开他“路飞，你还小，感情的事还涉及太浅，我们都需要好好静一静。”路飞受伤的神情刺痛了她。水水咬咬牙，狠着心跑开。最近太乱了，真的好乱。她该后悔来到凡间，真的该后悔，可为什么心却不跟着思想前行而是一步步退缩。好一会才抚平狂乱的心，水水靠着树瘫软地滑坐下去。水逸月啊，水逸月，你可真该死。“出来！”水水令道。啪，啪，啪……“不愧是月亮公主，法力果然非比寻常。”来人一头抢眼的翠发，面容俊逸。“哦？”水水斜睨他“如果没猜错，你是这个时空的仙人。”“卑职参见月亮公主。”来人单膝跪地。“才想起给我请安，找我有事吗？”“小仙早闻月亮公主，心胸宽广，不拘小节，是以冒犯了。是这样的，时空管理大人得知月亮公主来到此地，特派小仙随从保护。”“替我谢谢那位大人的好意，只是我单独来这里并非为了公事，所以不用那么麻烦了，如果发生什么重要的大事，你要随时通知我。”“是，小仙定当照办。”水水点头，示意他退下，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连一个小小的仙人都能找到自己，这其中存在大大的问题。她的气息，一般人不可能察觉，除非那“人”法力甚高。水水有不好的预感，天界要出大事了。只是很多事情还不能用预感来定夺，否则，警察抓人还用得着证据吗？当水水回去时，老头已经治愈，乔巴乐得直夸水水能干。水水只是笑笑，从头至尾都没敢看路飞一眼。娜美察觉异样，特地拉出了水水，坐到了离屋子有段距离的草地上。“怎么了，还没和路飞讲和？”“我们又没吵架，谈不上讲和。”“那怎么了，路飞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水水，路飞对你是真的动了情，和他当了这么久的同伴，我还不了解他吗，整天嘻嘻哈哈的，天踏下来也当被子盖。可是自从遇到你后，整个人都神魂颠倒的，一旦碰上你的事就坐立不安。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心动又怎样，没心动又怎样，我现在迷迷糊糊的，哪还有精力去想这些，同伴之间的友谊可以维持到久远，可爱情呢，它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总有一天将不复存在。亲情如此，何况本就陌生的两人。”自从那位小仙出现后，水水就开始提心吊胆。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水水，如果你在担心这个，那大可放心，路飞肯定不会这样。”娜美信誓旦旦。水水突然有种犯罪感，艰难地笑了笑。和老头呆了几天后，众人了解到他的凄苦一生，不由得心生怜悯。临行前，香吉士给他做了满满的一桌好菜。正准备告别起航时，海军打了过来。理由是正义使然，水水暗自冷笑，他们当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吗，不过一群披着羊皮的恶狼，发动一次屠魔令便不顾所有人的死活，灭了整个岛屿，罗宾的故乡奥哈拉就是鲜活的例子。“这次，让我来好好教训他们。”水水走上前。“水水，你一个人……”娜美谔然。“不相信我这个同伴吗？”对待凶狠的恶人，她无需留情。“月夜。”少女轻轻吐出，海军头领就掉下了船。所有船员几乎变成木头般，愣愣地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当回神时，船队不受控制地急速倒回。“怎么回事？”冷汗滴滴划落“水水，你也是能力者吗？”不光是娜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何等强悍的能力，连手都不用出，只需轻轻一言。“算吧，这是迷魂果实。”水水汗个先，世上有这种果实吗？“我还摄魂果实呢？”富有磁性的男音传来，水水先是一怔，后又勾起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