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缕阳光从天际穿过树叶间的缝隙爬进这间有些湿冷的小房间。几双换下的袜子不知道是扔在冰清的地板上多久了,只是如此美好的早晨却是能闻到那种酸臭的味。在床上睡着的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这张铁床上瘫上了一个星期般毫无青春的朝气,有的只是孤独的歌在梦里轻轻唱着。
这阳光只是一缕缕地照射过这张铁床,孩子仍然是睡得熟。自然而然也该再迟一点起床,上学还有所有的快乐也都该再迟上一些。方方正正的可爱天蓝色的小闹钟的声音一直响着,吵杂也谈不上,甚至像是催眠曲让这孩子嘴角微微翘起。也许是因为梦到笑脸,校服,红领巾和鲜艳飘扬的旗帜。闹钟哑声,孩子眉头皱起。睁开双眼,阳光昏沉进入眼眶,美丽而那么魅惑。孩子起身擦拭双眼还显得迷糊,一瞥闹钟的时间。没有惊讶,似乎迟到是像是每天都还要起床一般平常不让自己感到惊讶。
路上一棵棵小树和风被甩在脑后,急骤还慌乱的步子在这条走了很多次却不清楚的街道上。初时的平淡迷糊消失地一干二净,只怕这路的终点还需要很长时间,孩子还怕老师的生气可怕的脸。校园在回来一些的货车轨道上桅杆降下,孩子被迫停下,焦急等待。带着锈迹和远方大木柱的火车过去了,孩子脸上再次笑了起来。也开始认为社会还是很爱小孩子的,比如眼前的火车,比如校门口的看守大叔的脸上溺爱的笑脸。孩子一步俩级向着四楼快速攀登,从没感觉生气愤怒埋怨,教室在四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理当是自然而然的事实。
这孩子半蹲着身子趁着下课偷偷溜进教室,一坐下前瞻后顾看看有没有热闹的地方。是不是讨论着老师要如何对待自己,是不是自己旷课老师没有发现没有理会而让同学起了争议。
前桌的同学的名字是叫什么,孩子迷迷糊糊记得似乎是姓董什么什么来着。到肩长的马尾很朝气,竟然可爱地让孩子说不顺话,可还是断断续续问到
“额。胡湘粤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谁知道啊!你死定了,早上不来上课。”香婉姑娘头一甩马尾对着孩子正声说到。
“老师有没有说什么。”孩子很慌乱着急“我能不能请假?”
“那你要去找老师啦~”
看着才拿出课本的臃肿双手,呆愣起来,想着应该什么借口去应对老师。是用什么借口?不会被老师责骂,还要罚站,还要留堂,还要抄写。呆了很久,就告诉老师昨天睡晚了吧。至此,似乎又再次轻松起来,望着窗外的云朵,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憧憬。静静看着云端出一小簇白云的变化,铃声响起。胖子从后门回到教室,手里还拿着包瓜子儿。孩子再次悄悄地对自己的同桌小声说道:
“你还敢在教室吃瓜子儿啊?小心班长打你小报告。”
“我偷偷的,她不会发现的。”湘粤小胖子脸上带着兴高采烈似乎在做着一件很让人得意的事。
“被发现,你可不能怕,别老是告诉老师,就说是一开始就用的瓜子壳。不能说是我买的。”小胖子也许有些害怕了,稍微不是太得意了。
“哦,知道了。”
“你也是个胖子,老师肯定也会认为是你的。”
“好吧,我知道了。”孩子仔细看来是有些脸胖,嘟囔回到。
脑子里却接着同桌的名字想起了前桌同学的名字,董香婉。比孩子自己的名字好听太多了,也比自己好多了。当然比班长好更多了,不会打小报告,还不会超级大声音吼同学们,还愿意借东西给同学们用。
孩子心里知道,第二节课后,在眼保健操完毕,班长会来找自己。所以,现在的第二节课要拿来补昨天的家庭作业,还要写请假书,做完这些便要罚站,放学了还要留堂,回家还要挨骂挨打。从没有像其他同学那般期待下课,期待放学的孩子愿意如此慢慢等待到黄昏,等待到深夜时分,等待到这一天尘埃落定,等待那张锈迹斑驳的老旧铁床和那会夹断头发的竹枕。
相比之下,相看之前,相拥之后。风却起得轻,月续着前夜的光,但愿还能让自己去想明白天空的空阔。
那一夜天明亮泛着旧匣锈气
钥匙还扔在海里
爱你不是却止
护你就是墓名
怕天塌砸不开地重
爱你不是爱你
想你确是事实
2015。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