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婉推开门,见只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处梳妆台。显得整洁干净,简单朴素。方逸进门,将云晞抱到床上。
“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公子,药拿来了。”
滢婉便开门去拿。
拿到后递到了方逸手上。
可方逸犯难了,这男女授受不亲,即便在刚才也是从她的衣服外面给她草草包扎了一下,并未褪开衣服。但这样处理伤口,也许连血都止不住。
他背过身,对滢婉道:“婉儿,将她的衣服脱下来,好好包扎,以前我教过你的。”
滢婉困惑了,从小她便娇生惯养,就连从马上摔下来受的小伤,也是奴仆们给包扎好的,现在,要她给别人做这些?
可又想到一个女孩子家怎能随便给一个男人看身体,滢婉便应了。
一番忙忙碌碌,清水也渐渐变成了血水,滢婉心急,问方逸云晞有没有事,方逸只是让她处理那些狰狞的伤口。
滢婉看得直想哭,却不敢掉下泪来,咸的东西对伤口的刺激可是很大的,晞妹妹她会疼的。
可是,云晞不时地因疼痛而发出痛苦的呻吟,让滢婉觉得无比愧疚!
半夜,房间中仍亮着灯,滢婉昏昏欲睡,却强撑着。
云晞醒了过来,却发现房间中突然又多了个黑衣人,带着白玉制成的面具,他腰间的青色圆环在昏暗的烛光反射下,有那么一丝淡淡的青光被云晞收入眼眸。
滢婉在他的一挥手下,完全睡着了。
而方逸,不在这儿。
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莫不是小姐又不记得属下了。”故意压低的声音,却还掩不住冷意。
云晞想起来了,是他!
忍着浑身上下都有的剧痛,云晞强颜欢笑,道:“怎会忘!”打量他一番,最终眼眸停在了他那张面具上,不满地说:“诩言,怎又拿你那面具出来显摆!”
诩言不答她,径直走到床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花瓷做的小瓶来,打开那瓶子,倒出一粒药,让云晞吞下。
云晞有些艰难地咽下去后,立马感到一阵清凉袭遍全身,伴随着,扰人的疼痛立马减轻了不少。
“谢谢。”云晞真心道了声谢。记得小时候的她,是最怕疼的了。
诩言的手颤了一下,半响后说:“安王将你的行踪掩得很好,我派出全部暗卫才找到了你。”
云晞一愣,心中苦涩,想着他为何不来寻她,定是有难事吧。
“他人在哪儿?”她尽量装作平静地问。
诩言迟疑,但还是说:“坤州。要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