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我们,生活还要继续。
俗话说,不拼,不搏,人生白活。不苦,不累,生活无味。
白洁身兼老板,总监,媒介专员和策划,而我的工作任务也是策划和业务扩展。总之我和白洁的基本定位是全能杂工。算上新招来的两个人,会计和设计总共就四个人。我们的广告公司正式挂牌营业了。
白洁和我依靠之前在广告公司工作过的经历很快就有了一个小的单子得以让我们的蚂蚁公司存活。
正当我和白洁沉浸在初尝通过自己能力收获的小成果庆祝的时候,爸爸又再三打来电话,催促我赶紧回家,说家里急事,并不告诉我具体什么事情。我只好收拾东西回到河北正定,一进家门口,爸爸满面红光的告诉我明天上午那个旅游局工作的小伙子来家里跟我相亲。
第二天,老爸老妈把客厅布置的异常繁花似锦,买来了各种水果好似是迎接外宾的阵势,王叔叔带了旅游局工作的小伙子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这是我同学的儿子李旭,他在哈尔滨读的大学,然后回到咱们家乡工作......”王叔叔介绍着李旭的情况。
李旭黑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让我联想到印度尼西亚那边的国际友人,据说印度尼西亚那边有个传说可以施用某种魔法让已经去世的人自己走进坟墓,想到这个“据说“的事我顿时全身发冷,眼前这个哥们不会是被施过魔法转为我们中国人的吧?我盯着李旭黝黑的脸毫无厘头的假想着。
王叔叔极力的在表扬着李旭的优点,我的爸爸和妈妈连连的点着头也不甘落后的再夸奖着我,从我父母嘴里听着她们说的我这好那好,使的我有些恍惚怀疑他们说的是别人家的女儿。三个人象是再兜售着各自的商品,有股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
当他们三个人把全部的溢美之词都使用枯竭的时候,便退出客厅。李旭先是开口,“听王叔叔说你很能干的,现在在北京自己做了一个公司?”
“夸张了,刚刚创业,两个人合作的,注册资金才几万块钱的小小的公司而已,小的比蚂蚁还小的可怜,公司一共才四个人,不值得一提。”
“那也是自己做老板,总比工薪阶层好吧!”
“没有固定收入,没单子就没饭吃,不稳定呀——”
“哦——”李旭不再说话。
良久!
他推了推眼镜,“其实吧,我今天不想来,是王叔叔硬把我拉来的。”
“你对女朋友的要求是什么呢?”我索性直奔主题。
“我希望她是在咱们当地工作,——最好是公务员,医生,教师等等这样稳定的工作比较重要吧。”
“这样啊,那我肯定不适合你,我是北漂,而且暂时还想继续做着北漂,没打算回家来。”
爸爸妈妈热情的笑着送走王叔叔,转回身训斥道:“你怎么能说你愿意做北漂呢?你也可以回来的,同样可以考公务员,做教师,你这孩子这么说话谁会稀罕。”
我不想跟父母详细探讨这个话题,这不是简单的代沟问题。我考虑着这是一个关于自身的生活经历,情感经历,理想,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我几乎都认为如果探讨起我这个婚恋问题,探讨今天相亲的问题也许会涉及人文,地理,哲学,历史等太复杂——。
狂晕,我怀疑我是由外星球复杂的细胞组成的一个复杂的生物体,所以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搬到我身上自己先把它整的非常复杂——
我选择避开与父母的正面交锋,逃回自己的房间,傍晚弟媳妇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从娘家回来,饭桌上亲爱的妈妈再次象小学老师那样对不听话的小孩子涓涓教诲不厌期烦的说:“你看你弟弟都要做爸爸了,漫妮呀,你怎么就不能听听你爸爸的话,别在北京呆着了,工作不稳定,姻缘都耽误了......”
如果真有命运这两个字存在,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飘是我现在的状态,心灵无所寄托的飘着,如果一但习惯这样飘的状态,也许会脱离正常的人生轨迹,也许说不准我会变成同性恋——或者我会变态——那将是最恐怖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被自己这种胡乱的延伸式联想吓到了,于是停止了这样近乎精神分离的自我分析。
车窗外的风景丝毫没有进入我的眼帘,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离开家门的时候爸爸妈妈语重心肠的熏熏叨念着我早点回家,早点找到好男人结婚。
回到北京,坐在白洁的副驾驶位置,“相亲结果如何?”她问。
“能有什么结果,人家没看上我,嫌弃我工作状态不稳定,哈哈那哥们长的跟包公是的。”
“人家没上看你,你也不能说人家象包公啊,包公怎么了,包公是国家干部,一身正气。”
“对不起包爷爷,晚辈不该拿您做比喻——好吧,那象黑煤球,那皮肤黑的,放煤堆里都找不哪个是煤灰哪个是他。”
“喏,你这样就不厚道了,人家没看上你,你就这样人身攻击,不厚道呀-——”
“哎——也是,又不是明星,也不能四海之内皆我的粉丝呀哈哈”我自我调侃着,白洁开着车又来到了上次练习高尔夫球的练习场。
“但是,你知道吗,估计呀他可能还以为我在北京做了多大的公司呢,所以他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在北京自己做公司是吗?”我走下车子,看着白洁从车后备箱把球包费力的拎出来。
白洁微微摇了摇头,“估计你要说你在北京就是做了一个大公司,员工两百个,他肯定就不会嫌弃你不是铁饭碗了。”大厅里面跑出来个年轻的小伙子,接过白洁的球包和我们一起走进练习场。
我拿起一个七号铁,尝试着用力打了一下,“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了,争取把蚂蚁做成大象。”挥杆完毕,球没动,我却因用力过猛胳膊好象微微抻了一下。
我坐在那里活动着胳膊看着白洁专注的练习着还是那一套初级的动作,“我们不是童话里的公主,所以也遇不到痴情的王子。”白洁边说边做着挥杆的动作。
这时,一个男人笑盈盈的走过来,“你们两个好象有点不太勤奋,不常来练习呀,这样什么时候才能下场呀?”我和白洁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眼前这个男人个子虽然不是很健壮魁梧却像极了内地的演员的佟达为,长的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随着他走过来的同时,我的脑子里想起他是白洁第一次带我来到这里,那个和教练一起在旁边教我们打球的那哥们,虽然留了电话,但是一时忘记他的名字了。
“是呀,不是有点不太勤奋,是非常不勤奋。”
“你这手臂应该伸直,和头保持一个正三角形。”
“是这样吗?”白洁按照他说的不断调整着动作。
“背要直,两腿分开的距离和自己的肩宽差不多,膝盖再微微屈一下,慢慢上杆,……;”
称着白洁和他交流动作的时候,我翻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面有个“练习场江河”
“江河,你看我朋友白洁这次的动作规范吗?”我特别亲切的喊出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有些诧异,过而笑着抬起眉毛说:“你怎么不练呢?”
“刚打了一下,抻着胳膊了。”我下意识的说,“我打的还没白洁好呢。”
“啧啧千金贵体呀,起来我教你,你肯定是姿势不对才扭到。”江河像个久熟的朋友命令我。
我站起来,试着伸了下胳膊,小声的说道:“贵体,哎——也是贵人的身子,丫鬟的命。”说着继续练习起来。
在江河的指导下,我和白洁基本可以把小白球从地上打出去。虽然距离不是很远,动作看上去专业多了。
太阳西沉,喊了工作人员过来收杆,江河邀请我们一起吃晚饭,白洁和我欣然接受。
在吃饭时我们无意识的聊天过程中清楚了江河是自己在做一家物流公司,妻子在家做全职太太看护一双儿女,让我和白洁两个光棍听的心生羡慕的有些嫉妒他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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