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正陆寄风快步入林内之时,突然肩膀突然被人一拍,一声悦耳之声传了过来。
陆寄风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的朝前跃飞三丈,猛然转身。
来人俊脸俏鼻,玉立亭姿般比任何女子都要美丽异常。似是发现了新鲜事般,一副兴奋的眼神盯着陆寄风,很喜欢看到陆寄风这吃窘的样。一见到是同行秦雨月,陆寄风长舒了一口气,擦拭掉额上的冷汗,没好气的瞪着他,心有余悸的道:“拜托,你别老是来这招好不?会吓死人的…”
秦雨月俏然而立,不理会陆寄风的埋怨,笑吟吟的望着他,似是很享受刚才的这般场景。忽地又用责备的眼神看了陆寄风一眼,愤愤的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游戏啊,哼,居然不带我来…”
陆寄风对他这女儿之态早见怪不怪的了,还暗道怪不得生得那么俊俏。不过眼下时刻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指着远处的那片杂草地,神色凝重的道:“看到了没,土匪们就埋伏在那里,不想尿裤子就赶紧回去…”
秦雨月巴不得想再踩他一脚,不过见陆寄风是如此的认真倒是忍住了,不过对陆寄风的话很是不满,望着前边的林子玩味的道:“也不知道刚是谁吓的冷汗直留了,现在倒好,还反过来说别人。也不知道某些人好意思不?”
陆寄风拿他是没辙,本想出言反驳秦雨月两句,只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怕耽误了这次的正事,便只好作罢。
“拜托,现在事关重大,确实不宜闲聊之事。大哥你要是无别的其它事就请回吧,事关两百多条性命你教我怎能有心思和你开玩笑。”
陆寄风很无奈,只好复腔作势的讨好秦雨月,怕他再扯出什么无理取闹话题来。
秦雨月一愣,还未见过陆寄风对什么事如此的认真过。当下走到陆寄风跟前,轻盈一笑:“我可以帮你啊!”
“就你?”
陆寄风怪异的望着秦雨月,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但转念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只得委声的劝解道:“秦公子,回队里去吧,那安全点…”
“哼!”
秦雨月直接将他的话给打断,对陆寄风那瞧不起的眼神很是在意。不悦的道:“凭什么你能做的事我就不能做,再说,本公子有哪一方面不是远胜于你?你还想赶本公子走,本公子还没怪你碍手碍脚的呢?”
陆寄风被他说的一呆,望着秦雨月诧异的问道:“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
听得陆寄风这么一问,秦雨月突变的局促了起来,俊脸上先泛出一丝红晕,随即对这陆寄风双目一瞪,蛮不讲理道:“你不是知道么?你知道就是等于本公子知道。”
陆寄风对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拿秦雨月毫无办法,只能依他作罢。
望着秦雨月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陆寄风猛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不过既是答应了的事也不好失信收回。当下满脸的黑线道:“跟我来!”
秦雨月已被胜利的喜悦充满了头脑,对陆寄风的命令是言听计从。一声雀跃欢呼,喏喏的跟着陆寄风向林间走去。
树林中杂木林立,栩栩生晖。和林外的那种荒凉萧条气氛大为相反,一片春气盎然的景象。
从那片树林绕过,踏着歧岖不平的山地,陆寄风带着秦雨月直径走上了林间的一条荒径古道。刚走了数百米,便从不远出传出一阵阵马啼嘶吼。秦雨月俨然是非常的吃惊,疑惑的望着陆寄风,忽然问道:“你知道这里有马群?”
陆寄风哈哈一笑,神秘的道,“这个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噢,对了,你会骑马么?”
秦雨月惊疑不定,陆寄风所谓的重事就是来这里盗马,难不成他还想偷个几十匹马回去帮那些行客逃命?在陆寄风这么一问之下,秦雨月便被他引开了思绪,颇为自得的道:“本公子有什么不会,骑马只是小儿科…”
不待他话说完,陆寄风便一拍他肩膀打断了秦雨月的话,大喜道:“哈哈,你会骑马就好办多了,现在我们走,看看他们的行程怎么样了?”
秦雨月一脸的诧异,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来偷马的?没马那些行客怎么逃得了土匪的追杀?”
可是话刚一说出口,秦雨月便猛然的醒悟自己好傻。果然,陆寄风撇了撇嘴,道:“这荒郊野外的我去偷土匪的马干什么?吃饱了撑着了,偷这么多马要不被发现你认为现实么?”
秦雨月被他说的满脸通红,不与陆寄风计较,在想通了陆寄风的策略之后身先士卒赶到前头,一声娇喝:“走!”
陆寄风无奈的望着秦雨月修长的背影,苦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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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大道的两旁,荒草凄凄,浓密杂草足有半人之高,若是人蹲在其中,定然是发现不了半点的踪迹。屠刚望着前方的道路,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是个从中老手了,这样的地理对他来说自然是清晰无比。为了顾及行客的安危,屠刚又只身同十来名手下甩开群众数百米。劲装大汉们警惕的注视着四周,无形的压迫之感令得他们将身上的兵器都解了下来。明知有埋伏但却又不得不以身涉险。即便他们的经验都是无比的老道,在此种的情况之下手心亦是忍不住的颤抖。
屠刚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双目之中射出两束骇人的精芒,似视草从如虚设般要将其望穿。陡然间,屠刚脚步一顿,横刀马立,一声大吼,一股有形质的绮涟自屠刚振拂的大嘴为中心四射开来,掀得两旁的杂草横飞,尘土飞扬。众人被屠刚的这一吼心身无不震动,随后猛然一惊,吓出一声冷汗。若不是屠刚的这一吼,恐怕他们都要被自己这种草木皆兵,无的放矢的压抑气氛弄得不攻自破。都感激的望了屠刚一眼,对他们的头领敬佩之极。屠刚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垂首闭上虎目,似是陷入沉睡一般。
众人知道,屠刚修为很高,他是为了不让他们再度制造出刚才的心里压力,以非凡的手段在探察四周的情况。果然,屠刚虎目猛的一睁。“来了!”有屠刚这么强大的一手,众人无不士气大振。握紧手上的兵刃,静静等候敌人的到来。“铮!”阔刀出鞘,散发出无尽森森寒芒。屠刚一马当先,若闪电般往前方掠去。众人见状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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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坐于马背之上,他胸前怀里就是秦雨月。没办法,陆寄风只见过骑马的,没有过自己骑马的。当下在马背上试学,认为赶不上其它马匹的速度之后,果断的跳上了秦雨月骑的这匹红云驹。
“啊~”
陆寄风被秦雨月惊叫有点郁闷了,当下便在他耳际埋怨的道:“一个爷们别那么害臊好不?办正事了,策马!”
还不等秦雨月有什么反应,陆寄风手中的大鞭一阵翻滚,化为数十股劲道射向前边的健马之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扬起巴掌马屁股上狠狠的一拍。一时间,马声哀鸣不断,在原地乱串不已。在陆寄风的鞭策之下,最后又不得不化悲痛为力量,狂涛般向前冲去。
秦雨月满面通红,他哪会料到陆寄风会来这一手。当下微怔神之间。便只觉坐下的红云驹一阵动荡,情急之下缰绳一紧,然后便似飞起来了一般向前射去。
陆寄风没骑过马,被这突然而来的速度差点给甩下了马背,幸好及时的抓住了秦雨月的双肩,才不至于丢那乘坐别人的马都被掉下去的脸面。
秦雨月双手执缰,只觉肩膀处被陆寄风双手死死的压着,可现在马群已策动,又不好在马背上发作,只能任由陆寄风胡来。不过好在速度加至平稳之后,没有了那种会被甩下的担忧,肩膀上才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轻巧。
别样的漪涟过后秦雨月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绯红,不过陆寄风可不曾理会这些,扬起手中的长鞭便是对马群一阵猛打,打完之后还不忘在坐下的红云宝马屁股上敲上那么一记。只打得马群鸡飞狗跳,不知要比平常快上多少的速度向前奔去。不过还好陆寄风自身力道很有限,且红云驹与马群相距有数丈之遥。所以陆寄风真正打在马屁上的力量就是微忽其微了,否则不直接被他一鞭打跨才怪。
马群在林间的道路上飞驰而过拖起后面老长一段的尘土。陆寄风坐在马背之上,从未有过的速度的快感令得他兴奋不已,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仰天就是一阵大吼。直震得秦雨月耳鼓生茧,恨不得将他一脚踢下去。
马群在陆寄风高明的策略之下,奔出了林间古道,如洪水般朝远处杂草堆处驶去。
万马奔腾,席卷的尘土,一片黄雾弥漫。就在那几个呼吸之间,马群由远而近。震耳欲聋的马蹄之声破空袭来,震摄心魂。在草丛深处的人影猛然大骇,慑然而起,惊射向这如洪荒猛兽来袭般的马群,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的马怎么会无故奔来。
还未等他们作出任何的反应,天空中蓦地数十股火线闪烁,划过长空,直射这群土匪休憩的杂草之中。
火势迅速漫延,刹那之间火光四起,浓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