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钿的话又是让陆寄风一阵感动,几曾何时除了被人歧视有谁会对他这般好过。望着咫尺的大哥,眉廓虽带有一丝狰狞,但那那虎目中的种真诚无不浸透他的心弦。
“大哥!”
“贤弟!”
徐钿大手重重的拍在了陆寄风的肩膀上,两人感动互望。
大汉道:“贤弟怎只顾站着了?来来来,今能相识你这样的弟弟,大哥真是畅快。贤弟咱们坐下说。”
陆寄风哪还会想说其它的,感动之余对徐钿是唯听是从。待徐钿坐落便应声坐在其旁的平石之上。
“可恨,大哥今天是瞎了眼了,居然对贤弟你动了杀念。好在贤弟你够厉害,安然无恙的接下了大哥的这一击,否则大哥真是万死不足抵过……”徐钿忽叹道。说话之余又将手拍上了陆寄风的肩膀。意动的望着他。
陆寄风初认如此豪迈的大哥,又怎会忍心责怪他,赶忙道:“大哥千万勿要再出此言了,正如大哥所言,我们是兄弟,不用计较那么多。再说大哥当时又不曾料到我们是这么有缘,切勿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咦~对了,大哥究竟是谁手段如此之狠,动辄居然要取我性命?”
徐钿闻言神色一沉,从陆寄风肩膀收回了大手。沉吟道:“贤弟你是如何得罪李家的?要取你性命的正是李家金肴楼的总管方郝!”
陆寄风一怔,随即道:“是他?我和他没什么过节啊!难道是李世城发现了我是在忽悠他?”
徐钿闻此不由一惊,“二少爷?贤弟你去骗诈二少爷了,怪不得。”当下又不由疑道:“你怎么得罪了李家呢?唉…”
陆寄风疑惑徐钿为何感叹,随即又豁然。徐钿是李家的家丁,而自己又是得罪了李家。这是让徐钿陷身于忠义两难之境。给徐钿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于是歉然道:“大哥对不起了。让让你为难了…只是我也仅仅是骗了那李世城的一顿饭而已,李家那么有钱还在忽那顿吃饭的钱么?”徐钿不由苦笑,道:“若只是一顿饭的事就好了,一顿饭在李家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可是身处在李家这等阶级来说,面子是比性命还要重要啊,你如此大摇大摆的在李家骗吃骗喝,李家不视你如眼中盯才是怪事。”
陆寄风恍然,忽得又记除李家外得罪的另一股势力。如果照徐钿所在,那想报复他的人就是在城南的一家客栈中所骗的那三人了,自己在湖边被袭该是他们做得手脚。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惊,那三人如此的可怕,他连人都未见着就被他们搞得差点进了鬼门关了,还好有大哥的这一拳,将那鼓寒气吸了绝大部分过去。正待说予徐钿听,忽得猛然一顿。暗忖:那三人是如此的强大,连大哥这么厉害都差点被他们所略施的手段给送进鬼门关,若是说予大哥听,不就是把大哥往火坑里退么?”
徐钿见陆寄风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陆寄风在为得罪这种大势力而存有心事,安慰的道:“贤弟无需为此事担忧,依大哥看来,李家对方郝暗算贤弟的事似乎是并不知情。若不然以李家内部丢的面子是不会让一个外人知情的,定是由李家人来处理。”
方郝并不是李姓,陆寄风从徐钿话中就知道方郝该是帮李家打理金肴楼的一些事物而已。当下对徐钿的如此坦露露出感激之色。不过徐钿的说法又不禁让陆寄风露出诧异之色,疑惑的道:“我又没得罪那什么来的方郝?他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在金肴楼时他就已经看出了我是个骗子?那他又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接穿我的话李家的面子也不会丢…”
徐钿小小的大了个结,随后又若无其事的道:“贤弟你见过方郝了?方郝若是当面指出来,必是对李家尊严有所打击。方氏一家在李府世代为奴,对李家是倍家尊崇。想必这种事在方郝眼中看来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嗯…他可能会先斩后奏报上李老爷。”陆寄风闻得此言不由叹道,“想不到世间竟是如此冷酷,弱肉强食果真不假。也亏得大哥能告诉我一切。要不我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徐钿哈哈一笑,豪迈的道,“贤弟何需如此,别忘了我们还是兄弟呐!”
陆寄风心生感激的“嗯”了一声。不过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状况,眼下之急,便是如何来摆脱那三个神秘人的袭杀。于是诚然向徐钿道:“大哥你也是修炼中人?”月色朦胧,印在陆寄风略微秀气的脸蛋上,丝毫的不能掩饰住那种稚气未脱的单纯之感。
在他心里除了尽可能的为这个大哥着想之外,就是对这位大哥无话不谈。陆寄风当然也渴望从这位大哥这里学到一招半式的,不过他觉得这未勉也太过唐突了。
徐钿听得陆寄风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讶然。稍思索片刻道,“也该算是一门修炼吧。大哥所学的是一些常用的打斗之流,也可以说防身健体。不过这防身之术用途有所推广罢了。”徐钿说完,又有些奇怪的望向陆寄风,疑惑的问道:“我观贤弟气息内敛,大不同于常人。而先前大哥的那一招又感觉贤弟体内能量膨湃,贤弟你该是修行之人吧,这些事该比我还要清楚才对。”
陆寄风茫然,惊诧的道:“我体内有什么东西么?我怎么不知道?”
随即又恍然,那所谓的能量就是先前的那股寒意吧。他只是暗中猜测是那想要他命的那三个城客弄的鬼,却不想弄拙成巧将他两次必死之局相互抵触掉了。回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陆寄风怎会将自己树立的强敌连累至刚结识不久的大哥身上去。装作不知苦笑一声,“大哥你觉得我有什么异常么?”
徐钿一脸错愕,暗忖难道我怀疑有假?不过随即又释然了,宗派弟子埋名历练也不是没有可能。沉声道,“我明明发现你体内有股极强的阴寒之气,难道闲弟你不知道?会不会是你练功是出了岔子了?”
陆寄风闻言一愣,哈哈大笑,“大哥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可没练过什么功夫呢。这不?这次仙门招门徒我就想去碰下运气。不过…唉!不过希望是很渺茫…”
“贤弟你不是修士?”徐钿大感意外,还以为陆寄风是故意隐埋,便不在这问题再作纠缠“仙门不是公布了只收十二岁之下的孩童么?不过贤弟我怎么就有那么一种感觉,就是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的感觉。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想,总之大哥相信你肯定能入仙门法眼。”
陆寄风耸了耸肩,权当这位大哥的话是安慰,不过也亦是感动。当下有些迷茫木纳的道:“进不进得了仙门其实也无所谓,反正我对这也不抱有什么希望。”忽然又想起那暗中要害自己的敌人,一阵余悸,接着又道,“大哥我看你伸手挺厉害的,能教我两招么?”
徐钿一愣,旋即大笑:“有何不可!出门在外有几手防身的也是好一点,反正大哥的这两下子几乎人人都会,没什么师门秘密可言。让大哥来教你吧…”
陆寄风大喜,想不到这位大哥竟是如此豪爽,说教就教,全无半点犹豫之色。连忙立身道,“多谢大哥成全。”
徐钿顿时一阵豪迈,随陆寄风站了起来,面色微收,道:“我们兄弟之间还那么客气干麻,贤弟你再这么说大哥可就生气了。”陆寄风尴尬的笑了笑,触动心弦望着徐钿,“嗯!”
“这才是大哥的好贤弟麻。”徐钿铮铮的望着陆寄风,面似有意的道,“大哥本就为李府家丁,所学的这几手是传于李府专聘请的教头于丁威。这人你就不必知道了,”转身望着那已至深的夜色,徐徐的接道,“练这门功夫,用不着有何等的资质,只需看你自身体质便成。”
陆寄风对这茫然无知,只得定定的看着徐钿。对徐钿所说是一副理所当然。
“介于门功夫最看重体质,所以对力量上的要求也是特别重要。来,让大哥看看你的力量如何?”不待陆寄风有何反应,徐钿突的反身就是一掌向陆寄风推来。
陆寄风又哪曾料到徐钿说试就试,且就算他料到了对徐钿的速度也只能干巴巴的望的份。只觉眼前忽的一闪,似是几个徐钿再现了般,大手就向他探了过来,只能看到一只模糊的手印。
陆寄风大骇,这等速度,即使他现在去防了也不可能有这样充足的时间来对应,更不用说这掌的力道了。不过陆寄风知道这是徐钿的试探,不是动真的,倒也不曾多么的惧怕。
果然,就在大手离陆寄风胸口只有寸许时,徐钿大手倏的而停,从中扫出一股掌风。陆寄风哪料这掌风有这么厉害,立时衣袂飘飘,发丝狂舞,双手遮住眼睛蹬蹬地被扫退七八步,途中还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
“还算不错,比起常人来说足够的强横了。”徐钿满意的望着陆寄风,“来,打我!”
陆寄风一怔,愣然道:“打你?”
“尽你最大最有效的力道攻击我!”徐钿沉腰马步,向陆寄风迎视而站。如岳山般在古树下一动不动的定立。
陆寄风有些犹豫,即便他已见识到徐钿的厉害,亦也动不起攻击徐钿的心思。
“叫你出手你就出手,还磨憎什么?”徐钿厉声喝道,配合他那显得狰狞锝面孔显得格外的骇人。
陆寄风一颤,和这位大哥结交以后他还没听到大哥如此怒气的说过话。当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我出手了…”
缓缓举起了右手,猛冲两步,拳头毫无花样的砸下。
“碰!”
陆寄风只感觉砸到了刚板之上,不禁大骇,已使出了最大的力量了,竟不曾让这位大哥动弹丝毫。
“没尽你最大的力,让大哥真失望!听着!当我是你的仇人,再来!”
古树下徐钿渊庭岳寺般横腰而立,厉眸淡淡的望着陆寄风,不怒而自威,似是要以此而望穿他的所有攻击路线一样。
陆寄风在此平常无奇的眼神之下,心神猛然一震。虽已立于最适于手掌功击处,但亦也有无从下手之感。
心知适才是心怯了,怕伤到徐钿。却不料这都已被徐钿看穿,才导致大哥对自己的失望。
陆寄风在徐钿目不眨视不斜的注视之下,陆寄风只感觉徐钿的气势越攀越高,如若自己再不出手,自己的攻击已难达到大哥心中的最高点。如这样的话亦复辙于前次让大哥会再次失望。
但陆寄风同样也知道,若是此时出手,自己完全在大哥的气势所笼罩之下也亦发挥不出自己的全力。想到此外,钢牙一咬,双目放出炯炯神光,直射徐钿双眸。
徐钿迎上陆寄风的厉芒,只觉如两把利刃破空而来,气贯长虹般以无阻之势射向自己的瞳孔。心神一阵悸动。只觉双目被刀剑所绞般剧痛。当下猛然间大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