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姓云名裳依,是在森林里······”云裳依还未说完,就被副宗主打断:“好了,你远道而来,又是女子,从此就作为我月皇宗的一员安安稳稳的住下吧!”
云裳依自是万分欣喜的谢恩。
“嗯,你们都先退下吧,墨羽留下。初雪!”副宗主一副疲惫的样子,挥了挥手,对着虚空喊了一句。
此时,大殿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位女子,就那么俏生生的出现,仿佛她已经在那很久了似的。
“初雪在。”她将手放在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皇家礼仪。
云裳依瞪大了眼睛,直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初雪,你去把这位初来乍到的云姑娘领到你的府邸去,从此她就和你一起住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裳依,我们月皇宗虽说对待下属没那么严,但也是秉着无规矩不成方圆的祖训。你才初来,就跟着初雪好好学一下吧。”副宗主沉默了一会儿,以为云裳依会开口讨价还价,可是云裳依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你们下去吧。”
“是。”
“是。”
待她们走后,副宗主把半个手肘撑在桌案上,对着墨羽问:“这几天裳依有什么特殊表现?”
“报告副宗主,这几天云姑娘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就是我们发现她的那一天,深夜我们守夜时,她一个人拖了一只黑色的敏攻系战宠回来,受了一些皮外伤。”墨羽愣了愣,但还是公事公办的答到。
“嗯,你下去吧。去熬一些安神的粥送给裳依。她一介女子,先是迷路,又跟着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折腾,又不像初雪、墨霞那样是七阶的高手,虽说是凤凰转世,但是身体还是吃不消的,宗主马上就要回来了,务必要让宗主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她。”副宗主吩咐道。
“好!”墨羽点了点头,后退着离开了大殿。
墨羽走后,副宗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倒要看看,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女孩,最后会成长为怎样的高手。
飞雪阁
“初雪姐姐,你来这里多久了啊?”云裳依看着帮她收拾着东西的初雪,问道。
“我与你一样,是孤儿。”初雪顿了顿,又说:“只不过我运气好一点,在与别的孩子争食的时候碰上了副宗主,是他把我带回来的。换个说法,整个月皇宗里,都是些孤儿,要不就是被爸妈丢弃,被副宗主看见,就带回来悉心教导。所以在我们的眼里,副宗主就是与父亲没什么两样的人。”
“哦!我知道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们才会如此全心全力的为月皇宗效劳,也正因为如此,月皇宗才能发扬光大,是不是啊?”云裳依看了看初雪,也一起加入了大扫除的行列。
“······你很聪明。”初雪沉默半晌,才冒出这一句:“但是要小心,聪明极有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一句,俨然是带上了警告之意。但是却又是那样平淡的语气,仿佛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把最后一床被子叠好,初雪才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汗,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她对着云裳依说:“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切记:不要没事在这里乱逛,就算想要放放风也只能在这院子里逛,没有经过我的许肯,不要擅自出院门,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就不管了。还有,宗主最爱穿的衣服是大红色,整个宗门里只有宗主穿这种颜色,见到穿这种颜色的要立刻下跪,千万别抬头看,否则——”初雪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话里的意思已是昭然若揭。
云裳依唯唯的答应了。
于是初雪放心的走了。
月皇宗议事阁
从窗影上看,两个人在下棋,一个人老成,一个人嚣张。
须臾,一个人摇了摇头,开口:“宗主这招太险了,如果被敌方察觉,可能就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另一个人放肆的大笑几声,说:“自古富贵险中求,若是不冒险,哪来的富贵荣华?副宗主,你说呢?”语毕,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副宗主:“对了,我听说宗里新来了个女孩子,张得那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不知先现下在何处安置啊?”
副宗主掩面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宗主如今也是长大了,身份尊贵不比从前,万不可像那些毛头小子一般,她在飞雪阁,宗主拜访一下就好,不要教人还未熟悉就厌恶了。”
宗主邪邪的一笑,说:“我倒还不信有哪位少女对我不动心。”转身离去,一袭红袍妖艳似火。
飞雪阁
云裳依在花园里散步,突然,头一偏,暗器就悄无声息的飞了出去。
后面的人手一翻,截住突飞而至的灾难,竟是直接丢了回去,道:“云小姐,原来你不是弱女子啊,藏得这么深来我月皇宗有何意图?”后面响起一道戏虐的声音。
云裳依回头一看,只见得漫天的红,哪里又有人呢?不由得想起了初雪的教导:“······还有,宗主最爱穿的衣服是大红色,整个宗门里只有宗主穿这种颜色,见到穿这种颜色的要立刻下跪,千万别抬头看,否则——”看来,眼前这个人,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宗主了。
但是,云裳依是谁?那是云宗主于云宗长老们从小惯大的,心里的骄傲不同于一般少爷小姐,当下就不服输的回道:“哼!初雪只告诉我不能出这个院子,就会安然无恙,再说,你带着面具,我也没看到你的真容,何来冒犯一说?”
“云小姐不也带着面纱吗?”宗主慢慢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然后飞身上前,竟是要直接摘了云裳依的面纱!
说时迟那时快,云裳依捂着脸快速闪开。同时在心里评估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宗主的人,但是奇怪的是,以她神力修为,居然也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就好似那天,她对战裂风豹时,裂风豹的感受一样。
毫无抵抗力,看不透,就像一个黑色的小漩涡一般。只有表面那一层可窥,无边无际。
如果说云裳依的神力是小河,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如同大海一样高深莫测。
有一种一旦掉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感觉。
云裳依从小就胆大,在别的小女孩还在跟大人要糖吃的时候,云裳依就在跟着云宗的一些有长老陪伴的两星、三星的任务里“玩”了。
并且,凭借着每次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战斗技巧,一次又一次的创下纪录。
云裳依是个天才儿童,这是不置可否的,但是云裳依生命里的唯一缺点,就是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叫漫鳕,当年是云宗有名的大美人,裙下之臣何止百千。大美人一般都是高傲的,那时候就只有云裳依的爸爸--云千澜入了这位大美人的眼,当时漫鳕追求云千澜可是云宗的一段佳话。
后来漫鳕终是追到了云千澜,生下了云裳依,只是好景不长,在出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一死一失踪。
据说漫鳕在危机一刻使用了漫家的秘法,以逆天之力硬生生为云千澜争取到了撤退的时间,可是云千澜没有回宗,而是,行踪不定,外人皆传云千澜为了殉情,已经随漫鳕去了,可是唯独云宗主不信,在云族灭亡前,一刻都没有放弃寻找。
好不容易传回来一点消息,可是现在云族却灭亡了,所以现下也就只能先放一放。
是啊,她应该早日去寻找父亲大人的!
想到双亲,云裳依眼里有暂时的失神,却是给了宗主机会,原本捂着脸的手被打落,随之飘然而下的还有那一薄如蝉翼的洁白面纱。
面纱落入土中,瞬间被泥土糟蹋得不成样子。
而云裳依惊为天人的容貌也随着面纱的摘下而显现出来。
云裳依的脸蛋充分的继承了她母亲漫鳕的柔和,但是柔和中又夹杂着一丝与众不同的高傲,那种高傲,就是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的感觉。
她的眉毛如同大书法家精心刻画的一笔,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一笔。她高高地鼻梁在显示出自己对世间的不屑。她殷红而饱满的唇在羊脂般洁白的皮肤上,不但没有半分不和谐的感觉,反而还异常协和。她那如同黑曜石样的眼睛更是点睛之笔,眼里的神色无法让人一眼看透,混合着天真与成熟、纯洁与阴暗,明明是黑与白的两个世界,却在她的眼睛里惊人的融合到了一起,亦邪亦正。
“哟,小丫头长得还不错!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顾子曜。”顾子曜很是满意的一笑,接着说:“小丫头,有个任务,你接不接?”
“好啊,告诉我,如果完成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云裳依同样勾唇一笑,说。
“好处嘛,无上限帮你完成一件事情,哪怕是--”顾子曜停顿了一下,说道:“杀人放火!”
云裳依在沉思。她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着,分析着利弊,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是,先听一下对方的条件:“你想怎么样?!”话语间已然带着冷意。
“很简单,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哦!我忘了一件事,我的身份是宗里的机密之一,不要说你个新来的小丫头,就算是资质比较老的成员都不知道,算了,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子曜,顾是云起国顾寒王的那个顾。”顾子曜往树干上一躺,笑眯眯的回答道。
顾寒王!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云裳依虽说是神族人,但是阅历丰富不在顾子曜之下,对于云起大陆上的风云人物,当然是有所耳闻。这个顾寒王,是云起国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皇帝都要让他三分,倒不是他手里掌握的兵权,只是因为这顾寒王--现如今已经到了第九阶第二段,这还只是他两年前的测评,如今的他,强大到了什么地位,无人知道。
而且顾寒王时常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传他俊美无暇,亦有人传他丑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顾寒王的脾气时好时坏,坏的时候杀一个国家大臣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好的时候讨好他就必定大富大贵。
“好了,我的条件是,你做我的王妃。”顾子曜突然逼近云裳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