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我讨厌那种看不到心的笑容
子牙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大船的船舱里。
“这是哪？”
“这是在黄河上啊，子牙哥哥，我们正在渡过黄河呢！”在一旁的殷说道。
“噢，是吗？”子牙立起上身透过窗户看过，外面正是一片壮阔的河水。
“对了，子牙哥哥，赤精子大叔走了，临走之前叫我好好照顾你。。。。。”殷低声说道。
“是吗？还真是个天真的大叔啊！”子牙又躺回床上，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把这个给了我，”殷把手中的东西拿给子牙看，原来正是赤精子的阴阳镜。
“看来你真的想看所谓的奇迹啊，二师兄！”子牙心中想着，便闭上眼睛说了句，“恩，那就把它收好。”
“恩，好的！”殷把镜子擦了擦，放进怀里。
这时，船舱外走来一个浑身包扎着的男人，正是闻声进来的黄飞虎，一见子牙醒来，他很是高兴。
“你醒了，子牙道长！”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子牙仍是闭着眼，淡淡问道。
“往西走，我打算跟千岁爷一起回西岐，你去吗？”黄飞虎笑着说道。
“一切答案在西吗？”子牙回想起赤精子带的话，“那就让我看看是什么答案吧！”想罢，子牙说道：“好啊，反正我也没有要去的地方。”
“呵，那可真是太好了，有您这样的道长相助。。。。。。”
“那王爷你可别搞错了，我只是一起去而已，并没有答应相助什么，”子牙闭着眼说道，“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额。。。。。。”黄飞虎有点失落地看着子牙，“那黄某也会随道长之意。”
“那个，你口里说的上古神战是什么呐？”殷见眼前气氛尴尬，赶紧岔开话题。
“那个，我也没有了解多少，只是从一些典籍中看到只言片语提起过。”子牙淡淡说道。
“对了，那个叫申公豹的人好像认识你呀？”殷又问道，“那人看起来好强啊！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听了“申公豹”三字，子牙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嘴中叹道：“噢，那只是个听到名字我就头疼的家伙！”
时间回到5年前。
八景宫玄都洞，昆仑山玉虚宫和东海碧游宫是道教三门玄、阐、截的本宫所在，俱为天下修道之人的梦想成仙入圣之地。玄都洞为玄教老子府邸，碧游宫为截教通天教主府邸，而玉虚宫则是阐教元始天尊府邸。
这日，元始天尊在玉虚宫中大殿内讲学。座下弟子莫不正襟危坐，悉心听讲。元始讲演过半，向座下弟子望去，却见众弟子中又少了一人，便唤来白鹤童子道：“去桃园将子牙叫来。”白鹤童子听令去了。却见座下弟子纷纷低语起来：“那家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老师讲课没见来过一次。老师也真能忍他。”“那家伙八成又在桃园睡觉呢，想想就是一肚子火，这种人为什么也能获得金仙资格。”
弟子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约么十三、四岁的紫色头发的男孩听着众人言论，便向身旁弟子问道：“不知各位师兄在议论谁啊？”坐一旁的弟子答道：“唉，申公豹，你来的时间还没有一年吧，看来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叫子牙，比你早上昆仑两年，听说是两年之内就已经获得金仙资格的人，也是我阐教七大金仙中年纪最小的获得金仙资格的。不过那家伙向来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上山以来，除了老师之外跟其他人从来没说过半句话。而且也没见他来听老师讲课，整日就在桃园睡觉。要不是老师溺爱他，这家伙估计早就要被逐出师门了。”申公豹听着，嘴角微微上翘，笑着说道：“呵呵，那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众弟子议论间，白鹤童子领着子牙就进入了大殿。申公豹将子牙仔细端详一番：约么十五、六岁的男孩，1米7的个头。黑色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神情。容貌俊美，却在眉目之间透着一丝悲伤之气。身上穿着米色的道袍，左手摸着额头的头发，显出中指指环带着的延至前臂肘部的三角型的手套。他正端详着，突然子牙似乎也注意到这目光，顺着那目光向他看来，从未谋面的两人相视了一下。申公豹依然是那样翘着嘴角的微笑，但看着那微笑，子牙的心中却生起一丝异样的压抑。但很快，两人的眼神便分开了。因为子牙已经走到了元始天尊面前。
“老师，”子牙向天尊拜了拜，眼神中仍是那样懒散和骄傲的神情。坐下弟子又交头接耳，低声骂了起来，“那个眼神算什么，傲慢无理的家伙！”“竟然对我们崇拜的老师这样态度，老师对他实在太宽容了，真应该把他逐出师门！”
低语间，台上的元始向众弟子挥了挥手，示意安静，然后说道：“叫你们全部都来不为别的，今日下午我将要举行封神者选拔会，座下诸弟子都可参加。选中者将代我去尘世人间执封神仪式。选拔的依据、题目将在比赛开始时宣布，你们大家都做好准备。”座下弟子纷纷应道：“谨尊师父法旨。”
午后的桃园，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的景象中却传来不和谐的音调。原来在桃林丛中卧着一人，轻声打着鼾，显然神游梦中。忽然，远处降来一团飞火，快速地向卧着的那人冲来。卧着那人确好像已经知道，只是左手伸出，在半空中轻划几下，便突生一道水波迎了上去，那火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哎呀，别的师兄弟们都在刻苦练习，子牙师兄您还真是清闲呢！”一个带着调皮的声音响来起来。
子牙此时已睁开眼睛，顺声看去，在自己左边一旁的桃树的树枝上坐着一个紫色头发的戴着眼睛的男孩，正冲着他微笑。原来正是今日曾在大殿中端详着自己的男人。子牙瞧见是他，便又将双眼瞧向天空，声音仍是冷淡着说道：“你就是那个叫申公豹的家伙吧。”
“真是不胜荣幸呢，竟然能让这么优秀的师兄您记得，”申公豹始终是微笑的神情
“说起优秀，你短短一年没到的时间就已经是上仙的资格了，而且你的道行恐怕早已经不止是上仙的水平了吧？你还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子牙仍是淡淡地说道。
“呵呵，要说可怕，子牙师兄的事迹才是真的可怕呢，短短两年就已经是金仙的水平了。。。。。。”
“我说得可怕可不是指你的道行，”子牙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与众师兄弟打成一片，性情温和，处事稳重，几乎所有的人都将你当作推心置腹的好兄弟呢。”
申公豹的神情突然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微笑：“呵呵，只是我脾气比较好罢了。”
“是吗？看来一切都如你计算的那样吧。觉察不到一点过去的如谜团样的男人，却有着一个虚构的任何人都能随和接触的外壳，这难道不可怕吗？”子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淡淡说道。
申公豹的笑容淡了下去，过了几秒钟，他的嘴角又微微翘起：“虚构吗？不过我只是觉得，我能够听到的、看到的、抓到的、碰到的就是真实罢了。呵，不过果然我没看错呢，你还真是个有趣的男人。我对你兴趣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我可不想成为你好奇的对象，而且我可是困的要命，很想睡觉呢，”子牙将脸转向右边，双手抱在胸间，闭上眼睛又欲睡觉了。
申公豹也跳下树枝，问道：“下午的比赛你会去吗？”还未待子牙回答，申公豹就已经在桃园消失了。只在半空中留下他的一句：“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去的，因为今天下午我也会去。”
子牙听罢，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不一会儿，他又翻身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看来还真是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还真是奇怪呀，为什么你会找个这么麻烦的家伙上山？”子牙这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语却得到了一人的回应。“那是因为见你太无聊了，所以才找了个能带给你乐趣的人呐，”原来正是早已藏在暗处的元始天尊。他笑眯眯地走到子牙一旁，扶摸着自己左手上立着的一只叽叽叫的小鸟，“不过这个孩子也是和你一样是很意思的人呢。”
“额，有意思之类的我真没怎么感觉到，不过倒好像是我给那家伙带了很大的乐趣了吧，”子牙又卧在了地上，抓了抓前额的头发，一脸懒散地问道，“老师，你说什么是真实呢？是能够听到的、看到的、抓到的、碰到的就是真实吗？”
“这种东西我还真是不清楚呢，不过在我年纪轻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呢，那时候天地一片混沌，我就想看到光，想看到河，想看到山，这是不是就是不真实呢？但是最后我们还是用双手造出了这个世界，造出了我想看到的光，我想看到的河，我想看到的山，那是不是就是真实呢？”元始说着左手向上抬，那鸟儿就喳喳叫着飞上了天空，“所以啊，真实这东西只是在我们的双手上而已，”他说着看向子牙，但子牙却早已经是打着轻鼾，酣然入睡了。“看来真是老了，不知不觉的，人又啰嗦起来了。”元始摆着手，晃着脑往桃园外走去。
下午，在玉虚宫的演法场，玉虚宫的众弟子已在那焦急等待了。元始在场中悬了一道绘有太极八卦图像的卷图，并向众弟子说道：“今日的题目很简单，只要是解出你们师伯的秘宝——太极演物图的玄机就算胜出。”只见元始右手一挥，那卷图在半空之中绽出金色光芒，随后半座金桥便在众人面前出现了，而另一半则出现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众弟子议论纷纷，不知此桥有何玄妙。而元始却也默默不语，在沉香辇坐下，闭目静思。
不一会儿，弟子中就有胆大者踏上了金桥，进入了那漩涡之中。过了还未一刻，就听漩涡之中响起进入者的惨叫声。元始右手食指向漩涡一点，那几名弟子便从漩涡中坠了出来。众弟子上前将其扶住，纷纷问起漩涡中的玄妙，但那弟子却似被恐惧过度一般，浑身颤抖，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众弟子更加害怕，低语议论着，均不敢上前尝试。
“各位师兄，怎么都站在这里呀，还没有开始测试吗？”申公豹缓步走到了诸弟子的身边。诸弟子一见申公豹来了，其中一人上前向他说道：“师弟啊，你是不知道啊，这题目是太极演物图。”
“太极演物图？”申公豹将那漩涡仔细看了看，问道：“有什么玄妙吗？”
“刚才已有人进到漩涡了，还没及一刻就在其中惨叫起来，被师父救了出来，现在还惊恐不语呢？着实可怕啊！”那人继续解释道。
“噢，是吗？水行七十三，霞冰！”申公豹微微一笑，突然弹动左手食指，只见一道冰枪随着他的指间飞出冲向那个漩涡里。但那冰枪冲进之后确如冲在硬墙之上一般，碎成数块。
这一举动，旁边几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家伙好强呐，竟然可以瞬间吟咒发出霞冰这类的高级法术。”“你不知道吗？他可是年纪最小且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达到上仙等级的申公豹啊！”“噢，就是那个小才子吗。。。。。。”就在他们私语间，申公豹的指间又是红光一闪，随着一声“火行八十二，玄灵炸炎！”漩涡上现出一团如同灼烧的人脸一般的火焰，轰的一声便爆发出来。但很快那火便随即熄灭，而那漩涡依旧无恙。几个道行稍高的弟子看道这招后，顿时背上冒出冷汗，“虽然瞬间吟发威力未及原本四分，但这的的确确是五行八十二级的道术。竟然可以瞬间吟咒使出，这家伙真的是刚进山门一年吗。。。。。。”
就在他们惊异间，一个米色道袍的男人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摸了摸脑后，伸了个懒腰，对申公豹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东西任何道术都不会有效的。”
众人顺声看去，原来正是迟迟到来的子牙。申公豹微笑着向子牙说道：“子牙师兄，你果然来了。”
“能进入这图的，想必只有有生命有思想的物体而已，”子牙淡淡地说道，“申公豹，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在这图外浪费时间了。”子牙此时又瞧了一眼仍坐在那里沉思的元始，心中说道：“那我就看看我的双手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入图吧！”申公豹的嘴角微微翘起，扶了扶鼻上的眼镜。
就在众人的惊异中，两人已经纵身跳进了那漩涡之中。
子牙一进入那漩涡中，周围的场景忽然迅速变换了。在他的周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街道，身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再向高处看去，竟是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城市。“难道这里是。。。。。。朝歌！”子牙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待他向身旁的房子望去，顿时更是怔在那里，动弹不得了，“这里是。。。。。。”就在他怔着之时，突然，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骑着骏马从闹市穿过，惊得路人和商贩们赶紧四处躲避。那群士兵很快就在子牙身旁的房子停了下来，为首的士兵骂骂咧咧的说道：“吗的，这家人竟敢忤逆贵妃大人的旨意，来人，给我把门砸开！”几个士兵齐脚踢去，门便被踢的四裂碎开。如狼似虎般的士兵随后蜂拥着冲了进去，顿时，一阵刀砍声，鲜血呯出声，凄惨叫声响彻半空。
这时，子牙才从惊异中醒来，赶进屋去，却见屋内早已没了那些士兵，只是四处散落着被砍伤、砍死的人的尸体。当他看到躺在屋子中的浑身是血的那个女人时，他口中呼喊着：“母亲！母亲！”疯似地奔了过去，就在要抓到时，母亲的尸体却漂向空中，那流着血的嘴一张一合，说着：“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子牙脑中顿时如刺进万根钢针般，跪倒在地，痛苦地喊道“哦啊啊啊。。。。。。”周围的一切开始变的腥红，所有的尸体都漂了起来，嘴里都在不断念着：“因为你，一切是因为你。。。。。。”即使子牙闭上眼睛，那尸体和那血红也始终在眼前漂浮着。即使子牙捂上耳朵，那声音也如同魔咒般不停息地在耳边徘徊。就在子牙意识几乎丧失前，突然在他的双手闪起一阵奇异的光芒，那光刺进了眼睛也刺进了耳朵。隐约间，他听到一个声音：“你是流浪的男孩吗？”他睁开了眼睛，寻声看去，在光芒中他看到了一张笑眯眯和蔼可亲的脸正说道：“来，孩子，给我你的手。”
“手，为什么要给你手？”他下意识说道。
“因为你的手上有一样东西。”
“东西？”
“是啊，你自己看，那印刻在你双手上的，怎样也不会褪掉的东西。”
子牙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就在这刻，一阵绚丽的光芒涌进了他的脑海中，子牙的意识终于一点点开始清晰起来，他渐渐将自己的思维控制了。那声音也稍微降低了。虽然周围的尸体、腥红依然还在，但也模糊了起来。
“看来这太极图力量就是将闯入者内心的痛苦无限扩大并将它具象化，还真是恐怖的东西，”子牙左手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心中想道，“不过这终归只是幻觉罢了，只要我。。。。。。”他的右手空划了几下，指间喷出一道火光，“错至狱坠，天府归冥，万空临怨，挣扎、破碎、无形咒逐，合一天，火行九十五，虚炎苍莲！”随着咒语，他的脚下现出一个太极并随之向外冲出火焰，如同绽放的莲花的花瓣一般喷发而开。但很快，子牙发现不对，那火冲在周围的幻象之上却如撞在无形的墙壁上一样，竟然反弹向他扑来。子牙并未惊慌，只是左手又划了几下，念道：“水行九十五，海钟！”一道清波从其顶上泄下，就在子牙的身外三寸处形成一个钟型的屏壁，那火冲上之后，便瞬间无声息去，而海钟也在之后消去。
“这幻象是无法用道术驱除的，但是始终被困其内，最后肯定还是会被这内心痛苦给折磨完的，”子牙扶着越来越疼的头，想道：“看来不赶快找个法子是不行了。”他越是思考，脑中的痛苦就愈发加剧。周围的幻象也越来越清晰。“等一下，难道这幻象。。。。。。”子牙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他左手划动起来，念道：“无动，白空无净，撤清云，行九，无合，水行五十五，止水封！”子牙的脑上顿时结上了冰晶，而他也即刻倒在了地上。
两人进入太极图中已经半个多时辰了，但是依然不见两人从中出来。旁边的众弟子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两人在图中究竟如何了。“这两人在图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是不是已经死在里面了。”“别瞎说，要是有危险师尊不早就救他们出来了。”“我猜啊，怕是进的太深，没机会救了。”“对对，肯定就这样。只可惜了昆仑山两大天才要死在这试炼中了。”而元始天尊却仍然是沉思着的样子，也不理会众弟子的议论。就在众弟子说话时，突然从漩涡的背后传来一道金光，一个身影从漩涡中落了出来，躺在了地上。众弟子上前去看，正是子牙。只见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也不动弹，犹如昏死过去一般。众弟子私语道“这家伙死了嘛？”“估计是死了，这图这么凶恶，能全尸出来都算是奇迹了。”就在说着，突然漩涡背后又是一道蓝光，又一个身影从其中落了出来，半跪在地上，浑身都是或重或轻的伤痕，脸上也便是血污，仔细一看原来是还在挣扎着的申公豹。众弟子上前问道：“师弟，你还好吧？”申公豹却一反常态不于理会，而是艰难的立起半身，爬到了子牙的身边，仔细的瞧着子牙。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又微微上翘，笑着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解不开这图的秘密呢，看来，你赢了。。。。。。”话音刚落，申公豹便倒了在地上，昏了过去。
众弟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也不敢上前去动虚弱之中的两人，而元始天尊仍在沉思，众人也就楞在一旁，呆呆站着。又过了几分钟，子牙的手突然又微微动了起来，很快，他的身体也有了反应，随后他猛地用双手撑地，上半身勉强立起，并不停的喘起气来。随后，他竟然坐了起来，但仍手扶着头喘着气。一旁众弟子都看傻了，惊异道：“这家伙竟然还活着。。。。。。”只见子牙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径直朝元始走去，口中说道：“老师，老师。”唤了几句，元始依然不回话。待子牙走近，却听到一阵轻鼾声，子牙顿时怒了，冲着元始耳旁大喊一声：“吃饭了！”元始一惊，醒了过来，说道：“饭？哪里啊，今天怎么没闻到饭香啊？”子牙扶着头，无奈道：“老师，你好歹也有个考官的样子吧！”元始“呵呵”一笑道：“没办法呐，人老了，瞌睡也多了。”子牙摇了摇头，转身正准备走，元始天尊在背后笑着说道：“不过你还真是胆大，竟然用可以令思维强迫停止的止水封封锁了自己的思维使太极图无效。子牙，若这太极图不是你猜想的那样，当时你可就赌命输了，可能死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子牙摸了摸额头的头发，淡淡说道：“所以我相信我的猜想，相信我的自己的道术，我赌的不是命，只是我双手中的力量罢了。”说到这，子牙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道：“不过话说还真是累啊，老师，我要先回桃园睡觉了。”
望着子牙远去的背影，元始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孩子，看来你真的可以执掌你的命运了。”
当晚，玉虚宫内，所有的玉虚弟子全都混乱了起来。
被吵醒的子牙打开房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一旁跑来的白鹤童子撞到在地。
“白鹤这么慌张干嘛，怎么了？”子牙摸了摸被撞的腰站了起来。
“师叔，不好了，后山的封印禁书的阴之匣被人打开了！”白鹤惊慌失措道。
“什么。。。。。。”子牙也大吃一惊。
子牙和白鹤来到后山的时候，眼前的惨景让他们更为惊讶。因为数百名玉虚弟子躺在阴之匣的门前，各个非死即伤，全都动弹不得。
子牙吩咐白鹤去找师父，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在阴之匣内的道路上也全是死伤的玉虚弟子。当走到在阴之匣的大厅，一个浑身绑着绑带的紫发男孩站在那里，正站在一个被咒文封印住的书卷前。
“申公豹，你想做什么！”子牙冷声呵道。
“噢，是子牙师兄啊，呵，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啊，”申公豹头也不回，仍然伸去右手去拿那书卷。
“木行九十，罚戒虚雷！”子牙双手一合，一道剧烈的电光从他手中冲了出去，直向申公豹冲去。然而申公豹只是低声说了句，“没用的。”左手向后一挥，便轻易就接住那道电光，他左手掌间发出一阵黑光，很快就将电光完全吞没了。
“什么。。。。。。竟然徒手接下了九十的道术，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子牙心中惊道，但已来不及多想。他急忙冲上前，口中念道：“火行八十二，玄灵炸炎！”那灼烧的人脸刚从申公豹身上起来，很快就再次被一阵黑光吞没了。“吗的，木行九十九，降魔。。。。。。”子牙正欲再次施放道术，不想自己的脖子却被拿住了，再看申公豹瞬间移到了他的身边，用右手将他拎了起来。“好快。。。。。。”子牙心中惊道。
“别碍事噢，子牙师兄！”申公豹的眼中尽是空虚的神情。他右手聚起黑光将子牙轻轻一摔，子牙便被扔到了大厅的墙壁旁，顿时从口中喷出鲜血来。
“糟糕了。。。。。。我的身体。。。。。。动不了了，”子牙眼睁睁地看着申公豹拿走了那个书卷，然而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那么，接下来该是解决你了，我的子牙师兄！”只见申公豹将书卷放进怀里，左手上聚起黑色光芒，“虽然和你相处愉快，不过，始终你是必须要死去的啊，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早点脱离苦海的好！”他左手向子牙一挥，一个阴阳两仪的黑色光圈快速飞了过来，向子牙的头上击去。
“我完了吗。。。。。。”子牙闭上了眼睛。可就在那光圈要打中时，突然数道闪着金光的符印飞了过来，将那光圈击的粉碎。子牙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原来是元始天尊和白鹤赶到了。白鹤一见子牙重伤，赶紧跑到他的身边给他疗起伤来。
“这就是太极符印吗？”申公豹微笑道，“真的很强呢。”
元始天尊周身的金光符印飞舞着，他平静地看着眼前有如怪物般的申公豹说道：“没想到你如此愚蠢，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就来抢禁书。”
“是啊，因为我没有时间浪费了呢。所以今天我就不打扰了。那么，各位，晚安。”申公豹说话间，一道黑光将他围了起来。
“是吗？你以为你能这么简单走掉吗？”元始天尊突然右手一指，身边飞舞的金光符印飞了过去，插在了申公豹周身的黑光上。
“噢，是结界吗？”申公豹仍是微笑地说道。
“这是我的太极符印制下的天门，你跑不掉了！”元始天尊说道。
“原来是封印空间的结界，很不错啊！不过你的自信也过了头呢，再见咯，”申公豹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翘起。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一道的黑色能量冲了下来，“轰”地一声便将房顶冲破，砸向申公豹所在的位置。元始天尊一挥左手，所有的太极符印飞回到元始天尊身边。而申公豹则随着那黑色的能量消失在夜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