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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外国民间传说(3)

战争在维多利亚湖畔激烈地进行着。杜图走后,美人一天到晚总是站在山坡上,向大湖那边眺望着。几个月过去了,美人还不见杜图归来,心中焦虑万分。一天,她对盘旋在天空的老鹰说:“矫健的雄鹰啊,请你飞到湖畔,看看我的杜图何时归来好吗?”老鹰看到美人焦虑的面容,很同情,便展翅向湖畔飞去了。

战场上,鼓声阵阵,牛角齐鸣,乌干达的战士们发起冲锋。杜图手执长矛、弯弓,跑在最前面。不幸的是,几支暗箭飞来,射中了他的头部。这位英勇的小伙子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但他的死激起了其他人的斗志,乌干达的战士们为了给死去的战友报仇都奋力搏杀,最后打败了敌人。

老鹰看到敌人被打败,非常高兴,“呱呱呱”连叫三声。但它发现杜图的尸体躺在地上,又无限悲伤起来。它在空中盘旋来盘旋去,不知该如何去向美人报告。

美人等了很久也不见老鹰归来,更是心焦如焚。她又叫住从身边飞过的蜜蜂说:“善良的蜜蜂啊,我已听到胜利的战鼓声,请你赶快飞到湖边,祝贺我的杜图。告诉他,我正在山坡上等他归来。”

蜜蜂向美人点点头,展翅飞过维多利亚湖来到了战场。它看到老鹰站在一棵枯树的枝头上落泪,心里就完全明白了。它也不忍心回去传送这个噩耗,就落在路旁的一朵野花心上哭泣。

西村的美人一直等候在山坡上,情人没有归来,老鹰和蜜蜂也没有消息,这使她十分绝望悲伤。她只好求助似火的太阳,说:“啊!神圣的太阳啊!帮助我吧!用你的光束把我带到大湖岸边,让我见见我的情人,向他倾吐我的衷肠。”

太阳目睹了这场战争,知道杜图已战死沙场。它很同情这位痴情的少女,就向她射出长长的一道光束。美人两手紧紧地抓住光束,轻轻地荡到大湖岸边。当她看到士兵们正在掩埋杜图的尸体时,立即双膝跪在地上,朝着太阳哭诉道:“神圣的太阳啊!请不要只留下我孤独一人。请用你的火焰把我烧熔,让我随情人一块儿去吧!”太阳十分赞赏这位少女的赤诚,便射下一道炽热的火光,将她化成了灰烬。士兵们将美人的骨灰同英勇的杜图的尸体一起埋葬。

第二年,西村的人们来到维多利亚湖畔为这对痴情的恋人扫墓时,发现坟上已长出一棵美丽的树。只见树盖如伞,遮着坟头。满树花枝,鲜红似火,朵朵朝着太阳开。人们赞赏花的美丽,采集了花籽,回去种在花园里。现在,乌干达到处都有这种树,有人叫它火焰树,有人叫它情人树。

民间小语

绚烂的火焰树象征着美人与杜图之间坚贞不渝、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象征着乌干达人民对爱情的深刻理解。

火焰树

火焰树又名苞萼木,原产于非洲,花期在冬春之间,花朵为杯形。细细观之,深红色的花瓣边缘有一圈金黄色的花纹,异常绚丽。火焰树生性强健,喜光照;耐热、耐干旱、耐贫瘠,但栽培以排水良好的壤土或沙质土壤为佳;不耐风,风大枝条易折断;不耐寒,适宜生长在23—30℃中。同时火焰树还是加蓬共和国的国树。

灯芯草帽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东英格兰的一个村庄里,住着一位富有的老先生和他三个美丽的女儿。这位老先生的太太很早就去世了,三个女儿都由他亲自抚养长大,因而父女之情非常深厚。

这一天,老先生突然心血来潮,很想知道女儿们到底有多爱自己。于是,他把三个女儿叫到跟前。大女儿说:“爸爸,我爱您就像爱自己的生命。”老先生听了很高兴,决定给大女儿一些财产做嫁妆。二女儿说:“爸爸,我爱您超过这世上的任何东西。”老先生对这样的回答也很满意,给了她和大女儿一样多的嫁妆。接着,轮到三女儿回答了,这个女儿最美丽最乖巧,是老先生最疼爱的一个,所以他期待着能得到一个更让他惊喜的回答。这时候,仆人恰好送上一盘熏肉,三女儿指着那盘熏肉说:“我最亲爱的爸爸,我想我对您的爱就像肉上的盐巴一样不可或缺。”老先生听了,非常失望,他没有料到他如此疼爱的女儿,会把对爸爸的爱比作是肉上的一点盐巴。他决定什么都不留给她,并把她赶出了家门。

当天夜晚,雷电交加,又饿又冷的小女儿无处可去,只好用路边的灯芯草编了一顶帽子和一件衣服来遮挡风雨。在一片黑暗中她隐约看到远处有一点灯光,于是她冒着大雨向灯光走去。走着走着,一个农庄出现在她面前。农庄的厨师太太正在洗碗盘,看见一个戴灯芯草帽的邋遢丫头来敲门并哀求得到帮助。虽然厨师太太不是很喜欢她,但还是收留了她,让她帮忙在农庄洗碗盘和做一些杂事。由于小女儿没有更多避寒的衣物,始终戴着灯芯帽、披着灯芯衣,于是大家就称呼她“灯芯草帽”。

有一天,灯芯草帽经过马厩的时候,有位骑马的绅士向她打招呼。这位绅士儒雅的气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来灯芯草帽才知道,他原来是这户人家的少爷。富人们要召开舞会了,小仆人宝莉想找灯芯草帽一起去舞会凑热闹,可是厨房中还有一大堆的活要干。灯芯草帽只好无奈地留在厨房。第二天,宝莉兴奋地告诉灯心草帽说:“少爷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穿金衣的红发女孩,今天晚上还有舞会,说不定你会看到那个女孩。”可是灯芯草帽还是没有和宝莉一同前去。第二天,宝莉告诉灯芯草帽:“红发女孩又出现了,少爷只和她跳舞”。舞会的最后一天晚上,少爷拥着红发女孩,想知道她的名字,女孩却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来找我。”少爷听了,就摘下手上的戒指,送给她当信物。红发女孩匆匆地离开了。

舞会结束了,少爷再也见不着那个红发女孩,他开始四处寻找,仍是没有消息。痴情的少爷患了相思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快煮燕麦粥给少爷吃吧,他为了那位无名的红发女孩病倒了。”宝莉一进厨房就大声嚷道。厨师太太正忙得不可开交,灯芯草帽便要求厨师太太让她来煮燕麦粥。宝莉将灯芯草帽煮的粥端到病床前,少爷勉强吃了一口。突然,他在碗里舀到一枚戒指。“把煮这碗粥的人带过来。”少爷焦急万分地说道。灯芯草帽被带到少爷面前,她摘下帽子,露出了红色长发。少爷这才知道他四处寻觅的朝思暮想的爱人原来就在身边,病马上好了一大半。

少爷决定和灯芯草帽举行婚礼,结为夫妻。在婚礼的宴会上,坐满了宾客。可是开席不久,老夫人就把厨师太太骂了一顿,因为所有的肉上都没有撒盐巴,难吃极了。这时候,一位老先生突然哭了起来,少爷赶忙给老先生赔罪。可老先生却说:“对不起,不是你们的问题。我不该在婚礼上哭的,只是我想到我的小女儿。她曾经告诉我,她对我的爱就像肉上面的盐巴那样重要,我气得叫她滚出去。现在我吃了你们不撒盐巴的肉,才明白她比任何人都爱我,但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灯芯草帽听到了父亲的话,激动地冲上前去,父女俩终于团圆了。

从此,灯芯草帽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她不但找到了心爱的丈夫,也找回了爸爸的爱。

民间小语

每个人对于爱都有着自己的表达方式。但是只要我们的爱是发自内心深处最真诚的,就一定会感动其他人。

鹳国王

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巴格达国王沙西特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他嘴里衔着花梨木的长烟斗,不时喝上几口奴隶给他斟上的咖啡,还不时自得其乐地摸摸胡须,心情好极了。

这时候是最适合同国王谈话了,他的大臣曼叔总是挑这种时候来见他。这一天下午曼叔也来了,可是他愁云满面,显得很不开心。国王把嘴里的烟斗拿出来,问道:“你为什么这样愁容满面?”曼叔向国王鞠了个躬,回答说:“大王,我是不是愁云满面,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宫门口站着一个卖杂货的,他有许多好东西,我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去买,心里闷得很。”

国王听了哈哈一笑,就派他的黑奴去把那个卖杂货的带了上来。他早就想叫他的大臣心里高兴一下啦。一会儿工夫,那个卖杂货的人就来到了国王面前。只见他矮矮胖胖,脸色黝黑,衣衫褴褛,背着一只箱子,里面放着各色各样的货物。这些货物有:珍珠、戒指、镶宝石的手枪、酒杯和梳子。国王给自己和大臣各买了一支精美的手枪,还给大臣的夫人买了一把梳子。卖杂货的正想把箱子收拾起来。国王忽然看到一只小抽屉,便问里面有什么东西。卖杂货的把抽屉拉开,只见里面有一瓶黑色的粉末和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国王和曼叔都不认识的奇怪文字。

“这两样东西,是我从一个商人那里买来的,他是在麦加街上找到的。”卖杂货的说,“我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陛下您只要随便给我一点钱就可以拿去,我留着它也没有用处。”

国王喜欢收藏古代的手稿,虽然不认得纸上的文字,但他还是把那张纸和瓶子一起买了下来,把卖杂货的打发走了。国王一心想知道纸上写了些什么,就问大臣,有没有什么人可以看懂这些奇怪的文字。

“大王,”曼叔回答说,“在大礼拜寺旁边住着一个名叫塞林的人,大家都称他为学者,他懂得各种语言,不如把他唤来,让他认一认这些神秘的文字。”于是学者塞林马上被召来了。

“塞林,”国王说,“大家都说你很有学问,请帮我看看这些奇怪的文字吧。如果你能认出来并告诉我这些文字的意思,我会好好赏赐你的。”

塞林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哦,大王,但愿我能使您满意!”他盯着这段文字看了好长时间,忽然叫道:“这是拉丁文,哦,大王,要是不对就把我吊死。”“要是拉丁文的话,那就请你讲一讲,上面写了些什么。”国王说道。

塞林就翻译起来:“得到这件东西的人,请感谢神吧!你嗅一嗅这个瓶子里的粉末,同时说一声:‘莫他卜’,你就能随心所欲地变成动物,并且懂得这种动物的话。如要恢复人身,只须向东方鞠三个躬,再说一声‘莫他卜’。不过,变了动物之后要当心,不能发笑,否则你会把咒语完全忘掉,永远成为动物了。”学者塞林这样念了之后,国王兴奋得不得了。他命令这学者发誓,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国王送给他一件漂亮的衣服,打发他走了。

国王对大臣曼叔说:“这东西买得真便宜,曼叔!能变成一个动物,这太让我兴奋了!明天一早,你来我这里,我们一同到野外去,大家都闻一点瓶子里的东西,然后仔细听听空中飞的、水里游的、田野和森林里跑的动物都在讲些什么!”

第二天早晨,国王沙西特刚吃过早饭,换好衣服,大臣曼叔已经奉命前来陪他出游了。国王把那个装着魔粉的瓶子放在口袋里,命令他的仆人留在宫中,独自和大臣出行。他们本想在国王的大花园里找几个动物来试试他们的本领,谁知没有找到。后来大臣曼叔建议走远一点,到一个池塘边上去,因为经常在那儿看到许多动物,主要是鹳。这些鹳姿态庄重,鸣声高亢。

国王很赞成这个建议,跟大臣曼叔一起向池塘边走去。到了那里,他们果然看见一只鹳在一本正经地来回踱步,寻找着青蛙,偶尔也叫上一两声。这时,他们又看到天空中飞来了另一只鹳。“大王,我打赌,”大臣曼叔说道,“这两只长嘴的家伙一定在谈一些有趣的话。我们变成鹳怎么样?”

“说得对!”国王回答说,“不过我们先得仔细回想一下,怎样才能重新变成人。不错!向东方鞠三个躬,说一声‘莫他卜’,那时我又是国王,你又是大臣了。不过千万不要发笑,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国王说完,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瓶子,嗅了嗅瓶子里的粉末,随手递给大臣曼叔,大臣曼叔也嗅了嗅瓶子里的粉末,于是两人一同喊道:“莫他卜。”他们的腿马上缩皱起来,变得又细又红,穿着漂亮黄鞋的脚也变成了丑陋的鹳脚。手臂化成了翅膀,头颈伸长起来,离肩膀足足有两尺多长。他们的胡须没有了,身上长出了白色的羽毛。

“你这张嘴倒很漂亮,大臣先生,”国王呆看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打赌,我生平还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嘴脸。”

“谢谢,”大臣曼叔回答着,还鞠了一个躬,“请允许我大胆地说话。我要说,大王当鹳比当国王还要好看。要是大王愿意,我们就一同去听听那两位朋友在讲些什么,也好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和鹳一样了。”

这时天上那只鹳已经落到了地上,它用大嘴刷了刷自己的脚掌,整理整理羽毛,然后走向池塘边那只鹳。两只新变的鹳匆匆地走到它们的跟前去,他们很惊奇地听到了下面的谈话:

“你早,长腿夫人,这么早就到草地上来了?”

“谢谢,亲爱的大嗓门儿!我搞了一顿小小的早点。您肯赏光来吃一块蜥蜴肉,还是来一条青蛙腿呢?”

“多谢,今天胃口不好,我到草地上来是为了别的事情。我今天要在我父亲的客人面前跳舞,所以想独自先来练习一下。”那只年轻的雌鹳说着话,已经扭扭捏捏地走向田野。

国王和曼叔望着它,觉得很好玩。它像图画上一样跷起一条腿独立着,把两只美丽的翅膀扇动起来。他们俩再也忍不住了,长喙里发出一阵笑声来,好久才停止。国王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嚷嚷道:“这真有意思,用黄金都买不来。可惜,那两只笨家伙给我们的笑声吓走了,要不然,它们一定还会唱几声的。”

这时大臣曼叔突然想到,在变化的时候是不准笑的。他把心里的恐惧告诉了国王。“啊呀,我的天!这个玩笑可开得不小,要我一生一世都做鹳!你快想想那句倒霉的话,我可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我们得向东方鞠上三个躬,同时嘴巴里还得念:莫——莫——莫。”

国王和曼叔朝东方立定了,连连鞠躬,长喙几乎要碰到地面。但是,真糟糕!那句咒语他们再也想不起来了。尽管国王不断鞠躬,他的大臣曼叔又在诚心诚意地喊着:“莫——莫——”,但就是想不起咒语来,可怜的沙西特和他的大臣曼叔只得永远做鹳了。

两个受了魔法控制的人在田野里徘徊着,他们不晓得以后应该怎么办。他们无法从鹳的外形里解脱出来,也无法回到城里去说明自己是谁。谁会相信一只鹳竟然是国王呢?即使有人相信,巴格达的人民会要一只鹳来做国王吗?他们就这样在野外东走西走,走了好几天,勉强用野果充饥。他们还不太习惯用长喙吃东西。吃蜥蜴和青蛙,他们又没有胃口。在这种可悲的情况下,他们唯一的快乐便是能够飞行,所以他们时常飞到巴格达那些屋顶上去,看看那里的情形。

最初几天,他们看到街上的人惶惶不安,显出很伤心的样子。可是在受了魔法控制以后的第四天,他们停在王宫上面,看见下面的街上正在举行一个很盛大的仪式。鼓乐齐鸣,一个男子身穿绣金紫袍骑在一匹装饰华丽的马上,四周簇拥着许多盛装的仆从。巴格达城里的一半人都跟在后边,叫喊着:“巴格达的圣主,密次拉万岁!”

两只鹳看到这情形,在王宫顶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后来国王沙西特说:“曼叔,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受到魔法控制了吗?这个密次拉是我的仇人大魔法师喀希奴的儿子,喀希奴早就想伺机报复。不过我并不绝望。随我来吧,我们要飞到先知的坟墓上去,也许这魔法会在圣地上得到解除。”于是他们就从王宫的顶上起飞,向着麦加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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