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顾晓楠上楼的时候,眼睛瞭了一下那部电话,没想到它真的想起。顾晓楠赶紧过去,接起来,是她期待的声音,不等她说话,那个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在对面说:“晓楠,你吃晚饭了吗?”
顾晓楠点点头,赶紧说是。已经吃过了。
“晓楠,我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回去,你一定要好好学习,马上就要毕业了,千万不能分心啊。”像慈祥的老人,又像哥哥的关心,每次都是这样的话。他不是真心为自己考虑,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顾晓楠继续点头,她多希望对方能看到她肯定的点头。
“晓楠,我这边有事,挂了啊。”
顾晓楠知道对方看不到她点头,她想用语言告诉他一些自己想说的话来着,可是对方就挂了电话。
这让顾晓楠很失望。想给对方拨过去的,可是明明白白的听到对方说是有事,就不敢去打扰他了。
腾项南本来还想和顾晓楠说两句的,可是看到了腾春澜走了过来,他就把电话挂掉了。他不想让腾春澜在他跟前说废话。把电话揣进兜里就走。
可是,腾春澜还是看到了他匆匆挂掉的电话,走进他,“南,在给谁打电话?”
腾项南看着腾春澜,冷淡地说:“春澜,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呢?”
腾春澜对腾项南的话,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冲着腾项南大叫,说自己早晚要和他结婚的,难道结婚了,还叫他哥吗?腾项南这样说,也无菲是要拉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面对对方的歇斯底里,腾项南选择躲避。没想到被腾春澜一把拉着住,那双画着淡淡眼影的眼睛,本来是很迷人的,可是却充满的哀怨:“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个丫头,我都妥协了,让她留下来继续读书,直到毕业,你还想怎么样?”
“他是留着我的家里,用不着你的来批准!再说了我也在妥协,我们之间还是给彼此留一点余地的好。”
这个余地意思就是他想把那个女孩永远留着身边,而自己不要管吗?腾春澜怒目圆睁,伸手就向腾项南打去。一向高高在上的,工作中出色,家里又是一位公主的腾春澜觉得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一个挑战。
腾项南一把抓着她的手,“你还没有资格打我!”狠狠的甩开腾春的手,腾项南走了出去。
腾春澜站在原地,泪水蔓延。
第二天,顾晓楠放学的时候,看到了腾项南出现在家里。
意外的惊喜,使得顾晓楠的心跳加速,原来,她是这么的期待他的出现。
“晓楠,放学了?”腾项南看到顾晓楠的身影,这二十多天,他太想她了。
顾晓楠点点头。强烈着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落下?”
顾晓楠用摇摇头代替了说话。
“那就好,我回来看看你,一会就走了。今晚回家一趟。”
腾项南说完就要走。因为家里面有太多关心他的人,他一晚不回去,可能会有人来寻找他了,他是抽空回来的。
听到对方说要走了,而且赋予了行动,顾晓楠急了。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你有事?”腾项南看出她想说什么,就问她。
顾晓楠被逼到份上,不说的什么,就会让对方看出她的心思来,不能让对方看出她的心思来,顾晓楠边想边说:“这几天开始报志愿了,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腾项南心中掠过一丝喜悦,她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可是,那份喜悦很快就消失,顾晓楠的学习那么好,如果报清华北大那也一定能考上,如果那样,她不在自己的身边,大学里优秀又年轻的小伙子多的是,自己真的可能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可是,自己曾经给顾晓楠说过,绝不逼她,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食言呢,于是,腾项南说:“你自己想报哪所大学就报哪所,费用我依然还会出。”腾项南说完就走。
顾晓楠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追了两步,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
就在顾晓楠低头失落的时候,腾项南回头补了一句,“晓楠,你理科学的那么好,最好是能上一所财经大学。”
男人说完就走了。
顾晓楠看着车子开出院子里的柏油小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腾项南坐在车里,慌乱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害怕极了,害怕顾晓楠离开他。可是,他说过不会干涉她的选择,所以自己不能食言,他多想对她说:就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可是,他却说不出话来。
这段时间和顾晓楠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顾晓楠。那晚喝醉酒之后,接顾晓楠来家,原本是来弥补对顾晓楠犯下的错的,但是,他越来越觉得不是那样的。
二二十岁的腾项南见过很多女人,各种各样,或妖艳,或清纯。他也有喝醉过的时候,可是,每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诱惑,他都能控制,每次都没有那种欲望,而对于和顾晓楠那晚,自己尽然失控了。
现在想来,是因为第一次见顾晓楠就为她所折服了,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也就是从那晚开始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基。
腾项南走了,出差回来还没有在这里待上十分钟就回他家去了。那个男人走了,把顾晓楠的心也带走。
像梦一样的男人,像谜一样的男人,充满着深深的迷魅,渐渐的吸引了顾晓楠,她在志愿上填了本市里一所财经大学。
她想留在那个谜一样的男人身边,去解开男人身上的谜底。顾晓楠从来就是一个勇于去探索,也敢于去挑战的女孩,她想这次也去挑战一下。
腾项南回到家里的时候,饭桌上一家人已经开始吃饭。
看到腾项南回来了,腾春澜满面春风的站起来,走过去,接过腾项南手里的外套,“南,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我去你办公室,你秘书说你走了……”
“我去哪里也要向你请示吗?”冷冷的话,就像一把封侯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