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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被害的原因(二)

科技大楼依然被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同学更是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缜密推断”出来的“精彩杀人过程”和“绝对动机”公之于众。更有甚者因一言不合当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大有拳脚相加之势。

“哇,开福彩头奖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啊!”远远望见形形色色的人面嘴脸肖剑冷冷的打趣道。啸霏冷哼一声看着这些人不屑的道:“简直就是些斯文败类!到底他们有没有把命案放在心上?”莫奇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句:“看吧,这就是我们将来的国之栋梁!现在我终于知道鲁迅先生笔下那些围观杀头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了……”柳芊芊已是怒不可遏,三两下拨开正吵得热闹的围观者,站到了台阶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她的气势倒是喝止了不少人的无理争吵,但却有引发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看啊,这不是那个张老师的红人吗?”“是啊,这下靠山死了,能不着急吗?”“哼!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关系啊?”“就是!人家亲爹死了也没见她这么激动的……”莫奇一个箭步上前把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拽了出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那人没有想到自己顺口胡说了一句竟然被当场抓了出来,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周围的人立马没动静了。其实这容易理解,因为他们知道又有新一轮好戏要上演了。

肖剑上前一把摁住那人的肩头一发力,对方就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说啊!刚才不是说的很起劲吗?现在怎么不说了?哑巴了吗?”肖剑恶狠狠的一边钳住对方一边虎吼道。莫奇一看急了,肖剑手底下的力气把对方捏骨折当然不是难事。其实他刚才只是听到他说的话灵光一闪,找他来问问,没想到要把事情闹大了。莫奇两手抓住肖剑的虎爪用力掰开,把那个围观者护在身后叫住了还欲动手的肖剑:“好了,别再闹了!我只是有事要问他干嘛发这么大火?”身后那人一边哎呦叫着一边揉着自己疼的麻木的肩膀置气的说道:“本来就是嘛!人家张老师的儿子进去了,也没见有这么激动的!”

莫奇一听这话,急忙转身又问了那人一边刚刚所说的话。在对方确认之后,莫奇急忙跑到了大厅里面只朝案发现场跑去。

柳芊芊见莫奇的反应心里一阵难过。刚才莫奇出售她心里本事一甜。哪曾想人家根本不是为了自己生气而愤怒,只是为了确认哪些无关紧要之人的一句话。自己被周围人说三道四的也不安慰一下,只知道往里走,自己现在是又委屈又羞愤。啸霏看出柳芊芊心里不快,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别怨他,他就这个熊样子!其实他心里最在乎你的。要不然他不会对案子这么着急!”柳芊芊听了肖剑的话回头望了望莫奇的背影幽幽的说道:“他对每一件案子都很着急,这一件也不例外。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啸霏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话来,只希望莫奇真的发现了什么,早日破案,缓解一下眼前女孩的怨气。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兄弟这刚刚萌芽的恋情被扼杀在摇篮里。

就在众人各自尴尬之际,里面走出一位警官,喝止了众人的闹剧。“你们都在吵什么?不怕妨碍公务吗?堂堂一中的高材生就你们这种素质吗?好不快会自己教室去!你们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们觉得害臊!一分钟之内我不希望再看见与本案无关的人逗留在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以妨碍公务的嫌疑拘留你们!快走!”这么声色俱厉的呵斥出自一位女生之口,在场人并没有什么不服的感觉。反而从这位女警眼里能看出,她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因为她现在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手铐上,美丽的大眼睛正四处捕捉敢触霉头的人呢。

这人正是肖剑口中啸霏同学的“童养媳同志”上官雨。只一会儿的功夫没见,这下她已经换上了整齐的警服,一股霸王花的凌厉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众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就三三两两的往回走了。上官雨搂着伤心的柳芊芊在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柳芊芊就轻轻点点头跟着她进去了。肖剑从后面猫着腰抄了上来,跟在上官雨后面小声的说道:“哇塞美女,玩变装啊?水平真够赞的……”上官雨没有搭话,回答肖剑的是一记漂亮的肘击。肖剑身体轻轻后仰,躲过上官雨的铁肘,嬉皮笑脸的举着双手后退着说道:“唉,别生气啊霸王花,开个玩笑嘛……狒狒,你有福了,嫂子身手不错啊,嘿嘿……”

在一旁很无辜的啸霏根本没想到肖剑的炮口这么突然这么快得转向了自己,还拿两人的关系取笑自己。这可是戳到了啸霏的敏感之处。啸霏一把勒住肖剑的脖子,红着脸吼道:“谁是你嫂子!”“谁是你嫂子!”不对,怎么有回音啊?还是个女人的声音。啸霏抬头一看,正是粉面通红的上官雨。而肖剑的腹肌上正印着上官雨的美腿膝撞。“这次是双剑合璧吗……”肖剑牙缝里艰难地蹦出几个字,热的上官雨更是羞赧,猛的朝肖剑脚上踩了一下,红着脸扭头去扶柳芊芊去了。

啸霏望着逃跑的上官雨心里一阵唏嘘:没想到这女暴君竟然也有这么囧的一面?看她刚刚给柳芊芊解围时的情形,啸霏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竟能在这个粗线条的女人身上看到了温柔细腻的一面。“大哥,人都走了快放开吧。你再这么看兄弟可要去跟张老师作伴了……”肖剑捶这啸霏雷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臂艰难地说道。啸霏又紧了一下手臂这才放开,朝莫奇那边走去。肖剑揉了揉脖子,拍拍肚子,长出口气后忽然又贼贼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发现新大陆了这么着急跑过来?”啸霏来到莫奇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莫奇朝房里努努嘴,玩味的说道:“喏,这不就是吗?”啸霏看了看房里,一名高中生正撕扯着办案人员的阻拦,哭喊着要去看张老师的尸体,眼泪鼻涕的都抹成了一块。从他口口声声嘶喊着爸爸来看,确实是张老师的独子张为之。莫奇紧紧地盯着张为之脸上的表情,眉头皱成了一块。

“哎,骨肉分离啊!哭得这么惨也在情理之中啊!不过……”肖剑揉着脖子,来到两人身后说道。“不过什么?”啸霏回过头来,斜眼盯着肖剑问道。“别别别,大哥,您这么看小弟,小弟心里好怕怕哦!”肖剑摇着手后退几步道。啸霏哼了一声回过头去,看着哭到脱力的张为之被两名警员搀扶着出来。“就是觉得怪怪的……”肖剑看着扶过去的张为之嘟哝道。莫奇揉着下巴沉思着:不只是怪……

“这个松包蛋,进来就要抱着尸体哭,幸亏我拦得急,要不这会儿说不定就趴在死者上哭着不走了,看这劲头就是亲儿子!眼镜就哭掉了好几次,带上接着卖力的哭!”上官雨把柳芊芊扶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走过来略带不屑的说道。莫奇听着上官雨的话,心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怎么样大侦探?有什么看法?”上官雨来到莫奇面前,看着他玩味的问道。莫奇没动,还在想着刚才自己突然闪现的设想。

上官雨逃了个没趣,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哎,IQ高EQ低得笨蛋,无药可救了……”说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啸霏看看还在发呆的莫奇,此生头一次发自内心的同意上官雨的观点。这时,谢伯民跟校领导碰完头走了过来,对众人说道:“小飞和小剑,你们先回去吧。你这位女同学需要休息,好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这里还有些必要的程序,走完就行了。”说着谢伯民看了看倚在房门边盯着案发现场发呆的莫奇,还有呆在这没动脚的小青年们,不露声色的翘了翘嘴角。“明天八点半到城西分局报道,协助本案的调查!你们这几个……一个都不能少哦!”

谢伯民这么说,啸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一脸兴奋的问道:“谢伯伯,难道校长他……”谢伯民摆摆手制止啸霏说下去,看着还在发呆的莫奇道:“有位同学的大名我可早就如雷贯耳了,哈哈哈哈……”说完,谢伯民豪放的大笑着走出了大厅。啸霏和肖剑脸上的兴奋抑制不住了。上官雨看着这边激动的两位和那个傻愣的倚在门边不知发什么呆的家伙眼神越来越有意思。柳芊芊也望着莫奇,表情和眼神却是难言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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