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这一个月,所有弟子都必须用心研习武术,不参与江湖之事,你和你雪儿师妹关系最为要好,不可与她谈及师门之外的事情。”
“是!谨遵师命,一定不会与任何人谈论门外之事,就算关系最好的雪儿师妹求我,我也不说。”
“好了!赶路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谢谢师父关心,弟子告退。”
吴凌尉并没有在意宗盛大师的话,只觉得师父这样安排是有他的原因,无需多疑。
华毅陶和华兰清进宫那天,华毅陶刚回华府就独自回房:“爹,娘,我先回房了。”
林妙芯:“小毅,好好休息,这进宫一天也累了。”
华毅陶说完话就直接走了,林妙芯话也没有说完,华兰清:“妙儿,不用管他,他会处理好的。”
“恩,皇上怎么说?”
“选了日子,一个月后成亲。”
“一个月,时间有点紧。”
“选了几个日子,就这个日子皇上最满意,不知道是皇上想要快点把公主嫁过来,还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日子好。”
“快点嫁过来?”
“我瞎说的,不用理会。”
华毅陶回到房间就打开了之前那本画册,浏览着曾经和殷雪芷的过往,想象着如果没有皇上的那道圣旨,二人的婚后生活,两个人在一起会怎样的甜蜜。
殷雪芷看到吴凌尉回来了,跟着吴凌尉走进房间质问他:“师兄,为什么你离开旺安都不给我说一声?前几天我去成玄酒楼,想着要去找你,结果我去了他们说你一早就走了。”
“我不是说让你别来找我?”吴凌尉把自己的行李往床上一扔到了杯水解渴。
“我不是想着反正我也去成玄酒楼有事,就顺便看看你,谁知道你竟然不在,竟然一大早就走了。”
“我的好师妹,你姐快歇歇,我这可是累得够呛,连夜赶回来,还是回来迟了,那天回名邸也是前一天收到我义父的书信,我才赶回去的。”
“义父?师兄,怎么都没有听你讲过。”
“这有什么好讲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义父说我爹死于当年的一桩惨案中,他的家人也是,看我可怜就带着我。”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报仇呢?”
“想过,我义父非常想。”
“那你呢?”
“我想先搞清楚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还不知道,那要不要我找毅哥哥帮你问问,他也经常调查一些事情,也许他能帮你查到些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查,师妹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殷雪芷感觉自己想说的还没说完,想问的也还没有问完:“哦,师兄,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殷雪芷离开之后,吴凌尉手臂奇痒难耐,撕开自己手臂的衣服,清洗着伤口,在离开沙隐门之前,吴凌尉想去吴定房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关于当年的线索,不料被册灵所伤,躲过了所有暗器,离开时只想着尽快出去:想必出动了机关,义父很快会回来,我必须尽快离开,义父在房间设置了机关,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册灵从吴凌尉身后出来,提剑一挥,吴凌尉奋力躲闪,可是心中分神,伤到手臂。
册灵看到吴凌尉的眼睛,就认出了是他,迟疑了,放走了吴凌尉,吴凌尉躲回自己房中,册灵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吴定,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在渐渐愈合,但是用力过度还是会疼痛,吴凌尉清洗完伤口,自己上药,包扎。
宗盛大师又受到一封从旺安从来的书信,殷鸿写的,在殷鸿得知华毅陶与魏青诗婚事之时也写了封书信,请宗盛大师竟可能的对殷雪芷隐瞒此事,而这封书信则是托付宗盛大师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看完信,宗盛大师去了吴凌尉房间。
“凌尉,我进来了。”宗盛大师敲门三下,就直接打开房门,吴凌尉来不及收拾桌上的纱布、药,更来不及换衣服,正好撞上。
吴凌尉右手忙乱的抓着桌上的东西:“师,师父。”
“你是下山去惹祸了?这么多年教你的功夫没排上用场?”
“以后弟子定用心研习武术,绝不被其他事情干扰。”
宗盛大师走到吴凌尉身边,帮他拆下左手的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受伤了一定记得及时医治,不可以拖,这样下可以快速的应对下一场战斗,这一周门中采购之事还是由我亲自去,等你恢复之后,在由你去处理。”
“师父,这点小伤没什么,我可以去,不用劳烦师傅亲自前去。”
“等你伤好点再说此事,近几日,你也不用和大家一同习武,你学的比门中其他人都快,那些师兄、师弟都赶不上你,你就负责督促你师妹。”
“是,师父。”吴凌尉没想到宗盛大师不但没有怪罪自己,还亲自帮自己包扎,与平日里那个严肃的师父截然不同。
宗盛大师离开,吴凌尉换了衣服,收拾着桌上一堆东西。
旺安城中魏青诗每天都出宫去华府,华毅陶每天都想要逃离,面对这样送上门来的公主,心里还是拒绝的,可是自己也不敢拿所有人性命来做赌注,只能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每天陪着公主去各种地方,各种和殷雪芷去过的地方、没去过的两人都走了一遍,魏青诗只想要让自己眼前的那个人能笑出来,哪怕只是一秒她都愿意。
连续十天,华毅陶都没有笑过,每天愁眉苦脸,魏青诗想到了一个法子来逗华毅陶,这几天每天都在做功课,每天都在找旺安城中最能让人改变心情的地方,最后只能想出一个最笨的办法。
魏青诗选了旺安城中楼层最高的建筑,成玄酒楼顶楼,把所有的贴身侍女都叫了出去,留下华毅陶与魏青诗二人,魏青诗:“为何你从来不笑,每次面对我,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回公主,自小如此,待谁都一样。”
“你撒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公主?”
“回公主,并任何无隐瞒之事。”
“那就是你对我们之间的婚约持有反对态度,反对只因是因为你早已有心上人,为了保全一家人,保护你喜欢之人,你不得不娶我,我说的对吧。”魏青诗讲话的同时观察着华毅陶的表情,果然说中了。
“回公主,并无此事。”
“你若不愿意说,我就自己去查你的心上人,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如果是我查出来,就不会是从你口中说出那么简单了。”魏青诗说完就要离开。
“公主!”华毅陶跪在地上:“请求公主放过雪儿!”
“雪儿?”
“对,雪儿就是我心仪之人,请公主放过她!”
“可以,我可以放过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可以在以你这样的姿态,这样的面容来对待我,用你的真心来待我!每天都不可以愁眉苦脸的见我。”
“行,我,我答应你。”华毅陶跪在地上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魏青诗则开门离去。
正因为无法与这种权利相抗衡,所以只能选择妥协,一步又一步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放低底线,在华毅陶的心底总会有想要取代皇家的想法,可是自己始终能力不足,自己一家都是依附皇家生存,又怎可能取而代之。
几天之后,皇帝公告天下:华毅陶为驸马,两人成婚与下月初五。下月初五,离现在也不过十天时间。
华毅陶待在华府,担心雪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更担心公主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殷雪芷的事情,近几日,公主也不曾来找华毅陶,华毅陶只好自己进宫去找魏青诗。
也许换做是其他人做驸马一桩大喜事,但是这件事情到华毅陶身上,真的真的不是一件喜事,最多也就是一笔交易而已。
魏青诗听说华毅陶进宫来找自己了,在自己寝宫之中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化上自己觉得最好看的妆容前去迎接,还没见到华毅陶就被皇上拦住了:“皇妹,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见谁呢?”
“驸马。”
“等等,你这是有了驸马把朕这个哥哥抛之脑后啊!”
“皇兄,哪有,我这几天都待在宫里,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过驸马了。”
“看来这驸马是深得你喜欢啊,不错,不错!”
“这得感谢皇兄,我们一起去见他?”
“不了,朕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你二人叙旧了。”
魏青诗跑到宫门口迎接,华毅陶本不想带着笑容,但是在见到公主的时候,脸上竟漏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魏青诗看见了当然高兴了,这是华毅陶第一次在她面前笑,笑的还是那么的真实。
之后魏青诗找了画师为两人画一幅画,华毅陶想要拒绝,但是不敢违抗,这是在皇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只有等婚后才能去掉魏青诗身上让华毅陶不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