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一见我回来了,立马吼道:“给我过来!你说你要开店,我们出资给你开,现在倒好,环游起中国了!”
我立马送上吃用,说道:“不就跟朋友出去玩几天嘛,不碍事!从明儿起,我天天蹲在馆子里,成不?”
“不用了!就知道不学好。”老爸看都不看一眼我临时买的东西,“我跟一老朋友说好了,你明天去公司上班,人家可是国企啊!”
“我不去!看看现在这世道,一支烟掀翻一个处长,一只表双规一个局长,一个女人牵出一群厅长。国企咋了,还不一样,水深王八多,领导比员工还密集。还有,我最讨厌那工资条了,就那么可伶巴巴几个数字有什么好写的。看着生气,擦屁股太细。”我开始抵抗。
“不去也得去!”老爸一拍桌子,“这几个月你赚了有人家一个月工资没?竟干赔本生意。”
我一听原来是为了钱啊,想起杨曦跟我买的东西,灵机一动,忙说道:“爸,实际上,我这次就是去谈生意去了,不出一星期,保证有一笔巨款到手。”
“就你那快倒闭的破饭馆?还跑去北京谈生意?”我爸将信将疑。
“总之,我的事你别操心。一星期后我用事实说话。到那时在不成,我二话不说给人打工去!”我信心满满的说道。
我爸见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又絮絮叨叨的教育了我一番,问我最近情况。我以专业编辑的说准,一概报喜不报忧,总算蒙混过关。回到租房后,我第一时间把东西寄出去,只留下了一两件当纪念。
几天后,我把钱送去我家,当我把钱放在我爸面前的时候,我爸终于相信了,猛夸我能干。其实我偷偷藏起了一半,倒不是我私藏小金库,而是怕我爸看到那么多钱一下晕过去,以为我干啥违法勾当。
通过几次的探险之后,我深感自身知识的匮乏和肤浅,既然难得回一次家,我问我爸要了阁楼钥匙,打算重温一下我爷爷留下来的众多书籍。
一连几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几乎足不出阁楼,一直埋头苦读。这天,我一个人正半咸不淡的看着一本有关中国各地野人的记载:湖北神农架的“毛人”、浙江遂昌的“人熊”……当我看到有关记述河南中原地区也有野人出现的记载的内容时,发现旁边有一行注释,写着:眼见方为真。上述记载皆弗可信也,陕西秦岭,有猿猴,吾所实见!!!
我顿生异样:爷爷指的该不会是那群猴子吧?爷爷怎么会知道?我又细细看了一遍爷爷所有的注释,除了这一条,再也不见爷爷提到此事。
我又下楼打电话问我爸有关爷爷的事,我爸先是对我打断他的工作表示了强烈地不满,然后简单说了一遍我早已听得起茧的老调。我忍不住打断道:“这些我早知道了,我就问你爷爷去过秦岭没有?”
我爸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个没听他提起过。不过他既然当过兵打过仗,去过那里也很正常吧。”
我失望的挂断电话,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脑袋里斗争却异常激烈,我隐隐约约有个预感,但又总是抓不住,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爷爷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至少在有关秦岭那群猴子方面。
我头晕脑胀,倏忽地起身,点了一根烟,再次拿起电话给强子打了一个电话:“喂!强子,出来没啊?”
“废话,不出来能接电话吗?有屁快放啊,我正特训呢!”传来强子一贯粗鲁的声音。
“搞啥特训呢?我对咱几次探险有点看法,要不要听听?”
“倾诉啊!还是别找我了,找你那杨丫头啊,多好一知音姐姐啊!我真有事,过完年让你大吃一惊,先挂了!”耳边响起一串忙音。
“什么东西!”我挂断电话,起身出门透透气。一阵冷风把我又缩回屋里,我抬头看一眼日历,都12月了。我看着窗外秃了顶的树枝,自言自语道:“又过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