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超几个走远之后,梁若兰轻声叹口气,走过去扶起快被打残的参谋和朝平。朝平已经眼不能睁,低头不语,倒是那个参谋大放厥词:“领导,是我大意疏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部署,一定把他们抓回来!”
我心中不断地冷笑,不禁嘀咕道:“妈的,刚一个劲儿的装死,说起嘴炮来倒是一把好手,不愧能当上参谋。”那参谋脸一沉,眼一横:“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刚想还击,强子就抢过话题道:“说你装孙子呢!妈的,我朝真是没人了,竟然是搁你们这种人来保家卫国,一打起战来,保准沦陷的比1949年前还快……”强子越说越离谱,我怕真惹毛了那孙子参谋,赶紧捂住强子的嘴:“差不多得了,其实咱也就会过过嘴瘾,跟他们还不是一样。”
“我呸!‘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儿!’,老子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没跑去浪费纳税人的钱啊……”强子还是不依不饶。“够了!”梁若兰忽然激动起来,“再怎么说他们也付出了很多!”然后转向参谋:“麻烦你把三位同志的遗体和我的伙计送回去,马上跟你们上级报告。”
那参谋的脸差不多已经气歪了,调整了一下情绪道:“那你们呢?”“不碍事,他们能来救我们,相信他们没恶意的,我们自己回去。”陈嘉瑜道。
一阵嘈杂声过后,现场就剩下我三人和梁若兰、陈嘉瑜。“既然你们对现在的社会诸多不满,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它呢,像这样一味的抱怨挖苦,于事无补。”梁若兰语气缓和了下来。
“梁婆婆,我冒险帮你是想知道关于杨鼎天的事。”杨曦一点儿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我肝胆儿一颤,忙道:“现在不是应该先想办法去找老铁拳吗,怎么扯上这事儿了?”杨曦回头道:“我至始至终只关心两件事,一是我爷爷,二是我爸妈的情况,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当然要问仔细了。”
“把你爸妈逼上绝路的,是老铁拳,具体一点儿,就是侯森!”梁若兰平静的回答道。“奶奶!”陈嘉瑜拉了一下梁若兰的手。“这件事总要面对的,既然你不说,就由我来代劳吧。”梁若兰盯着我道。
“我……我……来不及……你听我解释……”面对杨曦质问的眼神,我从没有这么语无伦次过。杨曦眼神一黯:“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想找个适当一点的时间。”我的辩解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杨曦最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失望,默默的转身道:“我暂时还不能接受跟一个杀父仇人的子孙做朋友,我先走了,之后我们各自行动吧!”
警车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烦躁的踢了一脚树干,几片叶子落在了我的肩头和脖子里。“嘉瑜,我们也走吧!”“奶奶,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陈嘉瑜有点埋怨梁若兰。梁若兰边走边说:“总不能一辈子不说吧。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一阵冷风吹过,附近的几棵大树开始不住地摇晃,最终落下一地的枯树叶;马烈的墓碑已经千疮百孔,上面的字迹也已经被弹孔破坏的难以辨认,墓碑的前面,一滩滩半风干的血迹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
强子默默的走过来拍拍我:“伤感完了的话,我们是不是也该撤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警车已经依稀能见,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到达我们这儿了,我使劲儿揉了揉额头:“我们走!”
刚回到大路上,警车就呼啸着与我们擦身而过。我们没有回淑英他们的住处,而是找了一家不起眼儿的招待所住了下来。刚一躺上床,床头那部又脏又旧的电话就响了,强子一伸手抓起电话:“喂!”一小段停顿之后,强子小声道:“不需要,谢谢!”立马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什么时候开始禁欲了?”强子一脸窘相:“妈的,你怎么知道?”我叹口气道:“你强子撅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这种地方,能有什么电话找我们,还不就是一些特殊服务嘛。”
强子忙挥动双手:“****!要死了,能不能别说出来!”我摊开手:“没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说!”强子一个饿虎扑食扑向我。我一闪身:“我是为你好,别到时惹的一身性病,还是加把劲追芸萱吧!”
一说到芸萱,强子黯然道:“我也差不多看清楚了,那丫头对我根本没那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刚好你也光棍了,要不我把她让给你了,你的话说不定有机会!”“你******神经病犯了吧!”我一拳头砸强子身上。
强子也不躲闪,结结实实吃了我一拳之后正经道:“猴子,我们还待这儿吗?”我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老铁拳、梁若兰、杨曦三方面跟我们都算是玩完了,可我总觉得有点不甘心,老子被人利用了一圈之后,到头来成弃子了!”
“啪!”强子捶了一下床,“说太对了!猴子,这回咱彻彻底底替自己做回主,长生这玩意儿到底咋回事,我们自己去弄明白!”我泼冷水道:“你知道该怎么弄吗?”强子嘿嘿笑道:“这不是有猴子你嘛!”
我差点一脚踢强子下去:“妈的,光会放嘴炮!”然后沉思了一下道:“当务之急,当然是先找出侯森他们了,所有的东西现在都在他们手里了,可以说,他们是离成功最接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