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萱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可能还不是这么简单。”我眼睛一亮:“怎么说?”“来的路上我爸爸一直在问我杨曦和她爷爷的事,好像对她爷爷很感兴趣似的。”“嗨!这不奇怪。”强子不甘被冷落在一旁,“他对打败他爹的人感兴趣很正常,虽然他对他爸没什么好感。”“希望是这样吧。”芸萱浅浅一笑,结束了此次对话。
晚上回到房间,强子一直闷闷不乐,我问道:“怎么了,情人也见着了,岳父岳母也看见了,还不高兴?”“我觉得芸萱爸妈好像对我不感冒。”强子说出了心中的苦恼。
“那是你没把你的光头擦亮。”我摸着强子略感毛糙的光头,“明天给你买只鞋油好好擦擦。”“不知道芸萱现在在干什么?”强子躺在床上说道。我无聊的摁着遥控板:“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吃饭睡觉打蛋蛋。”“嘭”强子把枕头扔过来:“说话文明点儿!”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过去一开门,雯珊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前:“刚接到的消息,明天你们跟马晋勉他们一块儿走。”“去哪儿?”我的声音被强子“噢耶”的欢呼声盖过,“去哪儿?”我又重复了一遍。
雯珊神秘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回到座位:“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啊?不过无所谓了,卖身协议都签了,你们把我们放猪圈我们也没办法。”
雯珊温婉一笑:“当然不会是猪圈了,你们和杨曦是很难得的人才,侯叔叔他们不会这么浪费的。”“人才?”强子一咕噜从床上起来,“嘿嘿,从娘胎里出来后还头一次这么夸我的,听得挺爽的。”
雯珊正经道:“社会不同了,现在有胆量的没本事,有本事的又不愿干这行,去的又是九死一生的地方,连继河都折了,老铁拳底子再厚也快撑不住了。”“没想到你爷爷这么败家。”强子下结论道。
“迟早的事,看看地龙会就知道了。”我说道,“你爸真的退出了?”雯珊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短暂的惊讶之后幽幽地说道:“真的,但有些事情身不由已。”雯珊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也算认识一场,我想告诉你们‘一入侯门深似海’,尽量保命要紧。”“那当然。”我说道,“苟且偷生我们最能了。”可以雯珊已经消失在幕色中。
第二天,我拉上芸萱配合我给家里打了一个谎话连篇的电话,我妈好像习惯了我的出尔反尔一样,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你爸那边我帮你去说。”感动地我差点说回去一定带个儿媳妇给你。
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里面坐着2个人。雯珊见我们出来说道:“芸萱爸妈先走了,就等你们了。”我看了看芸萱,芸萱调皮的说道:“我跟爸妈说跟你们一起,嘿嘿。”
进了车,司机就递上来三个眼罩,芸萱习惯地带上靠着座椅睡觉,我和强子一脸讶异,迟迟不肯接过眼罩。最后雯珊上来抱歉的笑笑,解释道:“你们去的地方对我们来讲很机密……”“所以要蒙上我们的眼睛?”我说道。雯珊只是笑着接过眼罩,亲自替我们带上,最后还在我耳边耳语道:“那是老铁拳总部哦!”
“司机开车,我们后会有期。”雯珊说道。香味渐渐变淡,我知道雯珊已经离开了,接着是司机发动汽车的声音,呼啸着离开领芳园。
“我们这样怎么坐飞机?还是我们去的地方开车就能到?”强子试图揭开眼罩,被同车的男子粗暴的阻止。一听到要坐飞机我就肝儿颤:“还要坐飞机?”“对呀!”芸萱突然说道,“不过是私人小型飞机,我们就算是被绑着别人也看不见。”
在飞机上,强子就迫不及待的摘掉眼罩:“私人飞机就是不一样,还有俩房间。”我不为所动:“我还是戴着吧,一睁眼更晕了。”芸萱一上机就被她爸妈叫去另外一个房间了,一直到落地。
出舱门之前,强子被强制性的带上眼罩塞进车里。应该是晚上或者我们在高原上?我感受着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暑意心里嘀咕着。车子载着我们又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中间颠簸了好几次,强子说道:“要带我们去哪个穷乡僻壤啊?”“也可能带我们兜圈子呢。”我提醒道。
绕了大半天后,车子终于停了。“噼噼啪啪”上来一堆人,我们被送到房间后才允许摘掉眼罩——虽然此刻我们已经睁不开眼了,倒头就睡。
我们被芸萱叫醒。“我们在哪?”强子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床上。”我穿好鞋子,“现在去哪?”芸萱笑得更加灿烂:“见杨曦去啊!”我的鞋扑通掉在了地上,强子捡起来说道:“不要这么紧张,不就见个老相好嘛。”“放狗屁!”我怒道,“手滑了而已!”
芸萱驾轻就熟地领着我们在偌大的一个房子里来回穿梭,我好奇道:“你来这多久了,怎么跟自己家一样?”芸萱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好像从跟你们一分开就来这儿了。”
“哦!那你和淑英有联系吗?”我继续问道。“嗯。”芸萱回答的有些落寞,“只是每次淑英姐好像都挺忙似的,没讲几句就匆匆挂断了。”我安慰道:“那是肯定的,她得收拾烂摊子啊,又不像我们这么游手好闲。”
“到了。”芸萱推开门,“杨曦,你看我带谁回来了?”杨曦好像是刚起床,脸上还带着睡意,头发乱糟糟地向各个方向飘着,穿着一件卡通睡衣坐在床上,一见到我和强子赶紧起来冲击厕所:“芸萱,我还没起床呢!”
芸萱冲我吐吐舌头:“这下便宜你们了。我们出去等。”推着我们往外走。一出门,强子嚷道:“这能怪我们嘛,自己睡觉不关门。”“因为这里是女生生活区,谁叫你们昨天一到就躺倒,怎么叫都叫不醒。”芸萱佯怒道。
不一会儿,杨曦就出来了,头发简单的扎起,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白色短袖和吊带裤显得干练精神。强子悄悄说道:“猴子,久别胜新欢,是不是觉得特美啊?我见到芸萱也是你这副色狼相。”
“你们怎么来了?”我来不及寒暄,杨曦就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