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他是谁?”我过去在强子旁边坐下,叫小张泡了一壶茶给我。“不知道,就说是找你的。”强子一脸凝重的说道。“你怎么了,怎么严肃?”我抬头朝那个人望去,这才发现强子的严肃是有道理的。
眼前的男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留着山羊胡子,虽然年近古稀,但浑身散发着匪气,让人怀疑他年轻时是不是当过什么不法勾当。我拿起茶润了润喉:“我们认识?”对面摇摇头。“那有何贵干?”
从我进来之后,我注意到这个男人眼神一直没从我身上离开过,盯得我心里直发怵。“你就是侯迪?”对方的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含着一口痰没吐出来一样。
强子拉拉我低声说道:“你不会是开车太猛被碰瓷儿了吧?”我一甩手:“我倒是有那机会!天天躺着才刚下的地儿!”“我是代表秦玉通来的。”那个男人旁若无人的说道。
我跟强子一下子跳起来,远远地说道:“秦玉通?”“是的。”那个男人镇定的说道,“他受了重伤,不能亲自过来,让我谢谢你们救了李继河。”“李继河怎么样了?”一提到李继河,强子立马说道。“一时半会儿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那老头隐晦的道。
“你倒是还诚实,不像长得那样瘆人。”强子说道。老头子一愣,哈哈大笑,在我听来更像是鸭叫:“你们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好隐瞒的。至于这长相,爹妈给的我有什么办法?”
强子哈哈一笑,重新做回位置上:“你这老头有点意思,你找我们家猴子什么事啊?”
“我想着你们估计快好利索了才过来的,想跟你们俩谈笔交易。”老头儿指着强子说道。“又来?”我说道,“每次跟你们老家伙谈交易就没一次成功过,一点没诚信。”我挥挥手。
“你对我们老年人很有意见呐。”“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说道。老头子稍作停顿,说道:“行,那我就先告诉你们一点你们很感兴趣的事情怎么样?”我眉毛一挑,忍不住说道:“说说看。”
“先自我介绍一下,跟秦玉通一样,我也是老铁拳的一员,你们可以叫我老王。”“老王?”我和强子兴致大增,托着腮帮子听着,就差一碟瓜子了。
“本来我们一共3个人,年轻的时候赶上的尽是些糟心事儿,恰好我跟玉通有点功夫底子,为求生存,替人挖宝……”“是盗墓吧?”强子嘿嘿一笑。老王没理会强子,继续说道:“我跟玉通挖宝,还有一人负责帮忙运送、望风、准备器材等等后勤。日子久了,在陕西一带也略有名声。”
“生活虽然富裕了,但每每我们都是九死一生,加上我们的雇主越来越抠,于是我们萌生了自立门户的念头。可是我们没有懂风水的,不知道哪里有宝,只好做罢。直到后来出现了以为军人。”
说到这儿,老王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个军人自称是国民党的的参谋,部队被打散了,只好流落在这里。我们在跟他的交谈中,知道他念过私塾,懂点风水,于是邀他入伙为我们谋划。他听了我们的意思之后,说是知道好几处挖宝地,刚开始我们还将信将疑,但经过实地挖宝之后我们便完全信任他了。”
“后来是不是被他卖了?”我以为又是这样的狗血剧情。老王不急不缓的说道:“是啊,不过不是他,是那个贱人!”“由于我们离开了雇主,四人都没有出货的通道,只好四处托人出货。最后我们选中了一个人,我们一有新货就往他那里送。”
“这下5个人齐了。”我说道。“嗯,我们5人各有分工,一直合作很好。直到有一天,那个军人掏出一本竹简,说是只要找到上面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得到一切!经过几年的合作,我们彼此已经很信任对方了,他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们很兴奋,决定第二天就动手,没想到第二天我们一觉醒来,那个贱人就带着竹简跑了!”老王眼里射出两道寒光!
“后来你们一合计,就让秦玉通接近也有同样目的的杨培禹是吧?”我说道。强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白听这么多故事,那个军人明摆着就是马烈的军事参谋嘛!”老王会心一笑:“脑子果然好使!”
“然后呢?”强子追问道。老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如这位小哥所言,秦玉通找到了杨培禹,可杨培禹跟马烈在北京混得越来越好,就不把这事放心上了,一直到去年,玉通终于说服杨培禹挖宝。”
“完了?”强子问道。“完了。该换你们表态了。”老王说道。“你这不厚道啊,几句话就让我们替惹你干活啊,几次下来我算是知道了,你们肯定又是让我们下地去是吧?”
老王微微一笑:“叫你们来是因为你们也算是半个局内人了,李继河又出了事,我们这没人了。”“不还有大炮吗?”强子随口说道。“大炮另有任务在身。”
我意识到大炮可能正看着杨培禹他们,说道:“你们不去找人报仇,还有心思找东西?”老王嘿嘿一笑:“这不矛盾,她拿了竹简还不是也要找那东西?”我忽然想到:“都过怎么多年了还没找到?”
老王笑得更加开怀:“光是躲我们就得好几年,除了玉通,我们可都在跟她耗呢,说不定她已经后悔想独吞了,现在她身边的人没一个能派上用场的。”说到这儿,老王眯着眼看着我们,“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受不了那份苦啊!”
“重点不在这吧!”我说道,“那可是得掉脑袋的!”老王好像不想再跟我们墨迹,看了看表,起身说道:“事成了我让你见一个人!”“谁?”我问道。“你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国民党的军事参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