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我和强子刚睡下没多久,杨曦就来喊起床了。一开门,杨曦已经准备就绪,芸萱也一脸的兴奋:“我都是头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啊,会不会像影片里演的那样啊?”
我挠着乱蓬蓬的头发说道:“怎么了,不会现在就走吧?”杨曦坚定的表情令我感到我所说不差,“我想想还是去车上睡吧,万一我们睡过头了,又或者万一李继河他们一大早就走了……”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万一。这世上所有的万一都是冥冥中的必然。”我打算把门关上,可杨曦她们站在门口没有挪步的意思,芸萱还一直聒噪的不停。再冷静的人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就无法用正常思维去思考了,杨曦芸萱亦如是。我转身拿起衣服,朝强子猛踹了几脚,跟杨曦她们出去。
“吱”我们的车在李继河他们住的宾馆门口。杨曦可能有点过意不去,说道:“你们在睡会吧,我跟芸萱看着就行。”在强烈的睡意驱使下,我跟强子也不客气,拉倒就睡。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身体在剧烈的晃动,睁开眼一看,杨曦正伏着身体再叫我:“快醒醒……”我一下子想坐起来,被杨曦死死按住:“别动,他们正出来呢,别让他们看见了。”我转头往后一看,芸萱也趴在强子身上,一只手捏着强子的鼻子,想弄醒他。我暗自叹气:强子睡觉有一特点,喜欢用鼻嘴并用,你拧了他鼻子不顶用。又替强子可惜,无福消受这温软如玉抱满怀的高级享受。
我转向汽车后视镜,看到赵善明的两个手下正一手一个大包往汽车后备箱塞。赵善明在一旁交代着什么,李继河则坐在车头,抬头往我们这里看。“真不愧是老江湖啊!”杨曦口吐幽兰,“我们必须换车,可能昨天我们的车在这停了一天,他已经注意到了。”
“不会这么神吧!”我有点担心的说道,“现在来不及换车啊!”“在叫醒你之前,我已经联系租车公司了,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吧。”“他们这么配合?”我有点惊讶。“出两份钱不就行了。”芸萱随口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啊!”我感叹道。
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使我重新将目光望向反光镜。“他们走了。”杨曦一跃而起,迅速打开车门,截住一辆出租车:“我先跟上去,你们在这里等车,保持联系。”
杨曦走后十几分钟的样子,车到了,是一辆越野车。“考虑的真周到啊,是怕要走山路呀。”我几巴掌拍醒强子,开车上路。
根据杨曦的指引,我们一直向西南行驶,直到沿山村一带停止,顺利会师杨曦。杨曦指指前面的一家面馆说道:“他们在里面吃着呢。我打听了一下,这之所以叫沿山村,是因为附近山头众多……”
我双手叉腰,嘴刁烟头:“还是我来说吧,别忘了,我可是正宗杭州人。这附近吧,是挺多山的,什么冷山、羊山、五郎山的,在过去就是瓶窑了,著名的反山墓地就在那……”
等我一口气讲完,才发现杨曦他们眼睛一直盯着面馆,我顿感索然无味,说道:“看出什么来没有?”强子自言自语道:“奇怪,他们吃饭怎么分的这么开啊!你看李继河跟那几个瘪三,隔了有几米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拨人呢。”
杨曦点头同意道:“是啊,这的确不在寻常啊。”我把手挡在额头前面:“这有什么奇怪的,李继河做事小心的很,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防止被一锅端了。换我我也这么做啊。”
杨曦撇撇嘴:“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头,可能你说的是对的吧。”趁着李继河他们吃饭的间隙,我们也胡乱吃了一点。芸萱看看后面的俩把工兵铲问道:“我听英姐说应该用洛阳铲的啊,怎么还有这个?”
“我倒是想有。”我咽下一口食物,“洛阳铲不是随随随便便能买到的,毕竟你一买,人家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所以得暗着走。不过时间不允许了。”“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强子拿起工兵铲试了试,“要不李继河也不会急着要它了。”“对啊!”我猛地拍了拍强子,“这话有理。洛阳铲只适合探土定位,论挖土嘛,还得靠它啊!”
“别吃了!”杨曦在我们说话期间一直死盯着对面,所以第一个发现李继河他们出来,“快跟上。”
李继河的车一路疾驰,渐渐地,两边的行人车辆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颠簸。我猛地一个急刹车,强子从后面就飞到了我眼前。“想撞死老子啊!”强子大骂。我解下安全带说道:“不能在用车了,目标太明显了,用走的。”杨曦闻言立马下车,芸萱和强子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我所说的意义:周围只有我们跟李继河他们两辆车,再跟下去,傻子都知道了,何况李继河!
“靠!”强子低声一串咒骂。芸萱皱着眉头,在后面吃力地跟着。虽然地面的凹凸不平阻碍了汽车的速度,但毕竟人家有四个轮子,我们却只能靠两条腿,还得一路遮遮掩掩。慢慢地,我们与李继河他们的车子开始拉大的差距。杨曦急了,扔下一句话:“老办法,我先跟上去,等我消息。”
我们好像得到解脱一样,纷纷坐到在地,目送杨曦远去。“你们真没用,让一个女生去冒险。”芸萱讽刺道。“就是,强子你没出息啊,还跟李继河练了一个春节,结果给人家甩出几条街。”
“妈的,你不是男人啊?再说了,我也没练轻功草上飞啊!”强子在一旁辩解道,“这都到哪儿了?”
“冷山。”我说道,“进山路前看了一下路牌。”我指着地上的车辙痕迹,“还好这没车,枯枝烂叶也够多,车辙子都在上面呢。”“你急什么啊,既然有办法了,杨曦又在前面跟着,还怕他们跑了。”强子赖着不肯走。
“我担心的是,李继河一向穴不走空,而据我所知冷山可没有大型墓地被发现。在良渚附近的群山中,目前只有瑶山跟反山发现了大量的墓地,要是冷山也有的话……”“我们就可以大发横财了!”强子一下子蹦起来,“那还啰嗦什么,赶紧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