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强子率先发难,“闹半天我就是一饵啊!”又看看坐在一旁皱眉头的我,叹口气说:“要是钓个李继河那样的狠角也就算了,偏偏是猴子这个半吊子。”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你们今天早就商量好了是吧,集体损我啊!我有那么差吗?”我转身问杨曦。杨曦像是当我没说话一样,问道:“侯迪,为什么我爷爷要费那么大劲儿专门找你啊?”
“我怎么知道。”我说道,“光凭你一句话诸葛亮也猜不出啊!”“就是。”强子嘟囔一声,“这事儿你必须得跟我解释解释,我怎么就成了鱼饵了?亏我当初还认为你爷爷乃当世伯乐,竟然发现了一直默默无闻的我。”
“你也说了,你一直是默默无闻的。”杨曦卷起衣袖,“我也是在爷爷第二次把你叫到北京才开始怀疑的。之前去秦岭、贵州,我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直到我去广州找马烈,听他的语气好像早就认识你一样。”
“关于这个,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争辩道。杨曦出手阻止我:“我能感觉出来,那不是只有过一面之缘才有的神情。当时他的语气很古怪复杂,还一直说着什么‘注定’啊,‘命数’啊什么的。”
“是嘛。”我挠挠头,“难不成我跟他前世有约?”芸萱一肘子顶在我肚子上,“能不能别说话,好好听啊!”“就是,正要紧的呢。”强子罕见的一本正经起来,看来对自己成为鱼饵的事还是不能释怀。
“在广州的几天我就不多说了,跟话题关系不大。后来我随马烈到北京找我爷爷,两人一见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剑拔弩张,而是一笑泯恩仇,马烈还拍着我爷爷的肩膀说‘没想到竟然被你找到了!’爷爷哈哈大笑,说道‘运气好而已,没想到他的朋友是在北京混道上的。’”
“回到住所,爷爷立马把大安叫来嘱咐一番,叫他去找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来了跟他们谈判,他们反复提到‘他’,说什么让‘他’知道了,我们也不好过,那是我心里才意识到,或许我爷爷打一开始就已经锁定你了。”
“哪能不记得啊!”我双手交叉抱头,“也是从那以后,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人墓更叫人胆寒的东西。”
杨曦点点头,“你走之后,晚上我去找爷爷,想试探一下,说有很多比你更合适的人,为什么偏偏叫你去。爷爷当时的回答是‘这事只有他做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其他人必死无疑!’”“啧啧!这话说的……”强子一脸的不服,对此嗤之以鼻。
“于是我又问道‘爷爷,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步了,所以才利用卢强,透过他找到侯迪?’爷爷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对我笑而不语,叫我赶紧回去睡觉。”“这很明显了!”芸萱摊开双手,“你爷爷就是默认了呗!”然后突然转向我,嗔道:“你说,到底为什么找你?你有什么瞒着我们?”
我连连喊冤:“你讲不讲理啊,这连损带冤的谁受得了啊!”又指着强子说道:“我当初就纳闷来着,人家自己手底下就猛将三千,凭什么找上你啊?比人多条手还是多会背一首唐诗啊?”
强子拍了拍脑袋,又搓了搓,回忆道:“怪不得当初找我签字的时候一定要我签两个人的,我几乎把电话本里的名字都填了个遍,他们都不满意。最后我没辙了,又不想让几十万白白消失,只好让他们在我手机里随便挑一个,然后就选中你了!”
我攥着拳头差点就揍过去了,勉强说道:“大哥,我求你,这是合同啊!你不看也就算了,还让对方帮你签名?”强子看到我脸上不断抖动的肌肉和紧握的双拳,赔笑道:“是是是,怪我法律意识淡薄,以后会注意的。我不也是受害者嘛,稀里糊涂就当了人家的钓饵。”
“你活该!”我冷冷的道,“不过,现在我至少明白一点,那就是我死不了了!”杨曦点点头:“嗯,爷爷这么费尽心机请你来替他办事,又这么肯定的说只有你才行,可见对方应该有把柄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使他们不敢轻易动你。”
“那就好办了!”我卷起卷闸门,“关起房门讲的话说完了,我们该为下一步准备了。强子,你知不知道具体地址啊?”
“这还不够具体啊!都精确到镇了。”“良渚的话,无非就是那里的良渚文化时期的东西吧?比方说玉器!”杨曦蹙着眉头说道。
“很有可能是。”我同意道,“只是光知道良渚的话,目标还是太大。我小时候去过一趟良渚,镇内几乎走几步就有遗迹,不好找啊!”
“去了再说呗。”强子说道,“知道了狼窝还怕逮不着狼崽子啊!我装备都买齐全了才告诉我不让我参加了,想起来就窝火。我们这就过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收获。”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先去了再说。”我说道。“那好,今天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还是在这里集中。”杨曦起身说道。
杨曦一起身,芸萱也立马一路尾随。“不是说同性相斥吗,怎么她们俩倒吸一块去了?”强子看着背影自语道。“那还用说啊,有你这个思春期的抠脚大汉在,能不赶紧走吗!”
强子老脸居然一红,有点口吃道:“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不会吧?”“嘿嘿!演技别提多蹩脚了,故意帮她损我是你吧?说我跟杨曦小两口是你吧?最重要的是,一向不在乎别人利用自己的强子,听到做饵就这么耿耿于怀,不是不甘心是啥啊?”
“哈哈!知我者,猴子也!你还真别说,那小妮子对我口味啊,一样的没心没肺没口德,做事不考虑后果,只图一时爽。”“呵呵,才几天啊,就把她看这么透了?”我“逼问”强子。
没想到强子一把搂住我说:“也就限于这些而已,再观察观察。最重要的是,咱哥两又可以在一起大干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