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沅早朝,太和殿内大臣们都在朝堂是上商议着国事。
突然镇北大将军霍肃身披战甲,手持战戟闯入朝堂,并不叩拜,只行了拱手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霍肃,朕未成招你回京,你为何擅自离开边境,还不穿朝服手持武器上殿。”皇上沅子湚微怒的看着霍肃说道。
“皇上末将心急顾不得换衣,想我父亲当年为先皇开辟疆土打下天下,而后镇守边关30年,末将承父业又镇守20余年,我霍氏一族为大沅立下汗马功劳,今何故贬责我叔父和二弟,又禁足妹妹,害我父亲伤痛欲绝卧床不起,皇上…”霍肃拱手礼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叔父和二弟几条罪,只撤其官职,朕已是格外开恩,汝应该速回军营,怎敢在此造次!”皇上幽幽说道。
“皇上,微臣父亲痛心成疾,末将不能精心镇守边境,请皇上令选他人吧!”霍肃功高震主的威胁道。
“你――”皇上拍桌而起,大怒。
“报――”殿外忽的长声喊到。
“报沧冀边境岐州栾城告急,八百里加急——”一将士噗通跪地禀告道。
“念——”皇帝皱眉,平静下来坐回龙椅。
“今沧冀知晓我军中主帅,镇北将军离开边境返京,遣10万大军来犯,已于岐州栾城开战,誓要夺回失地,我军中无主帅,军心涣散,速请大将军回营。”
“大胆霍肃,你擅离职守害边境告急,今割去你将军一职,压入大牢,容后再审。”皇上指着霍肃,大为震怒。
“皇上,不可啊,岐州乃边境要地,当年先皇耗损多年才夺得此地,不可有失…”吓的护军统领黄平黄大人赶忙跪地请求到。
“皇上,国事要紧,请皇上息家事议国事,下旨恢复二公子兵部侍郎之值,撤销对皇后的禁足,命镇北大将军安心速回栾城镇守。”内阁大学士何昌何大人也急忙觐见。
“皇上,大局为重。”有几个大臣也一起跪地替霍肃说请。
“你们…?”皇上一股怒气顶了上来。
纳颜太尉见行事不好,便开口说道“大将军擅离职守延误军情已是重罪,如今质疑皇上以下犯上怎可轻饶?”
“纳颜大人,此话差异,大将军只是心疼老丞相才出此言,并非以下犯上。若大将军及时回到岐州定能击退沧冀立下战功,将功补过擅离职守也未为不可。”何大人急忙替霍肃争辩道。
霍肃却不理不顾,依旧专横道“皇上不高兴,大可把末将关进宗人府里,只怕岐州就保不住了!”
“霍将军……”何大人见霍肃如此说话也惊讶的想要阻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成南王沅子佑幽幽开口说道“霍大将军的意思是说,大沅离了你不得是吗?皇上,臣弟愿前往岐州,抵抗外敌。”
新上任的前锋营统领徐康,副统领韩争突然上前叩拜道“微臣愿追随成南王前往岐州,镇守边关。”
“微臣等也愿前往”这时骁骑营参领刘关,一等侍卫张赏,火器营翼长孙彬亦都上前请命。
“好,这才是我大沅的好将领。”皇上兴奋的拍手说道。
这时霍肃突然傻了眼,呆愣在原处,怒气冲冲看向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你们——”
皇上接着开口继续说道“朕就封成南王为护国…”
“太后嫁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旨意,皇上的母妃孝康太后迈进太和殿,太后身着一套素色锦缎暗金丝凤凰纹绣的长衣,却依旧挡不住她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太后走上御阶座于凤椅上,更是带着分明的霸气。
众大臣忙跪地叩拜“太后万福”。
“儿臣给太后请安,母后不是闭关礼佛,怎么出来了”皇上忙起身给太后见了礼。
太后不悦的看了皇帝一眼,转身对着朝堂下厉声说道“都起来吧,哀家老了,本不该来朝堂,可今日涉及母族,又牵国事,哀家不得不出。霍肃听旨,现册封你为护国卫疆常胜大将军,哀家命你马上返回栾城镇守边关,今日的事哀家定会给你个交代。”
霍肃见太后给了台阶,急忙跪拜“谢太后恩典,末将这就返程岐州,定不会放进敌人一兵一卒。”
“太后――”皇帝沅子湚怨气的喊到。
“皇帝――,想你舅舅一生为大沅付出,表哥霍肃又一直镇守栾城,栾城寒冷他吃了多少苦,而今皇后并无过错,又何故禁足,你表弟纳妾启用冰蚕更是小事,这些和大沅天下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皇帝何故执念?”
“太后英明”黄大人何大人急忙跪地接话道。
“皇上,国事为重。”好些大臣竟一起跪地,拜求到。
“你们…?”皇上怒气上冲,却不得违抗太后的命令,她是他生母,沅子湚告诉着自己。
沅子胤恨恨的看过众人,一甩衣袖离开朝堂。
太后幽幽起身说道“恢复霍文卓兵部侍郎之值,霍皇后重掌凤印即刻到长乐宫觐见。你们也都退下吧”,太后话后便由着小宫女搀扶着离开了太和殿。
“是太后,太后慢走…”大臣们应承后,也各自怀着心思,对其他人假意奉承寒暄着走出朝堂。
纳颜太尉走到沅子佑面前,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太后会突然出现,有太后在霍氏一族怕是难对付啊!”
沅子佑拱手礼后说道“岳父大人,这就要看皇上的想法了,我们做臣子的只听命罢了。”
这时骁骑营参领刘关,一等侍卫张赏,火器营翼长孙彬三人路过纳颜太尉,一起拱手礼后轻声说道“太尉大人,学生们告辞了。”
纳颜太尉点了点头,示意了下,他们便去了。
前锋营统领程徐康,副统领韩争正在阶下等着成南王,见成南王与丞相一起下来,急忙服礼“太尉大人,王爷”。
成南王开口说道“徐统领韩统领,下了朝去本王府喝一杯吧!”
徐康、韩争会意道忙说“那下官就多谢王爷了。”
成南王回头看着纳颜宗说道“岳父大人,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纳颜宗笑着说道“去吧,你们年轻人,多聚聚好。”
于是沅子佑,徐康,韩争三人对纳颜太尉拱了拱手礼数,便离开了。
…。
养心殿,皇上负手而立,久久不成言语,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太后参政,丞相专权,外戚霍氏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做的太累…他这些年极力提拔纳颜一族和成南王,想要分销霍氏的权利,2年了却为伤及要害。没想到纳颜伊一个小小的女子却能助他贬了二公子霍文卓和霍充的太医之位,也算断其一臂,可没想到今日却还是功亏一篑…
皇上眼色阴冷,断无素日里温柔的神色,恍惚换了一个人,沅子湚将手中酒杯猛的捏碎,任瓷片在手中割出血来,朕一定会夺回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