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休横立在人群之中,样貌俊杰,黑眸眨动,对方出一枚银贝换取禅珠,无比牵动其心声,要知道,一枚银贝都可以在外界呆上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面对三位老态龙钟的老家伙,让他心底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场面,显然珠子都成了他们心中的囊中之物。
一枚银贝确实有很大的摇曳力,只有叶休自己才知道,禅珠内敛那丝道韵根本不值一提,最多悟道同时提高一、二倍效率而已。
“二枚银贝!”叶休还没说话,古天乐府大长老登先一步出口,而报出这个价的时候,又是惊天霹雳。
“嘶!”在场见过眼识的人,心底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感觉眼前太过虚幻,一颗平平常常的珠子,就值二枚银贝?依三方大能的外表来看,反而价值还要更高。
要知道,他们家中平常的黑色珠子早已耳濡目染,送人都不要,连一金币都抵不上,更别说那超乎想像、遥远的银贝。
他们自然不知道,此珠子珍贵不亚于眼前外观,其奇异之处是那内敛的道韵,对于平常的修道之人来说无比重要;正如先前六飞仙老人所诉那样,非等闲之人不知其珍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哼!”六飞仙大长老狠狠瞪了一眼,他的底线是四枚银贝,赫然道:“三枚银贝!”
叶休身形颤抖,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
“草,三枚?”交换楼的一位高层瞠目咋舌,心底愤怒无比,真不知道叶休这厮撞上何等幸运,连三枚银贝都还没让其动摇。
其实他猜错了,叶休心里早已不能平静,苦海掀起一阵阵金色狂澜,惊世骇人。
眩晕一旁的度飞,浑浑噩噩,刚刚从中醒来,殊不知又被‘银’贝这价格,震惊昏了过去。
古天乐府老人,与六飞仙互相干瞪眼神,交织出凌厉的锋芒,周围气息都停滞过去,火花四溅。
“呵呵,凡物必有其珍贵之处,此珠混合阴阳真气,外表圆滑如膏,依本君的眼里来看,是枚佛门禅珠!”沉默许久,一直保持冷眼态度的城皇太君,说出了真相。
“佛门!”先前还是不亢不卑交换楼高层,当听到太君话言后,脸色明显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就连上方不远处人影中的中年男人,都有一丝敬畏动作,外人完全看不透此人实力,站立在那里,如一根木头没有差别。
但是,只有与其相识的人才知道,眼前这位男人绝对可以捍卫绝代圣人!
贯古至今,绝代圣人如不巧的神灵,一身修为臻至千年之上,等同世界佼佼者,甚可与古之大帝相争。
可惜,岁月催人老,黄土埋故人,纵然至高无上的圣人,仍是丰神如玉的大帝,皆逃不过时间的侵蚀,最终老去。
能够与绝代圣人平分秋色,古往今来少有,那是种睥睨天地的存在,就连九幽地狱亡灵都要为之屈服。
“这竟然是那等高不可攀的传说净土走出来的东西!”在场所有人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噤若寒蝉。
先前那等还拿自家丢地上的破珠子来说词的人,仅仅是‘佛门’两字,让他们顿时憧憧惶恐起来。
六飞仙老人冷瞪一眼前者,不知道为何要说出真相,难道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
古天乐府,悠久传承的存在,纵横东荒几十年,趾高气扬,没有畏惧过任何人,即使是面临灭顶之灾。
佛门至高无上的存在,恍若一尊永世不巧的圣人,镇守其内,无论何等的惊动,皆无法撼动‘道’之上的真正奥义。
‘道’层出不穷,充满了无尽的玄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凡在佛韵之下,一切从零开始,回头是岸。
叶休心里早已不能矜持住情绪,脸色有些冷漠盯着城皇太君,交织出冰冷寒芒,不知道是否责怪前者说出禅珠的来源。
其实,他并不畏惧东荒任何势力,仅是因为有‘佛门’一张大旗子,即使是面临绝代圣人的打击,佛门同样毫不畏惧。
对于禅老的实力,没有人比他心里更清楚。
白发昂首,城皇太君扶掖着龙头杖,面对前者的不屑,只是淡淡一笑,似在友好,又像冷冷的冰刺扎入人心。
“五枚!”借住‘佛门’光环,城皇太君抓住机遇报出个惊天的价格。
“呃啊...五枚银贝!”交换楼上方一位高层,经受不住打击,旋即吐血晕倒而去。
在场所有人都噤声了,五枚银贝换取一颗珠子,全都哑口无言,就连叶休也一脸不可思议盯着老者。
太君扶持龙头杖,似非似笑,苍老皱脸一副笑吟吟样子,浑浊老眼盯着叶休如看待自己亲生肉骨一样爱怜。
“孩子,城皇世家愿以五枚银贝换取,当然关于后果一切由城皇承担,你不需要担心。”
叶休咽了咽唾沫,神情激动道:“太君,您真要以五枚来换取,果真?”
“呵呵,果真!”城皇太君笑着点点头。
既然城皇世家都放话了,六飞仙与古天乐府显然噤声,他们底线皆是四枚,五枚早已突破了极限,所以没有必要再去争什么,即使珠子十分的至关重要,但却不想得罪一位伤不起的敌人。
叶休觉得太君太过于客气,便堂而皇之道:“太君不瞒您说,禅珠绝大部分的道韵被我抽干,只留下一丝丝含杂在里头,根本比不上五枚银贝的珍贵,所以一枚就好。”
“一枚,先前不是谁出价高,谁拿么?”少数不服的人都在心底腹诽心谤。
“呵,小友不必客气,太君一向当仁不让,说出去话如泼出去的水。”太君有说有里,顿时令叶休止住嘴口。
盘在龙头杖的一只苍劲枯手,伸向前方,轻轻一握,周围的气息瞬间停滞,悬浮半空溢出道韵的珠子,陡然消失,已到太君手心,与此同时,叶休的兜里不知不觉多出了五枚银贝!
上方,黑色人影中的一道艳丽倩影皱起琼鼻,清秀美眸盯着被抢走的珠子,很是不满道:“爹爹,为什么要把珠子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