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打在雨篷上,滴滴答答击碎黑夜的喧哗;靠在床头,遥控不停的切换,然后嘎然停止在一个美女和三个男人构成的画面上。
这是款访谈节目。柴主播的《看见》正在做冯导三人组的访谈。这几天《1942》的宣传片、专访以及广告席卷各个卫视,时不时的闯进我的眼球。这是一个关于吃、灾难和死亡的话题。
今年CS已经淅淅沥沥狂风暴雨断断续续连绵不绝地下了一百六七十天的雨,其他地方也或雨或雪或旱或火或塌的灾害不断。今年的气候有点像2007年,也有点像1998年,或许和我没经历过的1959、1954、1942差不多。2012虽然只是一个预言,但是2012年的自然环境确实并不那么美。
最触动心弦的是那句:“1942年是哪一年?”因为太频繁,太寻常,当事人已经不再有记忆。
大学毕业时,论文做的是HN省近代灾荒,让我知道,中国近代历史上没有灾荒的年份可能比没有战争的年头还难以找到。据说古代中国五千年的史书上没有战争的年份是三年,可是没有灾荒的年头是多少呢?几乎没有!1790年左右,中国已经拥有4亿5千万人口,然而新中国成立时,依然只有4亿5千万人口。这得是怎样滴灾荒,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在三峡修成前,我和同事们每年都会为春的雨而隐隐地烦心,因为多雨则意味着抗洪。2002年三峡截流成功,之后近5年没有爆发洪灾,但HN年年有旱,到2008雨水改头换面,以固态的形式,覆盖了江南大地。在自然面前,人类的活动似乎是那么渺小和徒劳。
雨依然滴答跌落在窗外,节目走近尾声,冯导的脸始终严肃,与记忆中的贺岁片似乎无法重叠,但又与其中一贯带泪的笑意相合。
这是一个作秀的时代。我不知道,媒体的话语究竟能相信多少,我不知道台上的人们说的做的究竟能相信多少;因此,我也不知道,《1942》究竟值不值得票价和时间让我走进电影院,虽然,我很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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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