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兵肯特!现在要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使命……”
肯特紧张的搂着笨重的高斯步枪,心里非常悲愤的呐喊着:不就是偷偷对着他的女友来了一发嘛……至于这样报复吗?
“……如果你成功的将这枚幽能水晶送达前线,那么……”
装甲里自带的生命维持装置已经无法阻止肯特的汗水从毛孔里四溢了,明明跟着将军去到挖掘场就说不定能活下去,凭……凭什么要接下这样的任务?
于是,一等兵肯特就在这军械库的一个角落里悍然袭击了他的队长——雷奥德下士。
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
待到这无名火伴消散后,肯特只能惶恐的盯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奥雷德下士的尸体发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哦天呐,难道是恶魔蛊惑了他的心灵?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让上帝来救赎他。
肯特将已经空荡荡的柜台推倒,压在尸体上,并将随身携带的水壶掏出来粗略的洗涤双拳上的血迹。
大致掩盖了罪证后,肯特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舱室。在这里,他要好好平复一下心情,等待着撤离信号的发送。
事与愿违,就在眨眼间,面前的空间一阵扭动,搂在怀里的高斯步枪竟然就这样断裂开,甚至可以说是手术般的切割,精准的将供弹系统以及扳机……分离开来,让数十斤重的后半部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面对未知,联邦的军人从来不会‘胆怯’,特别是刚刚亲手捶杀了上司的士兵。肯特下意识就一拳对着空气砸了出去,被装甲所保护的拳头爆发出来的力量可以在碉堡上拓出一个大坑!
可惜对于星灵来说,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只是笑话,仅仅用上灵能就能让他失去一切……无论是什么。
肉眼可见的光华越发浓郁,刹那间形成鞭状,紧紧地将肯特束缚在了半空中。
肯特慌乱起来了,因为这脱离常识的一幕刷新了他的三观!这时而温热时而湿冷的绳子是怎样做到穿过装甲直接束缚在他身上的?
这星灵隐匿在肉眼无法观测的虚空中,凝视了片刻,左手如闪电般迅捷,只是让肯特感到额头一凉的瞬间,就成功抢走了肯特的一切。
这‘一切’的抢夺并没有这么简单,它跟随着这人类时时刻刻影响着它的心灵才成功撕裂开一个漏洞,并且顺着漏洞在这时刻夺取到它所需要的……是的它所需要的信息。
挖掘场?这个地方……
空间很快又再次扭曲起来,只留下瘫在床边,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肯特。
雷兽的肆虐仍在继续,但是对于一个又一个驻扎在碉堡附近战壕里的士兵们来说,最可怕的却是虫海里一片肉色难以辨明的刺蛇。这些喷射尖刺的怪物,只要受到一次喷刺打击,如果医疗兵们无法及时给予治疗,那么腐蚀性极强的绿色粘液就会将装甲内的士兵腐蚀成渣!
这个碉堡里的小队却是幸运的,因为处于丘陵上,所以雷兽不愿再次耗费体力冲刺上来干掉这丘陵上仅存的碉堡(没有如同其他同样残破地碉堡一样沉默),只有跳虫、蟑螂、刺蛇们不知倦惫的向丘陵冲锋。在上空望去,这些蠕动的虫海阵线像菌毯一样在这个基地里蔓延。
科菲特不知道自己是幸运或是不幸,这个碉堡里曾经驻扎着八个人……八个兄弟姐妹。最先死去的是墨菲儿少尉,小队里军衔最高的医疗兵;掌握着微量幽能的队长;笑起来像是天使一样的大姐姐,就这样伴随着雷兽的冲撞;地堡的倾塌,上半身被压在了钢土中……
大家的惊魂未定的时候,数根尖刺突破的碉堡的防护,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扎在了埃特、伦斯、舒莱曼的身上……跟他一同毕业于一个训练营的死党就这样睁着眼睛去了……
就在科菲特查看着三人的伤势时,又是‘咚’一声,他回头一看。
却是队伍里唯一的火焰蝙蝠战士弗里曼,他扔下了手上的火焰喷射器,,摘下了头盔,指着头盔上的那根滴着绿色粘液的尖刺,一脸心有余悸的说“嘿,突然感觉头盔有点沉重,没想到运气这么……”
就在弗里曼感叹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根尖刺破土而出,扎穿了弗里曼没有任何防护的头颅,巨大的动能甚至将他的头颅从脖子上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