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实际自认为是在提醒她,如果老实的说几句软话,她要留下他也就容忍她了,可是她不理睬也不回头,挣开他手还是要走。
他顿时大怒,指着她,“滚!告诉你,以后我再碰你,我就跟你姓!”
孟思思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浴室,不到半分钟就出来,把那件撕坏的衣服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同时在上面放了几张钞票,没有看他,“不知道够不够,对不起,弄坏了你借的衣服。”
陆普气得直发抖,大步走过去,拿起衣服狠狠两下撕成了碎片丢进垃圾桶,刻薄道,“你穿过的烂东西还有谁要穿——这几个钱还是拿回去吧,看你连自己的身体都迫不及待的拿出去卖,大概不是一般的缺钱!”
她怔忪的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里的受伤显而易见,陆普闭了口,却不肯屈服的低头睥睨着她。
好一会儿,她自嘲的笑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陆普脸上的表情僵硬着,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语气软了些,叫她,“你等会儿……陪我爸吃了午饭再走。”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慢慢回过身,“不打扰了。”
她出了门,步伐飞快的离开那间房,她到底哪根筋坏掉了要和他碰面和他说话,早就知道他会狠狠羞辱自己,为什么还不长记性的疏忽大意……
她擦擦酸涩的鼻尖,她没见过比他更刻薄的人,这世上能用几句话就让她丢盔弃甲想逃跑的,也只有他了……
她拐弯下楼去,身后,陆普正追出来。
她不想停步,陆寂年也顾不上管了,她只想逃,逃的远远的,躲回自己的小窝。
做了检查,陆寂年想找孟思思来,可是叫了半天,最后是管家坚叔走进来,告诉他孟思思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
陆寂年听了,顿时怀疑,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还说改天才来?
坚叔闪躲着他的问话,顿时知道是谁做的好事,陆寂年把陆普叫过来臭骂了一顿,怕顶嘴惹的他又犯病,陆普老老实实的任由他发泄了一通,心里也是郁闷。肋
之后也是邪门了,整整半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再见到孟思思一眼。
据说也是隔几天会来,可是偏偏不是他出去就是他在睡午觉,总之如她所说,真的就一次也没有让他碰见。
家里面必定有人给她做了间谍,不然她哪能那么巧的避开他来和去。
整整半个月又没见,他抓心挠肝的难受,有时候也后悔说她说的太狠了,可是又咽不下那口气,她凭什么耍自己,凭什么拿他不当回事。
也分手了,理她干嘛……
辗转反侧的难受,一个人的夜里总觉得连月色都是冷清的,靠在窗口抽了根烟,依稀想起好久之前,第一次见她,好像也是这么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他转身走出去,推开对门的房间,屋子里都没有什么她的味道了,以前开门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不知道她用的什么东西,只记得她不喜欢用香水,梳妆台准备的一堆瓶瓶罐罐开封的很少很少,他在她的房间里站着,侧头看着地毯,那时候推门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散着头发摆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