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着也好,他们的不可能不光因为中间隔着过往,更因为两个人相处起来太过辛苦。
他们都是怕失去的人,所以格外的需要安全感,可是两个本来就孤独脆弱的人,又怎么能给予对方太多那奢侈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刚走,孟思思也提着炖好的汤出了门。
现在的她就是个骗子,骗孟凡,骗陆普,骗所有人,也骗她自己。
坐车到了陆家,她站在门外看着那气派的建筑,恍惚是有好久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肋
门卫认得她,急忙请进来,现在还早,她问了问,才知道陆寂年已经醒了,还交代门卫要看着,她来了一定马上请进来。
世仇的问题,对一个将死的老人计较那些,实在太过刻薄,她想起陆寂年对自己种种的疼爱,实在狠不下心对他做出残忍的事情。
而那无罪的豁免权,她说服不了也送给陆普。
爱不爱,能不能爱,这些都是短时间没法理清楚的问题。她记得他划下的一笔笔伤口。猜忌,不信任,任何一点小风浪两个人都经受不住。
那艘小船太过单薄,他们当初并没有认真仔细的打一个结实的基础,以至于现在,小船连番经历波折,刚刚起航就翻覆着沉没。
那触痛她牢牢的记在心里,如果要再一次起航,她实在没有信心可以走的比上一次远。
客厅里,陆普早早就换好衣服洗好脸下来吃早饭了。
他从八点一直吃到了九点,时不时看看手表,佣人多看一眼他就立刻让对方给他加牛奶加三明治。镬
一个小时里,他喝了四杯牛奶吃了七个三明治,吃的他快要吐了,还是连个鬼影都没见,恼火的抓着三明治摔在桌子上。
坚叔路过,看他一直坐在那里耗时间,忍不住过去提醒他,“少爷,孟小姐七点四十多就来了,她现在陪老爷在后院散步呢。”
陆普眼睛一瞪,“谁问她了!”
可是想想又不对劲,陆寂年身体不方便,就把他的房间搬到了一楼,他一直坐在这里守着,要是那女人带着陆寂年出去散步,他一定能看到的啊!
坚叔看他愤愤的样子,提醒,“少爷你刚才去了趟洗手间——”
陆普恨不得掐死那女人,有没有那么巧!他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她不出来,他去个厕所的半分钟她就出去了!
说她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院子里,孟思思陪着陆寂年晒了会儿太阳,眼见着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她连忙推着他走到了遮阳伞底下。
喝着她煮的汤,陆寂年赞不绝口,见她淡然的坐在旁边笑着,陆寂年忍不住提醒她,“阿普那边申请了延期去报道,大概还会有两三个月在国内。”
见她只是点点头,他索性用起了激将法,“昨晚上那个唱歌的女人在我家吃的饭,阿普后来送她回去了——”
“是吗……”她笑笑,垂着眼藏起眼底的情绪,“爸,外面开始热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