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了她的解释陆普反而觉得更不安了呢……低头看看孟思思,她把削好皮的苹果放在方便纸盒里切成小块,最后才递给傅心礼,扬起标志一样的温婉笑容,“吃吧——傅小姐放心,我和陆普没什么,昨晚的事情我都明白。”
陆普揉揉鼻子,不太妙,傅心礼叫他阿普,孟思思直呼全名,看不见刀光剑影,可是杀气无形之中正在弥漫。
按了按孟思思肩头,陆普催促她,“好了,两个病人就都休息吧,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两位,研讨会到此结束。”
傅心礼看他拉着孟思思要走,有些焦,叫他,“阿普,你能等会儿再走吗……等下谭老师会过来,她知道我出事一定要来看看,穆影去接她了。”
看着孟思思望着自己,陆普摸摸她的头发,笑笑坦白,“是我们中学的班主任,退休后去外地和儿子生活,我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以前她最恨我,因为我把她的车胎扎破过无数次——”
孟思思嫌他不害臊,撇撇嘴角,“你还好意思说。”
“是啊,阿普你也不害臊。”床上的傅心礼捂嘴笑笑,面色虽然带着病中的苍白,可是仍旧俏丽动人,“她常说,你结婚的那天,要给你的太太做一幅‘为民除害’的锦旗送去呢!”
陆普笑笑,有些感慨,当初虽然劣迹斑斑,可是唯独谭老师对他孜孜不倦的批评教诲,长这么大,好像只有那个老太太给他过那种近似母亲的温暖和爱护。
被排斥在回忆之外,孟思思并不觉得失落不快,她拍拍陆普手臂,“要不你在这里等着老师来吧,既然那么多年没见过,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陆普料到她要走,连忙打断,“不行,要走一起走,你等我会儿,和一个老太太叙旧能有很久。”
“是啊,思思,你也留下嘛!老师肯定很想看阿普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傅心礼笑。
如此挽留,她走不得,只好在一旁沙发坐下来,抬眼又觉得尴尬,对面就坐着不停打手机谈工作的傅斯年。
陆普本来撑着沙发背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没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门被推开,里外顿时热闹起来。
率先进门的女人虽然步入了老年,可是仍旧气质出众,银发干净的盘起来,颈间点缀着一串质地上乘的珍珠项链。
穆影隋棠一起跟过来,谭老师看到傅心礼就走过去和她拥抱,又是亲热又是安慰,陆普也过去,看到这个让自己头疼了好多年的捣蛋鬼已经变成了挺拔玉立的大男人,老师很是感慨,微微哽咽的拉着几个人的手,“真是快啊……我还记得刚升上初中,每个人都还是那么小的个,现在啊,都比老师高了……”
陆普在一边手插兜看着她戴的项链,笑着,“老太太,链子都被你戴细了,儿子没钱给你买新的?”
老师笑骂,傅心礼则打他,“当然要戴着!那会儿我们俩不知道跑了多少商场才找到这样一串零瑕疵的,你送的时候不是还威胁老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