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主带大家进了内堡,里面早已设好席位。
而风云酒楼掌柜竟也跟进来了,风家主倒没有异义,旦庆和晓绾觉得有些奇怪。
旦庆好奇的问:“总掌柜,昨日我们在晋阳吃白食,被那个掌考倒了。”
掌柜笑道:“公子有什么疑问?”
旦庆说:“当时掌柜说要总掌柜的名号,老实说,还确实不知道呢!”
掌柜走到旦庆身边,小声说:“公子,这事涉及到一些家族的秘事,有空再与公子详谈。”
旦庆笑道:“不便说也不打紧,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掌柜说:“公子有空,请公子光顾风云酒楼,到时我再奉上。”
旦庆不好意思的说:“掌柜不必如此,小子也不是喜欢打听秘闻的人。”
掌柜说:“这倒不用担心,我也不只不过是想让公子过来帮我撑撑场面,你不知道自从我们推出烤肉之后,那生意有多好,也请公子来尝尝我们风云酒楼特色的烤肉。”
旦庆喜道:“这倒要去尝尝。”
掌柜大喜:“一定要把绾小姐和凤小姐一起带来。”
“那是自然。”旦庆欣喜道。
正说间,风同从外面进行,对风家主施过礼,风希一摆手,风同自行坐到一边,风同见旦庆等人都是认识的,而新来一个年轻人,以前从未见过。
风家主指着风同说:“商公子,这是犬子风同。”又对风同说,“这位是商家少主商永公子,以后你们多亲近。”
风同抱拳道:“幸会!”
商永也一抱拳说了声“幸会”两眼却瞟几姬凤。
风同见他这神情,心头一转,笑道:“商公子定是第一次来风家堡,明日我带公子去逛逛,必定有所收获。”
商永回道:“公子客气了。”听风同似有内函,不过不知道其所指,商永含糊了一下。
风同却热心的说:“商公子住哪里,我明日一早去找你。”
商永摆手说:“风公子有心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风同背着风家主,向商永眨了一下眼说:“公子第一次来,在下一定要尽地主之宜。”
这回商永再笨也知风同有话要说了,点头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风同高兴的哈哈一笑。
风希以为风同和商永一见如故,也未多说,让侍女上了酒菜。
席间旦庆问风伯最近有没有回过风家。
风希摇道道:“老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小辈也无缘一见。”
旦庆喜起一事,说:“家主,风伯说过要帮他藏一些酒,不知家主可有准备?”
风希道:“这事当然不敢忘记,我早已吩咐过家族中最好的酿酒师,酿制最好的酒。”
旦庆摇头道:“这哪来得及,只能放着以后用,以前风家的藏酒还有多少?”
商永见旦庆和风希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样子,而风希竟似和同辈说话一般,才知收到的消息不假,这陆旦庆果然是有些来头。他哪知道,风伯在风家的辈之高,风希根本就算是小小辈,而旦庆叫他老祖可是风伯的,算起来就是风伯的徒弟。风希以同辈的身份和旦庆说话,还是风希心中无意识中不想让旦庆占太多便宜。
风希答道:“风家地窑之中,还有数千坛,我让人挑一些年份久的给公子。”
旦庆笑道:“那倒不用全部都是陈年老酒,哪一种年份的都给一些吧!”
风云酒楼掌柜听到旦庆向家主要酒,满心都激动起来。他们酒楼的酒也是由风家酿酒师所制,当然酿制水平最高的都给了家主,其余才能轮到风云酒楼。现在旦庆取了一批酒,如果能请他让出几坛,那他就是赚大了。
风希笑道:“就如公子所言,明日我让人先挑一百坛出来。”
“啊!”风云酒楼的掌柜听闻,不禁喜得叫出声来。
商永听着两人说起酒来,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风同心中更加不服,虽说旦庆是以老祖的名义,但是被老爹当成宝贝的藏酒,平时他想要一坛,都非常困难,现在旦庆一说,好像想要多少就多少的样子。
旦庆也喜道:“家主可真是大手笔,就不怕小子中饱私囊,将酒扣了一些去?”
风希哈哈笑道:“没关系,公子用了些去也妨,我让人多酿些就是了。”
“家主真是豪气,实话说,风家的酒确实很好,我还真可能挪用些来招待别人,不过,也不能白喝了风家的酒。我从别的地方弄了些特别的药酒,经过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发现有益寿延年的功效。就请在坐各位尝尝。”旦庆在天柱药园讨来的三十来坛酒,几个月下来,被旦庆用去了七八坛。
姬凤听到旦庆向风家主要酒,掩嘴笑道:“我看你干脆改成卖酒的得了,你到我家也换了一堆酒。”
风云酒楼掌柜一听拍手道:“公子,你干脆加入到我风云酒楼,也省得自已开楼这么辛苦,我给最好的条件。”
旦庆笑道:“我可不想开酒楼,这些酒可都是用来喝的。”
说着挥手取了一坛药酒来,风家主忙唤人端下去连坛一起热了。
不久酒坛送上来,侍女将酒打开,大家都精神一振,果然异香扑鼻。
这回连风同都大为期待起来。等酒一筛好,不及风家主举杯,众人早已举起杯放在鼻前猛吸起来。
风家主只好摇摇头,说:“各位,多谢陆公子,饮胜!”
大家轰然而应,一饮而尽。
啧啧声中,众人都赞口不绝。
旦庆收起酒杯,对风家主说:“家主,此次小子来风家,是想取走请风家帮忙制的丹药,不知是否制好?”
风希点头道:“早就制好了,来人,去把风平叫来。”
“家主稍等,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旦庆急道。
“公子有什么请求尽管说。”风希道。
“想请家主答应将炼制此丹的丹方也送我一份!”旦庆道。
“小事一桩,只要公子不再传出去就行了。”风希点头,他知道补灵丹的主药风灵花实在难得,有丹方无药材也是无用,就是将丹方给其他人也起不了做用,“来人,把我的话告诉风平,他知道怎么办的。”
旦庆大喜,端起酒杯说:“谢家主,此酒祝家主身体安康!”
其他人也端酒杯祝福。
过了半顿饭工夫,风平从厅外进来,风家主笑道:“你如果再来晚些,这酒就没了。”
风平是什么人,整天在药堆里打滚的人,一进屋就闻到了各种顶级药材泡制而成的药酒,早就吞了不少口水了。听家主一说,迫不及待的将待女送来的酒一饮而尽。
风平咂完嘴,说:“我敢说,这一杯酒至少可以延长十年的阳寿。”
风家主奇道:“有如此厉害?”
风平说:“这酒所用的药材,是天柱药园中最顶级的药,只怕只有山神才能弄到。”
“啊!”旦庆晓绾和姬凤三人同时惊呼起来,心道:“果真如风平所说,那四个所谓的岁寒四友,不就是太行山神?”
姬凤问道:“家主可有听到江湖上可有岁寒四友四位老前辈?”
风希摇头道:“岁寒四友这个名号,在几百年之前就有了,不过一百多年后,再也没有人听过这四人,如果不是我们风家中有这四人的记载,只怕无人知晓。这酒是否与他们有关?”
旦庆点点头,说:“确实有关。”心中倒是对岁寒四友有些好奇起来。
风平取出一个瓷瓶和一卷木简,递交给风希。
旦庆取出一块小玉,也递交给风希。
风希接过小玉,随手用内力一激,玉上浮现了一排文字,文字周围的八朵祥云交错一动,将文字全部抹去。风希一收内力,祥云回小玉之内,将玉塞回怀里。
风希将瓷瓶和木简一齐交给旦庆,旦庆称谢接过。
旦庆将木简展开扫了一眼,笑眯眯的收了起来。
酒席一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喝得尽兴而归,风希还是让风清带旦庆和晓绾前往以前住过的小院,招呼住下。
商永本想一齐随去,被旦庆以各种理由婉拒。
旦庆和姬凤晓绾到了小院,等风清离开小院,旦庆问姬凤:“你之前说来里是送邀请函的,不知这回要开什么会?”
姬凤说:“这次四家决定开会确定传国玉玺的去向。”
晓绾问道:“姬家主是什么意见?”
姬凤说:“我听爹说三家已同意支持刘秀,只有姚家支持赤眉。这次肯定是要统一意见,四家全力支持刘秀。”
旦庆问:“为何三家都如此一致意见?”
姬凤说:“以往四家都是以我们姬家意见为首的,只是这一次姚重认定了赤眉,想必是赤眉发源于山东,以前就和姚家有些瓜葛吧!”
旦庆点头道:“看来有这种可能性,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赤眉暗地里有一支僧兵部队,姚家如果明知赤眉和僧兵的关系,那姚家和佛教也脱不了关系。”
姬凤说:“佛教在天竺一千多年前由释加牟尼所创,并无什么劣迹,信众大多是苦行僧。姚家与佛教有关系并无不妥,只是赤眉之首樊崇其表现的治理水平,与刘秀有很大差距,只怕会走更始的老路。”
晓绾不解道:“更始有什么问题?”
姬凤说:“你们可能不了解刘玄这个人,他在三年之前还名声不显,只两年多就一跃而成为绿林军的首领,自从做了皇帝就开始在清除绿林的旧将。现在弄得人心惶惶,这也导致倒向刘玄的人大权在握,也大肆清除异已,而有立场的人就开始想办法自保,内部就四分五裂了,而百姓也跟着受苦。”
晓绾又问:“可樊崇与更始不一样啊!他一直都是赤眉的首领。”
姬凤说:“表面上是如此,可是樊崇最大的不利是他不是姓刘的,在如今谶语满天飞的时候,刘姓被认为还有天命。而樊崇又不甘将到手的天下拱手相让,必定会导致以后的混乱。所以,一旦最得了长安,盆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日后忠于盆子的人,必定会与樊崇等人又发生内乱。因此,樊崇也可能走更始的老路。”
旦庆点头:“如此说来,刘秀倒是最好的选择。他本身的能力又强,又会收买人心,治理水平也高,更会驾奴人才,有这几点就已有争天下的基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