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这是我的······”因为我的动作太过自然,凌子墨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我知道。”我转过头对她淡淡一笑,我知道这是她方才喝过的,但这又如何?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看向了站着的那三个人:“说!”
“回禀家主,属下文香,是K市人。”
“属下文玉,K市人。”
“属下文芳,也是K市人。”
三人站着感觉很是骄傲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淡然道:“文香、文玉、文芳,真是三个好名字,只是可惜了,狐狸,现在马上拖下去以‘反主’罪名处理。”在龙家,反主是个格杀勿论的大罪,就等于谋夺财产或是暗害主人,都是以直接枪杀处理。
“家主?”文香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我,她是K市人,也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仆人之一,我在母亲那边见过她几次了,怪不得刚才敢这么嚣张。
我看了眼四周的人道:“夫人吩咐不动你们,我也吩咐不动是吧,是不是想要我亲自动手?”
周围之人这才慌了下来,上前拉着三人往外走。
“家主。家主!我们三人真的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必死之错,家主竟然要杀了我们几个忠心耿耿的下人。”文芳竟然挣脱开压着她的褒贬跪在地上抽泣道:“家主,死,属下也想死个明白。”
“忠心耿耿?死个明白?你刚才不是觉得没人能动的了你吗?不是觉得把少主弄伤了也没人敢怎么样你们吗?你说的很好啊,夫人动不了,现在你是不是要说我也动不了……拉下去毙了,房内的其他人各自领三十鞭子,外面伺候的领二十鞭子。”我毫不留情地冷声道。
文香抬头看向我,神色不敢置信,张口刚说了句老太太,狐狸上前在她嘴里塞了条帕子,然后剩下两人我也没有给她们讲话的机会,塞了帕子之后被保镖拉了出去,我一旁冷哼一声。
“龙宇怎么了?”处理了三个人,我回望凌子墨道。
他看着我轻声道:“黄医生刚刚来瞧过了,只是手臂有些骨折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怕不好好调养会落下病根,他只有四岁。”
我点了点头,凌子墨看着我,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看向狐狸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要接近这里。”狐狸垂头离开。
众人离开后,我看着凌子墨淡淡道:“你有话对我说?”
凌子墨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许久后突然站起身跪在我身前道:“家主,少主他自小对家主便十分崇敬,看在他这次为家主受伤的份上,子墨恳请家主对少主能多加教导,能多多给予他关爱,少主他,真的很需要疼爱……”
听了他的话,我先是震惊了一会儿,但沉默了下,随后便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是我有意这么做的?实话实说,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凌子墨低头垂眼说:“我本来没有想到是家主有意这么作为,只是刚才看到家主突然前来,外面又没有任何人告知,心中突然就想罢了。何况……何况狐狸总管乃是家主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在我眼里,他的意思本来就是家主的意思,因此顺着这样的推理,就是家主在后面示意了这一切。”
听了这话,我微微一愣,随后不由自主地笑开了,不得不说他很聪明,聪明得超乎我的想象,也看的很清楚,大概是立场不同的缘故,他竟然会这么想,不过倒也猜中了。
难道是,旁观者清?
于是我叹了口气,上前把他扶起来,然后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道:“你说的对,这次为你挑的那几个人,表面上是狐狸千辛万苦不得罪母亲和楚洛儿而挑选出来的,可是暗地里却是我让这么做的。凌子墨,你觉得我……我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你说对了,我就答应你刚才的请求,当然,若是错了,我也不怪与你的。”
凌子墨看着我,犹豫了下开口轻声道:“我……我认为,家主,你是这个龙家真正的掌权者,对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来说,是不允许旁人窥探自己的生活的,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
我听了笑了起来,内心很是激动,然后一把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略微低下头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低声闷笑起来,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有这么一个人能真正猜透我的心思,又能做到时时刻刻站在我的位置上思考,这样的感觉,很贴心,很贴心。
我感觉到凌子墨的身子僵硬着,不过我还是没放手……
甚至兴致一来,我便强势地吻住了他,深深的法式长吻,我的舌尽情地在他的嘴里翻搅,我觉得此时此刻,只有这样激烈的吻,才能抚平我内心四处奔涌的激动之情。
凌子墨说的没错,我不喜欢身边有人暗中窥视,不喜欢有人对我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不喜欢不受我控制的感觉。
我是龙家的主人,是公司的执掌者,是赤炎的大哥,前世不觉得,可是既然重活一次,我就不允许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就算那人是母亲也不行。
可是母亲,她依然希望我的一切她都知晓,她不希望我脱离她的控制,不希望我自己解决所有的事情,这其中也不乏对我的关爱,所以她会让人看着我,对我的一言一行都要了如指掌……
但是自从父亲去世我接任家主之位后,母亲变得越发地专制,她越发地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样便会被人钻空子,尤其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
而正是这一点,楚家就很容易借着母亲的名义往我身边安插奸细,借着母亲的名义暗中对我进行控制。
可是就算知晓事情是这样,就算我再怎么暴虐,杀人不眨眼,孝字当头之下,我不可能直接对母亲的人如何的。
所以,我便来凌子墨这里过夜,我时常同他一起,我开始对外承认他的地位,开始母亲能容忍,渐渐的自然会不满,楚洛儿表面没有说什么,心里肯定也是嘀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