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墙壁和天花板,门口靠右边的地方墙上挂着一幅画着清晨玫瑰花园的油画,天花板上吊着大大的厚重莲花水晶吊灯,吊灯低垂,样式古老,上面的水晶并不像人造的那么闪闪发亮,而是略带红色的杂质,但在房子内的反射着一些柔润的五彩之光。
店面的四个角落竟然还撑起上面绣着繁复花纹的浅红色帐幔,帐幔被一条黑色的丝绸轻巧地束起来挂在角落。
店内的地毯是鲜红色的,缠绕着藤蔓的鲜红色蔷薇,一大朵一大朵怒放着,像要燃尽生命。
而店面内的空间也被各种较为暗色的流苏分隔开来,隐隐约约营造了一种神秘、高贵的不可侵犯的感觉,就像欧洲贵族一样,高雅贵气,雍容典雅。
“龙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呢?”一个四十几岁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问道,男人很消瘦,态度不卑不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某个大家族里严谨的管家。
不过他也的确是某个欧洲贵族管家的后代,在这里,你会享受到与贵族生活完全相同的待遇。
“今晚,我们需要出席一个正式的生日宴会,做个造型。”我简单地交代了要求,接下来就由着他们做。
这是一家有着百年造型经验的老店,他们会根据客人出席的场合、身份及客观条件为顾客做一个完美的造型,手法专业效果惊人。
中年男人听完后恭敬地点了点头,这时走上来一男一女,穿着很是前卫,与店里庄重典雅的环境很不搭。
“龙先生请随我来。”
“龙太太这边请。”
两个人同时开口,那个女的把凌子墨引进了旁边一个流失遮挡住的区域里,我知道流苏后面是门。
我随着男人走进了另一边的房间里,做造型的人一边与我攀谈,一边为我找合适的衣服。因为是对固定客人的服务,他对我平常的穿的品牌、喜好等都很熟悉,拿出来的绝对是高质量高档次的服装。
不一会儿他便找出一套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袖扣上有白金镶钻的白衬衫,一条隐隐反光的细斜纹银灰相间的领带和一只白金钻表。
“Alea说龙太太是银白色的礼服,那么我就为龙先生准备这身,还有这只钻表,与这套衣服更配。”递给我时这个年轻的造型师如是说道。
“嗯,有劳了。”我接过衣服走进换衣间,内心开始抱着期待,我在期待,凌子墨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龙虾在那边一直上网看新闻,狐狸拿着我的的iPod听音乐无所事事,眼睛盯着墙上那一幅油画若有所思,我无聊地拿起真皮沙发旁边那本杂志随意翻阅起来。
一阵珠子碰撞的轻响声,被掀起的流苏帘幕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尽管心里面有了“肯定很漂亮”这样的准备,没想到还是吃了一惊,毫不意外,我听到了龙虾和狐狸惊讶的抽气声。
走出来的凌子墨美得惊人,一袭修身银白色晚礼服勾勒出修长清瘦的线条,柔韧的腰肢款款摆动,为他增添了一股惊心动魄的魅力。
很少有人能把银白色穿出这样动人的韵味,亮眼的白色并没有夺走他本身的光彩,反而衬得他白皙的肌肤更娇嫩可人,更是突出了他优雅高贵的气质。
因为礼仪而上的淡淡妆容,他的一张鹅蛋脸淡漠不在,琼鼻小嘴,对着我笑时,脸上带着江南的娇柔妩媚,一双大杏眼水灵灵的,仿佛蕴含着流光,眼里还带着迷蒙水雾,我看着,觉得魂都被吸进去了。
此刻,他紧抿着唇,那唇是带着水色的粉紫红,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那一股不可言喻的美感让我的心骚动不已,要是能上前亲一口就好了。
许是被众人这样赤~裸~裸的视线吓到了,凌子墨一下子羞红了脸,扭捏着不敢再往前走。
我轻咳一声,提醒旁边依旧傻愣愣盯人的两个人,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我看着他脸上的红霞,心里划过狡猾的笑意和满足,不禁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拉着他站到店里的大穿衣镜前,拉下镜子上的红绒布,红色刻着繁复花纹的边框。
大大的镜子里面,我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和身前的凌子墨。两人站在一起,自己一身黑,他一身白,我比他高了半个头,较之他清瘦的颀长,我高大的身躯正好可以完全包裹住他。
身后是以红色为主调的环境做背景,让我越来越觉得这间房像新房,刚刚我在他脸上的吻就如同亲着多年的小情人,也许凌子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更红了。
“龙先生和龙太太真是恩爱,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咯~~~~~”开口的是方才凌子墨的女造型师,也是这家店的店长,因为我的身份,每一次都是他做的造型。
“Alea姐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来子墨,这是店长Alea姐······”我和Alea是旧相识,我很喜欢他爽朗果断的个性。
“得了小龙子,像箫箫这样的大美女还用你介绍?也不想想这身造型是谁做的。”Alea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记得以后常带他来就好,这么好的条件,让我做得很有成就感哈······”
“Alea姐谬赞了。”凌子墨不好意思地回道,我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这个坦率的人。
“Alea姐我们先走了,谢谢你的服务。”我微笑着示意,凌子墨乖乖地伸出手挽着我的手臂,轻靠着我的感觉真好。
“好的,玩的开心······”
差不多整整一个下午,饭吃了,衣服试完了,造型也做了,百年老店的底蕴确实不同凡响,哪怕这里只是一家分店,也丝毫不会有任何降低格调的感觉。
时间还是有些赶,待我们两人到达宴会地点时,停车场里已经停了很多车。Santana、nisan、BMW等等,但似乎,同时一次性开来三辆林肯的,只有我们。说实话我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今天是我除新婚之外第一次带着凌子墨出席正式场合,该有的排场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