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对着旁边空着的位子发呆——郁优优一上午都没来上课了。
第一节课下了后易阳已经去办公室问了班主任,班主任告诉他一个男孩子打电话帮她请了一天的假,而且还叹息,自己班里可能要少一个重点大学的名额了,最后还贴心的叮嘱易阳要好好准备明天的一模考试,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易阳满口答应着走出办公室,脑袋里装的全都是昨晚的那个男孩,他是谁,他是郁优优的谁呢,最重要的是他们住的好像很近。
整个上午,易阳都是浑浑噩噩的,以至于在卷子上写的是“郁优优”这三个字都丝毫没有察觉。
索拉隔了一条走廊看到了卷子上的字,心里不免一阵失落,自己到底比郁优优差在哪里,为什么易阳的眼里就是看不到自己呢。
中午,滕煜来找易阳吃饭,对着正在发呆的易阳就是一记猛拍,“怎么了,相思病了?”
易阳转过头,“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我又来了,你不欢迎吗?”滕煜反问。
“不是,走吧去吃饭。”说着易阳便推着滕煜向教室外走。
“索拉,要不要和我们两个大帅哥一起去吃饭啊?”滕煜回头向正在收拾书包的索拉邀请道。
“不了,还要回家呢,你们去吧,祝你们吃的愉快。”索拉笑着回答。
易阳的视线也转到索拉的位子上,在他的眼里索拉可以看出一丝的伤感。
“真是遗憾,那我们就先走了,记得关好门窗。”临走前滕煜还不忘好心的提醒。
索拉点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目送他们走出教室,索拉也关好门窗,锁上教室门,背起书包,向校门口走去。
路过校园里的光荣榜,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索拉看到易阳的相片在第一排的第五个位置,相片是在学校拍的,背景便是他们高三生的教学楼,上面还镶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相片中的易阳笑的特别灿烂。隔了四张相片,第十张相片是郁优优的,索拉很羡慕她有易阳这么棒的男生守着,也很感谢她这几年来一直装作不懂易阳的心意,起初索拉并不明白郁优优为什么这样做,但现在她好像懂了,可能是因为昨晚的那个男生吧,虽然把头发染成了紫色,但绝对和街头的混混不一样,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那个男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贵公子。
第二行最后一张是自己的相片,二十名的位置。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专点心,就算中国的粮食够吃,你也不应该这么糟蹋呀。”滕煜终于忍不住冲着把饭拨弄了一餐桌的易阳说道。
“呃,有吗?”易阳收回望向餐厅门口的目光,低头一看,确实有不少米饭洒在了餐桌上。
“还有吗,有没有啊?”
“确实有,”易阳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啊。”
“你对我说对不起有用吗,你应该向袁隆平老爷爷说对不起,是他老人家辛辛苦苦的研究出了杂交水稻,我们才不至于饿着,你应该向广大非洲同胞道歉,你浪费的每一粒米饭都是在浪费他们的生命,。。”
“好了好了,用的着这么夸张吗?”易阳打断了滕煜的长篇大论。
“你要是真觉得喜欢她,就告诉她啊,都当三年同桌了,我就不相信那丫头一点感觉都没有,”滕煜喝了一口汤继续说,“你也真是的,都三年了,竟然连个妹子都把不到,唉,悲哀啊。我这个情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们。”说完还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易阳。
易阳拿起筷子在滕煜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还情圣呢,还不是照样被人甩。”
“我们那叫和平分手,好不好,”滕煜一面揉着脑袋一面解释,“你下手这么重干嘛,疼死我了。”
“谁叫你说我三年把不住一个妹子,我那叫用情专一,懂不懂?”
“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告诉她呢?”滕煜显然已经忘记了疼,又开始问’还不忘喝汤。
“说了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就一定会拒绝你呢,话说回来,郁优优这个人长得不是多漂亮,脾气也不是多好,你到底喜欢她哪里了?”滕煜已经把自己的那碗汤喝完,很自然的把魔爪伸向对面易阳那碗几乎没怎么动的那碗。
“是啊,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欢她哪点,长得不多漂亮,脾气也不温柔,可就是喜欢上了,没有任何理由,就好像你去商场去买衣服,走进那家店,你可能会一眼就相中其中的一件,服务员也许会拿出比它更好的一件,可就是入不了你的眼,最后还是买第一件回家,郁优优就是这样的存在,第一眼看见她,就是这个人,没错了。”易阳既像是在回答滕煜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易阳到现在还记得,高一那年的自我介绍,郁优优穿着新发的校服,扎着清爽的马尾,站在讲台上,阳光穿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层梦幻的光影,那时她的笑更是温暖人心,从那时起,易阳就认定这个女孩就是他生命里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