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再见!”我说完话,将手中的的东西放下,然后转身走出了三姨娘的房间。
“湘儿,怎么样?”出了三姨娘的别院,迎面便看到了上官剑轩,看他身上散落的花瓣,我知道,他定然是一直守在这里不曾离开。
“好了!走吧,告诉无痕少主,切莫再逼问这对可怜的母子!”我说完话,替哥哥轻轻地打掉身上的花瓣,而后,道:“哥哥,我想让那孩子快些康复!”
上官剑轩点点头,道:“好!”,然后伸手将披风的帽子拉起,给我戴在头上,道:“怎地还是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出门风大,还是带上的好!”
我对着他,笑笑,道:“好了,哥哥,你这版婆婆妈妈的,未来嫂嫂怕是要烦死了!”
“有湘儿在,我怎会将别的女子看在眼里!”上官剑轩说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灼热的火光,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当然知道那其中的含义,我不禁懊恼,或许早些时候,不该让上官剑轩知道我的身份。
“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永远都是你的好妹妹!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变!”该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知道,有时候残忍是最好的解脱。
我看上官剑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故而急忙接口,道:“母亲去道观清修,已有几日未曾见过,是以,我今日想去见见母亲,可道观却不是哥哥这男儿家该去之地,故而,我带哥哥给母亲问好了!”
上官剑轩苦笑了一下,望望我身旁的梅兰、若离,道:“你们两个,好生照顾小姐!切不可让小姐再出差错,知道么?”
两个丫鬟自然是齐齐点头,说“是”。
我也忍不住和他们开了玩笑,一巴掌拍在梅兰的肩膀上,那力道不大,我却看到梅兰的脸部表情猛然间抽搐了一下,那个表情,我懂得,那是因为不小心被打到了伤口,才会做出的本能反应。
“回别院!”因为上官剑轩一个大男人在场,我并不想点破梅兰。
回到房间,我冷冷地坐在圆桌旁,望着梅兰和若离:“你们可曾记得我说过些什么吗?”
梅兰和若离立刻跪在地上,头整个贴在了地面上,“小姐,我们守卫小姐不利,庄主责罚也是应该!”
“庄主?既然你们可以为了他而将我的命令不放在心上,那么今日起,你们回修罗庄便是!”我是真的生气了,虽说我自己也觉得赤列凌然的人和我的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并不大的区别,但她们两个已经被我视为心腹,正所谓“一仆不能有二主”,她们如今这般?让我日后如何信任于她们,这也是第一次,我开始细细致致地考虑如何培养自己的人手。
“小姐,我们以后不会了,昨日之后,我们已经被驱逐出修罗庄,那三十鞭,使我们自己要求施刑的!”梅兰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好了,起来吧,我这里有一瓶哥哥为我配置的‘芙蓉雪花膏’,你们两个去里间给对方涂抹便是!”
她们两个不再吭声,拿了药膏去了内间,不多时,便又齐整整地回来了。
我匆匆忙忙去找我那丞相爹告了假,准备了马车,就往娘在城外的别院走去,一路上,道路畅通,不过睡了一觉的功夫,我便到了,娘的别院。
娘果真是在的,得了通禀,我便有人带着往后院走,这是一个精致的后院,有些清幽的意味,和娘的性情很相符,故而我也很是喜欢,一路上不免走走看看。
“小姐!”当我走到后院的时候,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所惊吓,抬头时,却看到了婉碧,但此时的婉碧,整个人不过几日,却要消瘦很多,整个人脸上也全然是没有精气神。
“婉碧,你怎地成这般模样?清荷呢?”婉碧和清荷本应该是形影不离的,怎地此刻就她一人?
“她被处死了,她……她给夫人下毒,被我撞见了,所以……所以……小姐,对不起,我……我!”婉碧说着就要给我下跪。
“好了起来吧,你先和梅兰下去,好好熟悉一番,我找夫人说了,今日便带你回去就是!”若离性子急躁,且不必梅兰细心,是以,我不放心将婉碧交给她,相比之下,梅兰和轻烟还是我用起来比较得心应手的,我不过话音刚落,梅兰便搀扶了婉碧,并欢欢喜喜地叫着“姐姐!”
“娘,我来了!”我进入内室的时候,娘正在礼佛,我便等了一小会儿,直到娘起了身,我方才出了声。
“湘儿,你来了?”我的娘,一边拉住我的手,一边细细地将我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都看了个清楚。
“娘,叶神医可来了么?我找他有急事!”屋里只有我和娘,是以,我自是不必伪装。
“来了,一早便来了,此时出去了,想必还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湘儿果真有本事,这叶护法是‘水月宫’中最不受约束的一位,是以行为乖张,为人行事大多不爱宫规,不曾想你竟然可以让他服服帖帖的!”娘一边说着话,一边拉我坐在一旁。
“娘不是我面子大,而是那上官羽墨,你可知道他在训练‘嗜血药人?”我知道,我的话出口,必定会让娘震惊的,但是我怕娘回到府中,不加注意,便会在无形之中被上官羽墨毒害,故而只得出言提醒。
“什么?不可能,这‘嗜血咬人’只是一个传说,千百年来不曾有人培育成功的,况且,培养这药人本就是一种变态的残忍行为,那需要很多小孩儿的鲜血喂食,他哪里?”娘一边说着话,一边不住地回想,在说到“哪里”后,娘忽然顿悟了,“管不得从前年开始,府邸中便会经常买进小男孩,最终又无故的消失了?”
“是的,娘,我在上官羽墨书房的地牢发现了‘嗜血咬人’,那上官芯蕊似乎也在找这些‘药人’的下落”,我赶忙将自己近日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娘,独独只讲我中毒和三姨娘下毒一事省去不提。
“看来,这老狐狸是想做些什么!”我的娘仅仅地攥着手里的佛珠,看上去愤恨不已,想必,她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孩子。
“娘,清荷是你处死的么?”娘作为一个吃斋念佛的人,我是打死也不信她会处死清荷的。
“不……是清荷和婉碧两个人撕扯的时候,婉碧失手杀了清荷的,我和嬷嬷还有侍女感到的时候,她俩正在撕扯,那清荷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上官芯蕊的人,是为了杀害你我母女二人的!”我的娘细细地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都给我讲了个清楚。
但不知为何,我却越发觉得奇怪,若清荷真的是上官芯蕊的人,那在我痴傻之时却不动手?偏要等我和娘有所怀疑的时候动手,而且据我娘所说,她每日的饮食皆是嬷嬷亲手打理的,根本不可能假借清荷之手,那么清荷又怎会明知娘不会喝她所奉的茶水,而又要在茶水里下毒,偏还被婉碧发现了?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娘摆放佛像的墙面突然动了,那墙后走出了一个人,那人正是我几天前邀约前来的叶白眉,他的身旁还跟着了空大师。
“神医、鬼手两位护法可好?”既然叶白眉是神医,那么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用毒高手必定就是身旁的了空大师,虽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了空大师后,一直觉得他是得道高僧,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鬼手’的事实,若不是他俩今日一道出现,想必任是我想破脑袋也看不出这了空大师的伪装。
“叶白眉见过宫主!”
“鬼手吴参见宫主!”
“二位护法辛苦,上次多谢你二人救我性命才是,潇湘这里有礼了!”我对着两人施礼后,微笑着望着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