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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漠然走过4

突然子涵打了我一下,给我指了指路旁不远处的那片菜园。通直的黄瓜,红光满面的西红柿。我对天语说:不要吵了!天语说:还没有分出胜负呢,干嘛不吵?我说:你看地里的东西诱不诱人?天语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哇的怪叫了一声。在外人看来他这一定是受到惊吓才被迫发出的声音,而我们都知道那是他独有的赞美。多么诱人的场景啊,可惜我们是中学生了!天语驻足叹道。子涵说:是啊!人一长大有些事干起来就有点别扭了!志南歹毒的说说:要是还在小学时,我一定连根都要拔光!天语说:你们说西红柿故意那么红,黄瓜故意那么直,是不是存心勾引我们啊?本来中学生就经不起诱惑是不?志南说:怪就怪今天太阳大!天语说:就是,老天净逼着人干怪事!你是想去偷?我们异口同声的问。天语说:怎么能叫偷?都是上过学的人,怎么能出口成脏呢?何况此时此刻有这种想法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但如果你们刻意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也没有办法。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再无动于衷的不屈占为己有,我只能说你们虚伪。子涵说:没关系,你可以带我们去偷!天语说:不,我带领自己去偷,带坏你们我付不起责任,而且个人的意志力应该不易外界的因素而转移。该怎么办,你们自己考虑。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只有付出辛勤的劳动,才能收获喜悦的果实。

皮肤黝黑的同学一听便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指着我说:漠然,兄弟,快来藏到这儿!用被子将头盖好。就在我好奇他怎么知道我名字时,冷不防一下子被他拖进了被窝。我的头刚被盖严实的刹那间,他放了一个悠扬的屁。

值班教室和安全主任进来了,把那些无藏身之地又无可奈何的难兄难弟们抓了个正着。接着又吼:舍长呢?舍长出来!身旁皮肤黝黑的同学回了一声:舍长在这儿!接着我听到了值班老师和舍长的对话。值班老师问:有多少人藏到这里来了?舍长说:他不知道。值班老师又问:有多少人藏进了被窝你给我指指?舍长随手指了几个。那些自被窝里被揪出的同学,个个都用阴冷的眼神瞪着舍长。然后苦苦哀求值班老师和安全主任开恩。值班老师和安全主任在我强烈的盼望中,带着几个没有后台的战利品和胜利的微笑出去了。脚步声刚过,我就竭力将头往出拱。头刚伸了出去,一下子又被舍长按了回去。他说:不要乱动,危险还在后头,他们老谋深算还会来的,小心回马枪!我不动了,已做好被臭死在被窝的准备。

值班老师和安全主任果然又急匆匆的回来了。那些自以为逃过一劫跳出被窝正在欢呼庆幸的同学们当场又被抓了几个。值班老师骄傲的说:姜还是老的辣知道不?对付你们这群刁民,我只需用一点雕虫小技就可以了。还有大把的手段给你们留着呢!说罢哼哼的冷笑了两声。为自己的老奸巨猾而得意。耍花花肠子,论心理对抗,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还是小草,而我已经是棵大树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差距。所以你们犯了错误,趁早自投罗网。不要自讨苦吃的想蒙混过关,因为这是螳臂当车的不自量力。安全主任则带着凝重的社会责任感,讲了若干宿舍问题,一系列安全问题,一大堆学校管理问题。一直讲到午睡结束的铃声响时才带着第二批捕获的学生怏怏而去。

他们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将头探了出来。大舒几口气后开始想:为什么那平时连屁都不愿意多放的同学,当时会唱歌呢?是不堪忍受这沉重的生活发疯了?还是寄存在心中多年的苦闷爆发了?是受到莫名的刺激一时难以控制了?还是不愿意再默默无闻的的苟活于世了?j就算是,也应该给我们一个接受的缓冲期,不至于这么突如其来的吓人吧!

我正想的投入时,同床的舍长问我认不认识他?这和很多帮过我的人一样,在帮过我之后,让我猜他为什么要帮我。这是要去感谢的一种变相方式,我懂。由于他的提问,他在我脑中尸骨无存的记忆开始死灰复燃。已有了一个模糊的大概了,可是我又无法确切的肯定。在我刚上初中时,表哥风就带着我哦去认识了他的那些朋友。表哥说,他们都是学校里有名有姓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不喜欢也没什么,认识总没有坏处。说不定还会对自己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当时我认为他们的帮助,对我来说肯定是永不会兑现的口头承诺。因为我生性不喜欢惹事,只喜欢无所事事。

我想对舍长说我不认识他,又怕他不高兴,觉得白白搭救了我。我决定赌一把,凭着仅有的一点印象喜乐的笑着说:认识,在这个学校谁不认识你老人家啊!你不就是学校里大名鼎鼎的XX吗?我应该叫你大哥呢!这次多亏你,要不然我就完蛋了,又要挨批写检讨了!舍长也以牙还牙的笑着说:我不是XX,我是XX。你记错了!我为了掩饰尴尬又笑了几声说:对不起大哥,兄弟我记错了!不过你和XX长的也太像了,简直和一个妈生的一样!舍长不屑的语气里透着悲哀说:你说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和XX长的一点都不像!我赶紧强迫自己又笑了几声说:不要介意,其实我知道你名字。不仅是我,我的同学好多人都认识你,故意出错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笑声做做的有点艰涩。舍长说:XX脸长的像冬瓜,没我帅!你想起来了没有?我为了讨好他赶紧补充说:是是,他脸长的像冬瓜,你脸圆的像铅球。说完还笑眯眯的望着他。舍长的语气,由悲哀转换成生气说:你这好像是在骂我?这时我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但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我那两声别有用心的笑,一个打成了死结,一个打了自己耳光。舍长又问:被窝里不臭吧?我本想诚实的告诉他说臭死了。但还没轮到我说,舍长就自言自语的说:不臭,应该不臭。两个月前我才拿回家让我妈洗过。你信不信?我的被子是全宿舍最干净的!我看不惯他那骄傲的样子就说:还不错,比厕所强多了!舍涨听了脸一紧,随即又一松说:哎呀,你可真会开玩笑啊!我说:我猜你床上肯定不会生虱子之类的东西你信不?舍长说:你怎么知道?我说:应该不会,也没道理会,虱子要是生了也不会活长久,因为等不到长大就会被臭死了!舍长绷着脸问我什么意思?我手一搭他肩膀说:开玩笑啊,傻子都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你那么聪明你能不知道?舍长说:是啊,是啊,可你不觉得你的玩笑有点过分吗?我说:不不不,我觉得这是一个完美无瑕恰到好处的玩笑!舍长说,好了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我说;谢谢你的大度,你要是一斤斤计较那我还不得从你的被窝里滚开啊?舍长说:那不至于!兄弟你听我说:我是这个宿舍的一舍之长。学校给我分有这里的钥匙,以后你要是不想上课想睡觉了就来找我,我保证你睡的安心睡得踏实睡得香甜。这话虽然仗义,内容也是在,可是不免有点补贴实际的教唆和利诱。毕竟我还是个学生。

我问他怎么知道知道我名字?他说因为他和我表哥是同学,也是我表哥的好哥们。我听了这话十分丧气,仿佛我在表哥面前就是一只用来彰显身份的宠物,成了他的附属品了!他们必须得认识表哥,所以不得不认识我。你觉得你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舍长问我。我说:是人可以肯定,是什么样的人我说不清!你觉得呢?我问他。四面逢缘,八面玲珑,好事坏事都被他干尽的人!舍长羡慕的说。我说:我表哥还干好事?你是不是喝醉了?舍长说;怎么不干?上次我们县一个学生得了白血病,学校响应教育局号召组织各班级学生爱心捐款,我们班就他捐的最多!我说:捐了多少?舍长说:一百元啊!那么轰动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我说:原谅我的孤陋寡闻,我只关心吃喝玩乐!舍长说:你跟我一样,我宁愿多吃两个肉夹馍也不愿意将前捐出去,这是不是很无耻?我说:不无耻,人之常情。舍长说:不过你表哥一捐款,名声立马又提高了不少!我说:名和誉都是用金钱买来的,这你何必向往呢?舍长说:早知道得白血病教育局会组织捐款的话,我他妈的也该得一个!舍长很很是期待的说。你应该得艾滋病!我突然莫名的说。你说什么?舍长怒气冲冲的问。我说:得什么不都是为了得到捐款吗?只要能得到捐款再得什么病也无所谓了!艾滋和白血不就一病吗,生什么气?那你给我说说,怎么才能得这种怪病?老天保佑让我也尽快得它一个!舍长问。我说:这不好说,得白血病要看机缘,得艾滋病应该滥交。真希望这种病能早点轮到我!舍长慨然到。我说:得这种病和要是得个感冒一样简单也就没人给你捐款了!舍长略微不满的说:看来要受到众人的优待,必须搞出不平凡事迹啊!我说:你要是不甘于现状,誓作出一番骄人的事迹的话,我建议你去把学校炸了,当然你要是能捎带炸几个令人愤恨的老师的话,那你可就为我们立了大功扬名立万了。舍长说:你说的是屁话!学校是传播文化知识,培养祖国未来浇灌祖国花朵的地方,我为什么要炸?一炸我就成了大逆不道的罪人了!我说:那你想怎么办?舍长说: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出名,想发财!我说:我祝你早日达成心愿。舍长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争取明天就得个案例稀少的疑难杂症!我说好:等你如愿以偿的时候,我给你登门放鞭炮庆祝。

天气越来越热,太阳晒得人心里冒火,身上流油。树上的蝉叫的人心慌意乱,惶惶不可终日。真不知道在这样的气节里该怎样一如平常的混沌下去。

子涵约我们一起去河边游泳。在路上我们都故作潇洒的脱光了上身,天语就取笑志南的皮肤黑。志南说皮肤黑那是他吃酱油吃多了的缘故。天语对志南的回答大笑不止。照志南这样推理,如果白的话那岂不是盐或白糖吃多了造成的。志南被问得字短词穷就说黑怎么啦?黑是劳动人民的本色!什么人白?只有好吃懒做身体羸弱的人才显得白!天语是好吃懒做的人,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好吃懒做。他恼羞成怒的说:不要不服气,你有我白吗?志南也急了说:不要不要脸,你有我黑吗?结果我和子涵一边吃着一毛钱的廉价冰棍,一边听着他们鸡生蛋蛋生鸡无聊之极却又乐此不疲的相互辱骂与攀比。

突然子涵打了我一下,给我指了指路旁不远处的那片菜园。通直的黄瓜,红光满面的西红柿。我对天语说:不要吵了!天语说:还没有分出胜负呢,干嘛不吵?我说:你看地里的东西诱不诱人?天语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哇的怪叫了一声。在外人看来他这一定是受到惊吓才被迫发出的声音,而我们都知道那是他独有的赞美。多么诱人的场景啊,可惜我们是中学生了!天语驻足叹道。子涵说:是啊!人一长大有些事干起来就有点别扭了!志南歹毒的说说:要是还在小学时,我一定连根都要拔光!天语说:你们说西红柿故意那么红,黄瓜故意那么直,是不是存心勾引我们啊?本来中学生就经不起诱惑是不?志南说:怪就怪今天太阳大!天语说:就是,老天净逼着人干怪事!你是想去偷?我们异口同声的问。天语说:怎么能叫偷?都是上过学的人,怎么能出口成脏呢?何况此时此刻有这种想法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但如果你们刻意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也没有办法。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再无动于衷的不屈占为己有,我只能说你们虚伪。子涵说:没关系,你可以带我们去偷!天语说:不,我带领自己去偷,带坏你们我付不起责任,而且个人的意志力应该不易外界的因素而转移。该怎么办,你们自己考虑。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只有付出辛勤的劳动,才能收获喜悦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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