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徒气喘吁吁的赶来,本来以他的修为,御个剑飞行不算什么难事。但是雍若天仙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看来天仙也是若有所思,也不愧为天仙。
阙真山上银雪纷飞,猛风如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袭来,戳疼你柔软的面孔,把人绕得团团转。
千风却脚踏实地的踩在冰凉的雪上,手中捏着墨剑指着说:“你们要是敢骗我,我便一剑杀了你!”
忽然一个仙徒从空缓缓而降,急冲冲地说:“师父让我问您借离控铃是为了什么?”
“你回去跟他说,为六血珍珠,为天下苍生,还有说是白夜凌让我寻来此地的。”千风喝道。
两个仙徒心头一凛,大惊失色的看着彼此,又匆匆赶去雍若天仙那里回话。
可若义却仍固执刚烈地不愿带她去见雍若天仙,不仅仅是因为天仙不轻易把离控铃借给其他人,他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当他听见了六血珍珠一事,也不必表情如此浮夸。
雪窖就像轻轻的绒毛,吹弹可破。漫山皆是一抹白布,连同蓝空上的白云,确凿是一幅佳景。可是即使有这般美轮美奂的冰天雪地,她为离控铃一事的心情却异常急切。
一阵清风夹杂着寒意迎面扑来,若义也终于打破沉默,站上来回话说:“施主方才说杀了孤?”
千风有不祥的预感,便频频有些后退,不安的盯着他说:“离控铃我是要定了,如若你们迟迟不愿交出离控铃,我便……”
“你便怎样?”他蔑视着她问。
“我便掀了你阙真山!”
“简直是口出狂言。不过也是,别人说关乎天下苍生,孤也许会信,但是你说天下苍生,未免有些好笑。”若义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不仅仅是不太情愿,还略带着一种轻视目中无人的感觉。
“为什么?”千风被说的倒有些怒色了,总之有一股谁也无法抵抗的力量。和明南相仿。
趁千风不注意,若义竟然抓起狂来,运出七成功力,手心上的金光突燃,如同一圈光环一样套在手上。猛的朝千风扑去。
她挨了一掌,一灿烂力量震入她的五脏六腑,顿时抵不住连连被震倒在地,还捂着胸头咳了些血。
“你…”她忍着伤口的痛,似笑非笑道:“呵,你阙真山在外相传慈悲为怀,原来待客之道也不过如此啊。”千风退倒在地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可是你不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慢步踟蹰走向千风,边继续说道,“从开始,我有些迟疑,到刚刚我终于弄明白了。”
千风不知所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心狠手辣的模样,虽然还只是个孩子心有不忍,但为了离控铃她也是豁出去了。
“你便是花脖鬼,祸害人类的花脖鬼,你敢说六血珍珠不是因你而起么?刚开始若空师弟好心救你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出来,而今天,孤便真真正正为天下苍生…杀了你…”说完,他转身一变,变出一条雪链,链上电光闪闪,雪迹斑驳。
他手中拿着那一条雪链,慢慢地向千风走来。千风盯着他手中那条毫不留情的雪链,再看看他凶神恶煞的眼睛,只得摇摇头。
千风使起劲儿,紧紧握住剑柄,一挥一砍,蓝彩汪汪,红花一震,如同红霞蓝天,光怪陆离,璀璨耀眼。剑气一顶起,其剑再一挥,四射的光芒快要威胁到了若义,若义不得不后退几步,半侧着身躲躲闪闪。
千风脚一跨前,剑一飞舞,刀光剑影,气势磅礴。墨剑刺向若义,若义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右手一条雪链飞出,朝她抽去。
她凛然一惊,剑立马穿入雪链中,雪链捆住了剑。千风紧紧地把剑拽回来,若义也跟着毫不放松地拉着雪链。
千风咬着牙关叫嚷道:“仙徒,快放手!”
“放手?笑话,孤今天就要杀了你!”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
她无奈下只能用苦心可怜的眼神示意他,边摇摇头小声道不要。
剑已经死死地被雪链拴住了,无法摆脱,千风的力气自然是比若义的内力要小许多。
若义抽出另外一只手来,手爪赤烈,火光爆发,气势恢宏锐不可当,一掌向她劈去。
一个巨大的金光圈带着点火苗,赤焰熊熊地欲要套住千风,伤她个遍体凌伤。千风又没有法力逃脱,只得眼睁睁地受死…
忽然一道白拂如若带着黄光的神鞭,扫去那光圈。
原来是雍若天仙。
天仙手执拂尘,运功手指一点,雪链便掉地上了。千风赶忙收回剑,若义见了天仙,立马跪下求饶。
天仙似乎很生气,手上的白拂指着若义,还怒斥道:“若义,你身为阙真山我雍若天仙的首座弟子,却不以身作则,不择手段伤害无辜,亦是待客之无礼!罚你清扫院子半年,日后不得下山!”
若义立马一副哭腔,跪在地上磕头道错:“师父师父是徒儿不对,可是…可是师父…她她是花脖鬼呀…花脖鬼人恒厌之…必杀之啊…”他一边手慌脚乱地把矛头指向千风。
千风也收敛了些,彬彬有礼地说:“雍若天仙,小女蓉千风,乃仙霂塔的塔主,此番,烛龙六血集齐,欲夺神珠,而身为仙师我的内力却被封印了,所以此次也是求天仙不吝赐铃以助小女打败烛龙,天下苍生才可幸免。对了,墟丰殿殿主白夜凌让我找到这里来的。”
“白夜凌??”他捻了捻长胡须道,“既然是如此十万火急之事,待客不周还望见谅。快快随我到山顶的大院吧。”
千风欣喜地跟着雍若天仙爬上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