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流,当零与王静两人斗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的时候。正巧被几个从公园跳完广场舞回家的老太撞见,刀光剑影当场吓得几人哆利嗦索,略微清醒之余才有人拨打了110。
话说回来也是奇怪,就拿往常来说出警都没这么勤。例如在几天前海客菜市场出口一个老太被飞车党抢去随身带的小提包,报警后起码1个小时警察才赶到现场。今天太阳却赶西边出来,不到10分钟浩浩荡荡的警察车队就到了事发地点。
其中一个稍微瘦小些的警官让零放下手中的关刀。起初零死活不肯,可略微想了会儿无奈的把关刀交给一围人中个最高看似最壮的警察:“给拿去。”
那人一把抓住刀柄想扛到肩上。可零一松手他差点没连刀带人一起栽倒地上。
“这啥玩意,怎么这么沉。”壮警察憋足力气,试着又去提了两下掉于地面的关刀,结果失败。
“这不是玩意儿,它叫‘月光’。”零冷言冷语,自己走向警车。
在场所有的警察都被她这句话以及行为弄得一顿,一时几纵人对看了几眼。最后选出三个力气稍微大点的汉子才把它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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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警察局审讯室,四面白墙衬托着白晃晃的白炽灯光。
零一言不发。一则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二则两个审讯的老头子,一脸横肉,一口黑牙,身上又飘出浓稠的烟臭味,还问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你是主谋还是从犯?你们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你们组织基地在哪里?一切让零着实反感,心生恶心,所以不想说话。
一整夜的审讯,连续10个小时的工作。两个老家伙被弄得疲惫不堪,躺在椅子上几摊难泥似的。零却还是精神焕发,一个字未提。
她所想的竟都是关于王静以及那个神秘人物,到底是什么!
“咯。”天已经全亮,审讯室的门开了。走进来位年轻小伙,提着一大堆吃食:豆浆,面包,馒头之类。
“郭老儿!李叔来吃点东西。”
“噢!是小马。”其中一个横肉的老家伙,见小马提着一堆吃的东西,连忙微笑道“都买了些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几个豆浆馒头。诶!李叔案情怎么样了,有什么突破没?”小马一边将吃食分给两人,一边回反问道。其实这种问法,多数情况是出于礼节,并没实际上的意思。
“你认为啦?”老头指指,坐在对面精神抖擞的零:“我这老古板哪经得起这样折腾哦!”
小马看看零:“我觉得那些事跟她没关吧!看起来这么弱小怎么会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
本来无意于事的零听着两人对话,不由新奇的望向小马,正好与小马对上眼。
零一脸疑惑与纯情害得小马激动的扯扯郭老儿,“挨挨挨!郭老儿,你看她好像都不知事儿的样子!”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家伙白了小马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年轻人,你才从学校毕业几天?”“啪”又是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拍到桌子上。
见照片上是一柄关刀,小马笑呵呵的说道:“李叔,不就是一柄大刀吗!现在有些人为了强身健体什么剑呀刀呀鞭呀不都在玩吗?朝花公园每天傍晚不就有好多老人耍鞭吗?”
李老头面相变得狰狞:“你个小兔崽子懂撒!很多年前我们在欣欣小区埋伏,后来我亲身遇到过神秘组织中一员!”而后,仰天流露出犀利的目光:“简直不能用人来定义他,我的队友在那次战斗中全部牺牲···只有我!”
全部牺牲!这几个字像是一把铁锤重重敲击在小马胸口,弄得他一时沉闷、竟哑口无言。
“哎!往事不提了。”李老头回过神,拿起照片继续说道:“现在你看到的东西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关刀,经过我们的称重得知它有257斤,就算市总局里训练有素的张宇也不一定拿动它。你说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组织里的成员,还有什么人能拿动它?”
“啊!这个女孩···”小马彻底傻了。他知道张宇的厉害。当年张宇还没退伍,在特种兵部队被战友们封以“斗神”的尊号。曾多次带领团队,或个人夺得多届世界“勇士特种兵大赛团体或单人冠军。在中东维和期间与塔利班,基地等恐怖组织的较量中也是功勋卓越。以一己之力瓦解塔利班驻扎白沙瓦力量的传说,可谓勇武匹敌。让小马想不通的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为什么在退伍后只被分配到市总局做个小小民警。
“咚,咚,咚。”小马还在神游中,恍惚听见敲门声。
郭老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撇了眼小马懒洋洋的叫道:“请进。”
门被推开,是位小女生,带着黑色塑料框架眼镜。
“我来带走这位叫尤零的女孩。”
“啊。”虽然三个人都认出这个小女生是警局里的前台文员,可这个消息还是让三位即震惊又惊讶。
“这是局长的命令。”女生从手里的文件夹里递出一分资料:“有人保释她。”又指着零。
这才是叫真正的无语,小马抖抖肩调侃着:“得了!二老的努力又成泡沫了。”
而两位横肉脸的中年,心中如同打破五味坛各种滋味交叉横戳,无可奈何。
“走吧!回家洗洗睡觉。别太累了!”郭老在李老肩膀上揉揉拍了拍:“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然而,姓李的中年警官还是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一脸茫然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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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他全知道。”零冲着王建国递去眼神。
不过尤凡与王建国都被零的叙述震惊住。思绪一阵后,王建国才像是弄明白什么,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我就知道···”
尤凡不明白王建国这话里的意思,疑惑的问:“怎么?”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的说:“这个事情应该从我收留她的时候开始···”
零与尤凡投以目光专注的聆听。
“我跟我的妻子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相反我们很相爱···可突然有一天,我的妻子疯了。她大吵大闹说我们不会有孩子,而且最后我们都会暴死街头。唯一的方法只有离婚,然后收养一个孩子。起初我以为那都是疯话,哪晓得后来她疯得越来越重,她的父母也开始逼迫我与她离异。说要是不离,先死的就是我的妻子···”
王建国望了望远处,目光呆滞:“所以我跟她离异了。为了治好她的病我把她送去美国疗养,果然她的病情慢慢有所好转。基于我做过诸多错事的懊悔,加上妻子的催促。我真到市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儿,这个人就是王静。那年我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福。有些高兴,但又觉得不安···”王建国又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