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拾去山区的东西,我忙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池亦看着我没条理的进进出出,嗤笑的坐在沙发上:“真是,说你脑袋不好使你还真是。”
我甩了甩手里的塑料袋准备装洗发水的瓶子:“说我脑袋不好使那你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收拾已经2个小时了,难道就不觉得心虚吗?”
池亦笑着看着我:“我没有站着,坐着说话也腰疼,坐骨神经痛,没听说过吗!”池亦说着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走到旅行箱旁边翻着看我准备的东西。然后皱着眉头一件一件的拎出来:“这是什么啊?瑞士军刀、帐篷、睡袋、这么一大堆药品,晾衣架,鞋刷,洗衣液,手套,你要去露营吗?还是搬家?真是服了你了。”
我急忙夺过池亦手里的东西把他推到一边,又把那些东西塞了回去,:“你懂什么啊,这叫防患于未然,万一在山里车坏了,我们也能有个张罗啊。”
池亦表情惊讶的看着他又拎出来的一件东西:“你真的,真的很不一般,你带这个干嘛?”
我回头看着池亦手里拿着的东西脑袋突然充血一样空白,语无伦次的说:“这个,这个当然是用的啊……它……它吸水能力好。”我一把夺过池亦手里的东西塞到口袋里,尴尬的跑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池亦大声的笑着看着我落荒逃走的背影:“可是……那是卫生巾啊……。”
我像没听到的一样头也不回的关上门,真是丢死人了,我怎么能这么马虎呢?我懊恼的拍拍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池亦说,想想池亦那张嘲笑我的脸,我就更不想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足足呆了40几分钟,我把自己女性用品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包里,这样就可以随身背着,以防被人发现。直到阿亚敲我的门我才偷偷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望了望,然后打开门看着阿亚奇怪的问:“阿亚,你找我吗?”
阿亚有些难为情的说:“其实是池亦找你。”然后我就看到池亦在墙的右边突然跳出来,很狡猾的看着我。
最近池亦总是有很多话一样的跟着我瞎呵呵,有时候还会很搞怪的故意整我,我总是怀疑这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在人前冷冷淡淡的池亦了。我皱着眉头说:“你确定你是池亦?”
池亦笑了笑:“难道你是?”
我没理他转头看着阿亚:“阿亚,你居然也当他的帮凶。”
阿亚有些憋不住笑的看着我:“我也想看看你拿的卫生巾是什么牌子。”然后两个人在我面前完全不顾及我黑着的脸,笑得前仰后合。
我气哼哼的瞪了他们一眼,下楼去了。看到旅行箱的时候我有些惊喜,两个旅行箱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了东西,衣服和裤子都卷了起来,井然的放着,我走过去扒拉着看箱子里的东西,必须要带的都带了,我的那些个瑞士军刀、帐篷、睡袋、药品,晾衣架,鞋刷,洗衣液,手套等等一系列东西也都装了进来。我朝着下楼来的阿亚说:“阿亚,你真的是全能人才啊,这些整理的真的是,很好。”
阿亚看到旅行箱,也惊讶的把过来看:“整理的箱子这么整齐啊,这可不是我干的,谁做好事不留名啊?”说着揶揄的看看池亦。
池亦一脸无所谓的坐在沙发上:“不是我还有谁啊,我怕以席言的那个收拾法,我们后天也出不了门。”
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池亦:“是你吗?”
池亦斜着眼看我笑:“你以为是田螺姑娘吗?”
我激动的拍着池亦的肩膀:“你还挺能干的吗,那么多东西都装下了。”
池亦好笑的看着我:“装是很好装下的,只是拿着应该就没那么轻松了。”
我仰着头哼了一声:“我自己拿又用不着你,你担心什么。”但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失误,放出这句话,我真的想起来死的心都有了。
和我们同行的有一个摄制组5个人,还有导演和总负责。导演、总负责和我们一辆车,导演看到我很玩笑的说:“现在的男孩子长得很清秀啊,愿不愿意去我新开的一部戏里客串一把?”
我忙着挥手:“导演,还是算了吧,我这资质还没到火候。”
池亦审视的看着我好长时间,然后很认真的说:“要不你去试试,我觉得你能胜任。”
我其实有些紧张的紧紧攥着手里的随身包,瞪了池亦一眼,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胡说什么啊?”
池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但是没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也不敢再胡作非为了,安静的坐在车里也没说话。
车子走了好长时间停在了一块空地上,然后司机示意我们下车:“前面步行一公里就可以到了,车开不进去,都是山路。”然后一行人扛着机器和设备都下了车,我们在小路上走得很慢,更严重的是因为山路很不平,箱子不能拉只能一路提着,可是我的箱子装了太多东西,真的是很重,而且路又那么远。我绝望的看看周围的人,虽然都是身板健壮的男人,但是他们也吃力的扛着机器,脚架以及设备,我实在没好意思让他们帮忙。箱子实在太重了,我几乎走不了几步就要歇一下,十几分钟下来我已经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司机大叔看到后面的我大喊:“小伙子,快点走,眼看就要天黑了,快跟上。”
我苦笑着朝他招招手:“哦!知道了。”其实我有一时间想,一步都不想走了,大不了我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反正我设备齐全。
然后池亦回头看我,我朝他撇了一下嘴,还真让他说着了,这个箱子确实难拿的很,池亦现在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但是我确实错了,池亦放下他提着的箱子朝我走过来,不由分说的一把把箱子从我手里夺过来,他还要伸手拿我的随身包,但我下意识的抱在怀里没动,还没晃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池亦在前面喊:“你干嘛呢还不走。”然后我看到他捡起刚刚放在地上的箱子,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了。
进到山区之后天已经大黑了,村长打着手电筒站在村口接我们。总负责很亲切的和村长握手,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村长招呼我们住在他家,因为实在没地方让我们住,而且村长家的住宿环境相对其他人家还是有优势的。村长家一共5间房,村长一家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其余的4个房间让给我们住,摄制组的5个人用了两间房,总负责拍拍导演的肩膀:“咱们哥俩住一间,让席言和池亦住一间吧,出门在外紧一紧吧。”
我为难的看了一眼池亦,苦着脸对这总负责说:“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总负责也为难地说:“村长都把房子让出来了,你就不要讲究这些了,凑活着2晚上就过去了。”总负责拍拍我的肩:“年轻人,去吧。”
总负责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我现在总不可能任性到让他们觉得我多娇贵一样,但是一想到要和池亦这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就开始觉得全身不自然。
我进了屋里拿出我自己带的床单铺在床上,一直在仅仅15W的昏暗电灯下站着没动看着床上仅有的那一块被子,听着池亦在院子里洗刷的水声。过了好长时间池亦带着一股寒气进门,一边跺着脚一边说:“外面好冷啊,席言你怎么还不睡啊?站在地上不冷吗?”池亦说着把外套脱了跳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我难为情的背对着池亦坐在床上,怯生生的躺下,离得池亦远远的,也不敢伸手去拉被子,然后在床头有根灯绳,我拉灭了灯。但是1月的天气真的很冷,我紧紧地抱着随身包缩着一团,煤炉好像根本没什么温度,可能因为要节约煤炭的缘故,所以故意不让煤炉的火旺起来。
这时我感到池亦向我靠过来,因为他带来了一股暖气,然后就感觉到被子盖在了我身上。我僵直的身子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碰到池亦。外面的风把窗户纸吹得蒙声响,池亦均匀的呼吸就在我耳边,世界好安静,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变得不那么紧张,我知道池亦的脸就在离我不到10厘米的距离。我安心的闭上眼睛,跟着池亦的呼吸的节奏在呼吸,仿佛我和他是一体的,这个想法让我吓了一跳,我开始使劲摇摇头,觉得很不好意思。池亦却突然用手敲敲我的头:“不要摇了,再摇会傻的,你本来就不聪明。”
我放松的心情突然又紧张起来,刚刚池亦没有睡着吗?还是被我摇头吵醒了?我转头看了看池亦的方向,看见他正深深的和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