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老且战且退,几个呼吸便来到山谷上方,接着一股强绝的吸力将他们朝下面扯去,而光刃也不依不饶地逼近,让他俩不断朝山谷里坠去,不多会儿,就被迫入谷底,然后也和之前的那些同门一样,从入口被吸了进去。
杜德刚才这一番出手,既快又猛,完全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和机会,其实他在这里布下配合他出手的禁制,只有半空中的威力勉强能拦着对方,两侧的只是虚张声势,如果那两人朝两边退开,那他的谋划就落空了,幸好很顺利,现在他法力耗去多半,必须调息一阵,在继续和对方周旋,至于留在外面的那些融元期弟子,他现在没空理会,他要尽快恢复法力,防止被困住的人破开阵法走脱。
被杜德一轮疾攻,打入谷底的两名长老,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先前被陷住的长老弟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懊悔,他们现在也猜到,对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只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一时应对不周,才会落入现在的境地。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怎么破开这里的禁制出去?”
“我们也才刚进来没一会,你俩就也进来了,还没找到有什么破绽。”
“光明宗的贼子太过狡猾,一时不查,才着了道,要是正面交手,他可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原来如此,看样子这里是为我们准备的,诸位有什么好建议吗?”
“刚才我们出手试探了一下,马上有光刃幻化出攻击我们,只要停手,这阵法也就跟着停了,不过这里阵法的威力不俗,破开的话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
“如此说来只能强行破开了,他们很可能就是打算要困住我们,事不宜迟,我们尽快破了这鸟阵法。”
两宗的长老马上指挥一起被困住的弟子,各展手段,攻向困住他们的阵法,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同时无数的光刃也向他们斩落,有两宗的长老在侧,落下的光刃无法伤到众弟子,持续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们,于是几位长老也各自出手,打算加快破阵的进度。
忽然一位无常宗的长老被劈飞出去,接着一位清玄宗的长老也险些被破开护身宝光,“小心!”,几位长老顿时全力护住自身,然后让众位弟子也靠拢起来,漫天的光刃中,其中夹杂着几记威力极强的光刃,只是粗略看起来,没什么差别,细细感应才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刚才两位长老正是被这样的光刃击中。
杜德结束了调息,亲自操纵着阵法,朝两宗的四位长老下手,让他们无力破除困住他们的阵法。密密麻麻的光刃绝大部分都朝着四位长老招呼,速度奇快,而且被杜德暗施手段的光刃,更是让他们必须极为小心地应对,他们并不怀疑这会破掉他们的护身手段,纷纷拿出各自的全部实力,分辨着袭来光刃的厉害凶险之处,然后巧妙地化解。
杜德以法阵和四位长老斗了好一阵,停下来恢复法力,他感到有些可惜,对方非常机警,且经验丰富,他没能重创对手,只让对方受了点轻伤,不过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现在对手也需要恢复法力,至于破阵,那是休想。
众人盘膝而坐,努力恢复着法力,刚才那一阵着实让他们消耗不小,尤其是四位长老,脸色都变得非常凝重,一边调息,一边异常戒备地感应着四周的动向。
戚元烈小声地说道:“看起来很不妙啊,后面的人手怎么还不来,我就说这个内应靠不住,如今可真的应验了。”
叶昊:“看他们似乎无力将我们全部灭掉,应该只是不想我们继续追踪下去,这个阵法迟早会破开,想必我们应该可以性命无忧。”他现在被光明宗的阵法困住,反而感到有些放松下来,如此看来,卫灵英他们摆脱追兵的可能大大增加。
“这可不好说,万一他们在准备别的手段,之前只是在麻痹我们,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总之困住这里性命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以戚师兄的手段,他们还奈何不得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难说了,我的手段应付寻常情况自然不在话下,但真要碰上生死之际,那还得两说。”
“我感觉他们并不想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他们的人手本来就不足,和我们硬拼,孰为不智,他们恐怕也想尽量留存实力,以待将来。”
“你这说法倒是极为在理,希望他们之中没有疯子,硬拉着我们共赴黄泉。”
“希望是这样。”
调息一阵,一位无常宗的长老起身,以法力送出声音,“光明宗的诸位,你们继续这样也无法改变最终败亡的结果,倘若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我们无常宗可保你们无恙,不妨考虑下,我们宗主胸怀广阔,接纳诸位也无甚不可。”
阵法没有传出任何人声回应,只是不多会儿,再次出现无数凌厉的光刃,排空而至,几位长老脸色恼恨,但不得不接下朝他们斩落的光刃。
忽然,困住他们的阵法震荡了一次,顿时落下的光刃威力弱了几分,不多会儿,震荡再次传来,阵法的威力再次削弱,接着好一阵,再无震荡传来,但法术的炸裂声隐约从外面传来,而且光刃中那种威力极强的存在也没再出现,先前出声的那位长老,马上振声大呼:“全力出手攻破此阵!”
长老弟子们喜上眉梢,纷纷全力出手,很快阵法开始颤动起来,现出不稳之像,众人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地将在阵法上破开一个口子,然后蜂拥而出。
叶昊钻出阵法后,看到谢长庚身着道衣,披散着头发,正和杜德对峙,杜德身边有一个年轻男子昏倒在地上,接着又有八、九个光明宗的弟子从四周窜出,聚拢在杜德身旁。
那个昏过去的年轻男子正是杜寅,杜德的脸色很奇怪,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有一种死寂的苍白,又有着一股垂死挣扎之意。
谢长庚开口说道:“杜道友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