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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权力的魔杖

一向默默无闻的水泉县,至今仍默默无闻,并没有因为曹兀龙任了代理书记而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灾难却已经悄悄降临,不仅因为拿到这权杖的是曹兀龙,还因为他领到的使用权杖的密咒……2、人生当官烦恼始

那是个古怪的年代。

按照阶级分析法,出身越贫穷越革命,知识越贫乏越可靠。早先很为没有文化自卑过的曹兀龙,这时却被“粗而优则仕”的浪潮卷起,一下变得身价百倍,再加上新时期的贵族血统——“贫农”成份,竟被上锋选中,连升三级,从一名公社书记跃升为水泉县的代理书记了。

突然间成了水泉县“最大的”,他一下有了“王”的感觉,可权杖权怎么用,他还很陌生。权杖,是条拨死拨活的水火棍,用它造福会威力无穷,用它为祸也威力无穷,是造福还是行恶,全在使用者一心。曹兀龙还没想过是造福还是行恶,他只是朦胧的还有些心急火燎地想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成为真正的“水泉王”。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公社级领导都换成自己人,那样,他就可以说了算,就可以前呼后拥,一呼百应。怀着这样的算计,他匆匆忙忙地召开了上任以来的第一次县委常委会。

他摄政王般大坐在沙发里,虎视着整个会议室,大约是由于会议开得太久了,那双令人生畏的环眼里往外喷射着不耐烦。

他的眼睛很有些与众不同,有的人叫“牛眼”,文雅点的叫“金鱼眼”,稍俗些的叫“水泡眼”,水泉县的人却只叫“蛤蟆眼”。这倒并不含特别的贬意,只因为地处偏僻,只见过蛤蟆的缘故。

他嘴角噙着白沫,牙齿一咬一咬的,好像在恨什么人。并不带超凡的气象,却故意装得高贵、气概不凡,眼睛一鼓一鼓的,力图显示他是与众不同的庞然大物。但毕竟才获得“代理书记”的头衔,王冠尚未和精神融为一体,在座的“老家伙们”尚未忘记不久前他还是个公社书记,是他们的部下,这样的在他们面前指手划脚是不是嫌早了点?然而,他们忍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衣着是普通的,并不漂亮,式样也显得古板,但料子却货真价实,使人联想到发了横财的小市民指头上的大金戒。由于内心太焦躁,他无法保持姿态不变。他不时在动。一个冲动使他几乎要跳起来,但却被“一把手”的头衔压住了。于是,他一阵儿前倾,一阵儿后仰,不得安生,仿佛得了肠梗阻的马。

人生当官烦恼始,他的情绪坏透了,原想自己已经是“代理书记”,提拔几个“自己人”还不应该,却没想到遭到如此激烈一致的反对。他耐着性子听先前的上级现在的下级们发言,一方面想着如何驳倒他们,一方面又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对付自己的胃。他的胃一向极好,可偶尔也有不好的时候。这次不知是因为那羊羔肉煮得不甚烂,还是因为连日开会坐着未动,抑或是开会生了气,反正羊肉吃下去消化不了,只在胃里腐烂发臭,弄得他好几天没胃口。

他听着发言,不断将几上的茶杯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借以掩饰心中的焦躁。正在这时,肚子里忽然一阵滚动,有气体直向下冲去,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借取茶杯的机会轻轻抬了下屁股,让那股气冲了出来。

一股腐臭味热呼呼粘呼呼地包围着他,有一丝钻进鼻孔,他立即屏住了呼吸。他怕近旁的人闻出来,急忙点了一支烟,猛吸几口,故意把烟喷向两边,还用手扇一扇,以遮掩那股腐臭味。

腹中轻松了许多,他的心情也似乎好转了点。看着烟气绕着昏黄的灯泡翻滚,想到其中混着那股腐臭,这些人都得呼吸,心里忽然有股报复了的快感。

他心情反倒平静了些。反正那些发言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的反对,他也就不必再认真去听了,挨个儿打量起在座的几位副书记和常委来。

刘钟,一个老病号,离开医院就不能活的老家伙居然能把三天马拉松式的常委会坚持下来,并且顶到现在还没有坚持不住的迹象,真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如果不是那一刀把他的小病割成大病,代理书记的头衔到底归谁还难说呢!曹兀龙看了看刘钟过早花白的头发,心里偷偷掠过一丝冷笑。

庞大卫正在打盹,他一身膘肉里似乎钻满了瞌睡虫。名义上,他也是县委副书记,那一身军装却时时提醒着大家叫他庞部长。自然,工资也是县武装部发。

苏芸正在发言。看她现在还那么干净利索,可以想见年轻时多么漂亮。她要是不那么多嘴多舌,倒是一个值得争取的对象。

比较起来,阮祥林和赵天葵倒容易让人接受,如果他们不是铁首仁的人就好了。

杨子厚不在。倘不是暗算人数,大约不会想到他,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想到他也是常委,他只是一个数字,份量甚至不及在此作记录的办公室主任朱仕第。

这么看了一遍,曹兀龙忽然一阵心凉,全他妈是铁首仁的旧班底!

应该说,曹兀龙也是这个旧班底里的一员,可现在他是“代理书记”,已经达到了铁首仁的高度,该有自己的一套人马了。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天子容不得旧臣,实际是他妈的旧臣不拥戴新天子!

“冯彦虎算什么东西!”苏芸的声音刺耳起来,“你去他工作过的地方走一走,不用打听,看老百姓怎么说他!太不像话了!他走过的地方,要有一处干净的,算我苏芸诬蔑了他!这样的人要能提拔,水泉县真的没人了!”

这女人太恶毒了,曹兀龙在心里骂一句。由于生气,一个屁没放出来,窝回肚子里,滚得肚子里咕噜噜一阵乱响。

“我同意苏芸同志的意见。说冯彦虎没一处没搞过女人也许有些过分,但他到处乱搞却是事实。把这样的人提起来,我看是给共产党脸上抹黑。”刘钟说。虽然多病,却还是容易激动,说着说着便站了起来。不用看人,只要听他说话的刚口(语气、声调),就知道是个不讲情面的角色。

赵天葵是组织部长而又常委,对曹兀龙未经考查就在常委会上乱提名心怀不满,自己不好直接和他冲突,有人开了头,他自然会跟上来。

阮祥林虽然生性懦弱,但在又合心愿又可以随大流的情况下,说话也不迟疑。

庞大卫一向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只求赶快从会议中解脱出来,好回去睡觉,当然同意多数人的意见。

除了提名的曹兀龙,常委全数反对。

曹兀龙难堪极了,他恼得眼中喷火,却无法回击。水泉县偏僻,对男女之事敏感得很,“嫖客”、“婊子”比反革命还让人看不起,偏冯彦虎在这些事上把柄太多,叫他有口也难辩。曹兀龙胸腔里一团火,眼睛里冒着烟,使劲咬着牙,仿佛要化作枪弹,就要轰的一声爆炸了。

就在这时,昏黄的烟雾中,不被人注意的那个角落里发出了一声极轻极淡的“嘿”,像轻笑,又像轻咳,轻极了,轻得都使人怀疑是不是发生过,但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这声音有些特别,特别得使所有的人都觉得:有情况要发生了!

庞大卫一下睡意全消,精神抖擞地坐直了身子。

曹兀龙心里的导火索停止了燃烧。虽然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却盼望着赶快发生,仿佛那将是他的救星。

刘钟和苏芸也都转过了头,注视着方才那个角落。

那一声是朱仕第发出的。

他,南方人的脸型,一幅度数不深的眼镜遮住了本来很灵活的小眼睛。没有胡须的脸清瘦而苍白,总带着一丝莫测高深、若有若无的讥笑。干练而优雅的风度使人产生敬意,但那两片薄薄的轻易不开启的嘴唇又使人觉得他的心有包皮。他姓朱,不姓刁,但却名仕第,那是他有学问的父亲给起的名,所以,虽经了“文化大革命”,却没有改为朱造反或朱革命。

他见所有的目光都聚拢了来,歉意地笑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发言权。我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随便插一句。”他停顿了一下,谦和地笑着,迅速地扫视了一下会场,“其实,作风问题,我看,也不应该算什么大问题,不必看得太严重。”他又扫了一眼会场,“一个人,该不该提拔,我想,主要应该看他的才干,看他的政治立场,而不是看他和女人的关系。当然我这是指一般而言,不是针对冯彦虎。冯彦虎该不该提拔,我没有发言权。”

他又停顿了一下,“比如一个人,作风很好,绝不搞女人,可是他立场反动,又没有才干,什么事都做不了,能提拔吗?另外一个人,作风虽然算不得上乘,但他政治上坚定,能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能把工作搞上去,对革命、对建设都有益,为什么就不能提拔?这个问题,历史上争论了上千年了。以孔老二为代表的,代表封建没落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儒家,总是强调仁啊、礼呀、义呀之类的东西;而历史上代表进步的、革命的、站在人民一边的法家,正好相反,反对那些东西,而强调才干。比如曹操,他当然是法家人物了。他的《求贤令》上说:‘……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恒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被褐怀玉而勾于渭浜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无有所遗。’这就是法家的态度。毛主席他老人家让我们‘评法批儒’,目的何在?恐怕不是为了几个历史人物,而是为了我们现在的革命和生产。意义非常伟大、深远!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忘记!”他作了较长的停顿,然后结束道:“当然,这是我随便说说,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针对性。不算发言,因为我没有发言权,请原谅。”

会议室里突然静了。仿佛掠过一阵风,风来时风铃动了一下,而今风又过去了。但又不完全像风,风过去就会恢复原样,可现在,风是过去了,空气里却仿佛留下了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肯定存在,像喷洒过农药的田野,有股带毒的雾弥漫在四处。

曹兀龙最先反应过来。他心里很激动,但由于一时还没跟上朱仕第的思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明白自己得救了,是在重重包围之中获救的。他的激动已经从形体上反映了出来,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他很想把自己的语言提高到一个能和朱仕第发言接上茬的高度,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不由又有些急躁。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朱仕第的眼睛,他看了一下表,恭敬地弯腰走到曹兀龙跟前,将手表指给曹兀龙看,同时小声建议:“曹书记,今天晚了,会议是不是可以再找时间开?”

这正合曹兀龙的意,他忘了征求其他常委意见的形式,一挥手,果断地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没有定的问题,另外再找时间。”他怕朱仕第离开,忙低声说:“你等一下。”

别的书记、常委都离开了,只有曹兀龙、朱仕第和组织部作记录的小郭磨蹭着。小郭是想等他们走后压炉子,拉灯。朱仕第见他不走,怕曹兀龙有话不好说,下巴一挑说:“你先走,炉子我来压。”

小郭这才拿起笔记本走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曹兀龙和朱仕第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了眼里。

小郭刚出门,曹兀龙立即站起,冲朱仕第说:“你到我家里来一下,有事和你商量。”一迈步,又补充了一句,“就今晚!”说完,马上走出去,在台阶上跺一下脚,咳嗽两声。他这是告诉别人,他一散会就走了,和别的常委们是同时离开的,没有和什么人搞什么勾当。

会议室里只剩朱仕第一个人了,他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并不轻松,一抬头,见墙上的几幅“最高指示”(毛主席语录)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他,中间一条是: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左右两边哼哈二将似的还站着两幅,左边的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右边的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

他没有说话,只用手指尖顶了顶压到鼻梁上的眼镜,心里默默重复着:斗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他现在就正处在这风口上,不斗都不行了。

3、“朱”与“诸”同音,他心里向以“诸葛”自居朱仕第原是城关小学的教师,“文革”前一直默默无闻,到“造反有理”时,人们才觉得,他不是个一般人,但到底怎么个不一般法,却没人说得清。凡见过他的人,都印象深刻,却说不出为什么。他平时话很少,不得不说的话,也半吞半吐。然而,即使他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里,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周围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潮,有能量,有股威慑力。

他有位看不出年龄的妻子,叫虞观鹤,在县文化馆工作,老家是浙江温州,但水泉县的人分不清,都叫她“上海人”。她长得并不艳丽,但皮肤要比当地人细嫩,很会打扮。说“很会”,是因为她并不穿得花枝招展,同样的灰蓝布,她却收拾得那么合体,穿得又干净又利索,别人学都学不来。她父亲解放前在温州似乎是个人物,店铺都开到上海去了,解放后好像还拥护共产党,“开明”过些日子,但后来就无声无息了。虞观鹤很少跟人谈她父亲,财产问题更是讳莫如深。父亲的一个什么亲戚据说不在中国,更使她带了几分神秘色彩。但从“红卫兵”的观点来看,有海外关系,几乎就等于特嫌,了解了这层关系,就能理解为什么朱仕第办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今晚,他莽撞了,这阵儿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是聪明暴露了他。人太聪明了,就像棉花里的针,要想不扎着人也难。今晚他是忍无可忍了。他听那些书记、常委们辩论,觉得那么可笑,无论哪一方的发言,他都能挑出破绽,几句话就可以驳倒。然而,他们双方却都只知道发火,着急,生气。特别是后来,他看到刘钟、苏芸、赵天葵几个围攻曹兀龙一个,曹兀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忽然生出了想一戟定乾坤的豪气,他想自己要是吕布,绝不让刘、关、张在虎牢关占了便宜去。他开口了,几句狗屁歪理就堵住了刘钟、苏芸、赵天葵的嘴,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享受战胜者的乐趣,就发现自己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了。

他必须做出选择。

水泉县委班子已经一分为二了,他站在哪一边呢?从心里说,他赞赏刘钟、苏芸他们,这是一帮正人君子。可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是,不看形势,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说话还只强调一个“理”字。如果是“理治”的社会,有理可以走遍天下,可现在判断是非的标准是上面怎么说的!毛主席的话就是“最高指示”,你还到哪里找另外的“理”?毛主席的话就是绝对真理!要想折倒对手,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只要把自己的观点用毛主席的话包装一下,就无往而不胜了。谁再敢反对?再反对就是反对毛主席!就是反革命!这么锐利的武器,他们竟然不用,还搜寻什么理和人辩论!就从这一点来说,他们是没有前途的一群,虽然他们目前看起来人数众多,在班子里占绝对优势,但都是泥菩萨,一场暴雨就可以淋他们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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