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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锦竹来了,老远就扬着一封信,文戈以为是“玫”的,赶紧接过来看,却是靳向东来的,说县团委要开代表会,想给他安排一个团委委员,问他愿不愿干。他把信给李锦竹看,李锦竹笑道:“弄个师长、旅长的干干还差不多,团委委员我都看不上眼,还不要说咱们‘文未来’了1文戈问:“黎虹咋没来?”李锦竹出了口长气:“昨晚靳向东来电话,说调令已经打印了,马上就发,今天做点准备吧?”

文戈点头:“没想到他还真给办成了。——哎,你说靳向东为啥那么热心?”李锦竹说:“无利不起早。总有目的吧?”

文戈微摇一下头:“可惜了。”又问,“你问办公室了吗,你没有我的信?”李锦竹这才想起,说:“办公室没有。杨红砚来电话,说她那里有你两封信。”

文戈心里一跳,想一定是“玫”的,问:“你没问是哪里来的?”李锦竹道:“哦,忘了问。杨红砚到扬水工程上慰问去了,要不今晚可以问一下。”文戈心里焦急,恨不能一下飞上县去取信,听杨红砚去了扬水工程,只得隐忍。

黎虹调动,影响了李锦竹的情绪,他也想调县上去,却苦于没门路,试试探探地说:“唉,山口呆的人没劲的,越呆越不想呆。”文戈仍想着“玫”的信,没留意,只胡乱应了一声。李锦竹见他毫不在意,便不好再提。见干石灰被风吹得乱飞,让社员铲雪压压,才好些了。

李锦竹想起冯彦虎来,说:“老将昨晚上是不是加班了,今天在家里缓伤呢?”这话文戈不好对答,只笑了笑。

李锦竹说:“昨晚下雪了,老将没留下脚印吧?要把脚印留院里就热闹了。”文戈说:“今天早上大嘴女人和周支书叨叨咕咕,说吕翠儿一大早起来扫雪,我没仔细听。”

李锦竹便笑:“我知道老将不回公社总有啥企图呢,果不其然1好不容易捱到散工时分,文戈说:“今晚别回去了,到红沙沟大队吃肉去,大队里宰了羊羔子。”

李锦竹被黎虹调动扰乱了心思,摇头说:“不,我还得回去,公社里还有点事。”

回到公社,天已黑尽,黎虹的窗上还亮着灯。李锦竹胡乱吃了点,便去看黎虹。黎虹晚饭还未吃,用碗扣着温在炉子上。屋里初看似乎保持着原样,但人能感觉到已经收拾过了。李锦竹知道她在作走的准备,心里越加凄凉。靳向东来的信还摆在桌上,却只剩了空信封。黎虹看见他的目光,顺手拿过来撕了,扔进炉子。一阵白烟过后,烟筒里发出火吼,随后又转为静寂。

两人似乎都无话可说。黎虹想打破沉默,说:“你吃了吗?”要在往常,她问如此无意义的话,李锦竹定会大开一通玩笑,可今天却说不出话来,只咧嘴一笑。屋子里显得更静了。半晌,他问:“调令来了吗?”黎虹瞪他一眼,说:“来没来,你不知道?”李锦竹又凄然一笑,无话了。屋里只有火的毕剥声。

好一会,黎虹说:“我咋没主意了,你说我去好,还是不去好?今天我收拾东西,取出来,放进去,放进去又取出来,心里乱乱的,没一点主意了。”

李锦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但怕伤着黎虹,不敢提,听她如此说,才问道:“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到底在犹豫啥?”黎虹说:“就是在前怕狼后怕虎。”李锦竹道:“是不是……靳向东……跟你提什么要求了?”

黎虹心里乱乱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李锦竹便猜出了几分,又问:“是不是这就是他调你的条件?”黎虹咬了咬嘴唇:“这还用得着问!”

李锦竹试探着说:“你就真答应他?”黎虹有点愤愤然了:“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还求谁去?谁还能帮我?你能吗?”

李锦竹半晌没说出话来,许久,叹一声道:“是啊,想帮的无权,有权的不想帮!也是我们这些人没出息!”他说着低下了头。

屋里又一阵寂静。半晌,黎虹动了动,说:“不想那么多了,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是去,还是不去?”

李锦竹凄然一笑,说:“这还不简单,两害相权取其轻。你要不走,落到冯的手里会有啥结果?那纯粹是个驴!叫他碰一下,你这一辈子还有啥活头!去,当然,理想也不理想,但总比在这里好。靳向东虽不是……理想的人,但到底年轻,人也干练,还在向上升,人也长得挺帅的。再说,他还是准备和你过,不像冯,纯粹是牲口行为!”

黎虹轻轻地几乎看不见地点了点头。许久,才叹一声:“你咋不想想办法,也调县上吧。你去了我还有个伴儿,有个说话的人,要不,我就觉着太孤单了。”

李锦竹叹一声:“要有办法,我早走了。”黎虹说:“你给文秘书说说,叫他给你想想办法不行吗?”李锦竹苦笑:“我今天试探了一下,他没反应。”

黎虹不信,说:“他不肯帮忙?”李锦竹说:“也不是不肯帮忙,我没有明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黎虹说:“这就是你的问题。你为啥不明说?是不是不好意思?要是不好意思,我明天给你说。”

李锦竹嘴上说不要,但情绪却明显好转了,拍一把床铺笑说:“我和文戈还在这个床上睡了一晚上。”黎虹瞪他:“睡了就睡了,你老挂在嘴上干什么?”李锦竹说:“随便说说。”黎虹说:“谁不知道你是随便说说。本来没事儿,你这么说来说去,好像有啥见不得人的似的。”李锦竹一抱拳:“好好好,不说了。再不说了。保证这辈子一个字都不再提了。”

第二天,黎虹要去工地请文戈帮李锦竹调动工作。李锦竹说:“算了,你还要收拾东西,我自己说。”黎虹说:“走吧。要能办成,咱们一块儿走。”李锦竹心里一热,眼圈儿都红了,不说话,捎她上了路。

走半晌,李锦竹说:“哎,我说一句话你不要生气。”黎虹说:“啥话?”李锦竹说:“我觉得,靳向东和我们这些人不是一路子的,我对他的印象不怎么样。”

黎虹似乎有些不舒畅了,说:“他怎么了?你有什么证据?”李锦竹说:“他也没有怎么。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觉着他和我们不一样。”黎虹说:“那又咋样?凭什么人人都得和你一样?”李锦竹回一下头,没看到黎虹的脸,笑说:“不是我要人都和我一样。我只是觉得,他不是个正派人。”

黎虹生气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你想骂我就直接骂,不要这么转弯抹角地说别人好不好?”李锦竹停住自行车,笑说:“噫噫噫,八字还没见一撇呢,倒护上了。”

黎虹不说话,转身就往回走。李锦竹赶紧追过去,笑着拦住去路,说:“开句玩笑么,何必当真?你不想去给文秘书说了就算了,算我请不动你好不好?”

黎虹瞪了他好一阵,才说:“你咋那么贱来你!你一天得有人在你嘴巴子上抽着你才痛快!”李锦竹将脸向前伸,笑说:“对。在这里,你抽吧。”

9、别写吧,何必拿鸡蛋去碰石头

李锦竹和黎虹来到工地上,看见文戈还在山上,也就上了山。李锦竹先传达曹书记电话,说:“文秘书,曹书记让你赶紧的马上的把这里的情况整理一份简报送上去。他准备以县委名义转发。”

文戈说:“我倒是想写份东西,怕他不转发?”黎虹说:“什么意思?你想搞什么?”文戈说:“咱们找个避风地方坐吧。我还正想请二位参谋参谋呢。”

三人找个向阳地方坐了,文戈说:“我想把这里的情况写个东西给上面反映一下。我觉得,这次会战,整个是个错误。你们想过没有?这是在为谁会战?”李锦竹笑道:“这还用问,为曹书记造成绩,还为谁?”

文戈道:“对!这是第一点:从动机来看,”他扳下一根手指,“不是为了给群众谋利益,而是为了给个别人造成绩!这是个根本性的错误!毛主席说:‘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可是,曹兀龙的决策不是为人民谋利益,出发点就错了!”

黎虹说:“你是不是太书生气了?谁是为人民的?还不都是嘴上那么说!谁不是为自己的1文戈激昂起来,摇头说:“为自己就不对!中国古代都有‘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那可是封建社会!发展到今天,如果还不把‘民’字摆在最前面,能说他是对的?”

李锦竹扁嘴笑笑:“第二是什么?”文戈扳下第二根手指:“第二,决策方法错误。事先没有征求群众意见,也没有实地考察,更没有请专家论证,只是个别领导人空想出来的。”

他扳下第三根手指:“第三,决策本身更是错误。这里有两大点,三小点。第一大点,选址错误。小一,大滩口离生产队太远,哪个生产队都不靠,将来这地由谁种?小二,是胶泥底,不适宜种庄稼;小三,取土距离太远,造地成本太高,取来的又是生土,铺得又薄,庄稼根都扎不下去。第二大点,决策矛盾。到底是蓄水灌溉,还是打井灌溉?要打井,得打在沟里,山上打不出水,可打到沟里,一蓄洪水,井就淤了,所以,这坝不能打,可坝不打,来了洪水,造的地又得被冲掉。”

他扳下第四个手指,“第四,组织实施闹笑话。事先毫无规划,听说领导要来,立即通知上人,人上去了,都不知道干什么,人都像羊群一样!所以,我概括了四句话:动机不纯,方法错误,决策荒谬,实施混乱。——你们说有没有道理?”

李锦竹先笑起来:“好好好。大一二三四,小1234,甲乙丙丁,ABCD,观点正确,论据充分。好!”他笑着看一眼黎虹,“不过,黎虹,你说,如果你是曹书记,看到这样的简报你会作何感想?”

半晌,黎虹才说:“你是真的,还是跟我们说闲话?”文戈说:“我想写个情况反映,向地区、省上反映。”

李锦竹苦笑着摸摸头:“我的这颗脑袋咋觉着不太安全了?曹书记叫我通知你写简报,你写这么个东西送上去,我还活不活了?”

文戈忙说:“我这是跟你们商量,将来要写,我只以我一个人的名义写,绝不连累你们。”

李锦竹说:“我不是怕连累,怎么说呢?黎虹,你说。”黎虹说:“别写吧,何必拿鸡蛋去碰石头!”李锦竹笑说:“我还指望你帮我往县上调工作呢,你当了董荐瑞,我的调动也没戏了。”

文戈其实已经下了决心,题目都想好了,就叫“大滩口为谁会战?”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以免憋得慌,见他们这样,也不想说服他们同意,听李锦竹说调动,趁势转了话题,说:“农办还缺人,我早就想把你推荐给马主任,因为没顾上说,就没吭气。”

黎虹高兴起来,说:“文秘书好好给马主任说说,将来办成了,咱们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文戈问她的调动怎样了,想起《多雪的冬天》,也问了一句。黎虹说:“这些天心里乱糟糟的,看不进去书,我给锦竹看去了。”李锦竹说:“我看完给你。”文戈不置可否地点一下头。

10、人奶最补

文戈既已决定写情况反映,一路往回走,还向同行的社员打听情况。回到红沙沟大队,冯彦虎已经吃过晚饭,在大队部门外剔牙,见了文戈,问几句工地上事,让他赶快去吃饭。吕翠儿抱着锣锣出来,看见文戈,也问候几句。文戈觉得有义务关心一下锣锣,便凑近去逗他笑,想起周兢说的锣锣的牛牛,偷看一眼,果见有小姆指般粗细,心里便有几分相信。他不由自主,目光向冯彦虎裤裆里一溜,虽然看不见什么,但心里却觉得有个什么脏兮兮的东西在那里,似乎脏了自己的眼睛,有点恶心,忙送还孩子进里面去。

冯彦虎见文戈进去了,便凑过去,手逗弄着锣锣,悄说:“你昨晚上咋不?”吕翠儿红了脸,声音小得像蚊子:“脏的。”冯彦虎说:“都是人身上的肉,有啥脏的。”吕翠儿脸越红,说:“妇人家下贱得很。人家讲究的男人,鞋脱着地下都不让妇人跨,你还那样……”

冯彦虎说:“你还那么封建。”吕翠儿不说话,只拿脸蹭锣锣,意识里仿佛在和冯彦虎亲热。冯彦虎问:“你们两口子那么耍吗?”吕翠儿一下肃了脸:“他!我身边儿都不让他挨一挨1一语未了,“李线长”在院里兴奋地喊:“冯主任,电话通了!”

冯彦虎进去看,让挂公社,果然通了。周兢也过来看,见冯彦虎严肃地在电话上讲着什么,怕说他偷听,便退出来,仍进灶房去。

大嘴女人从窗口看见吕翠儿抱着锣锣进来,悄给周兢说:“这个婊子,一天不知道都洗啥着呢,一阵儿打一桶水,一阵儿打一桶水,她不打他们家里的去,大队里只有一窖水,糟蹋光了来个干部都没啥吃。”

周兢说:“那个家里不好进去了,还咋进去呢。叫用去吧,用完了咱们找冯主任,叫公社的拖拉机给咱们再拉。”女人笑起来:“哦,原来你打的那号主意1冯彦虎打完电话出来喊,周兢连忙去了。冯彦虎说:“中央给咱们拨了一批救济衣服,我马上要到公社去,开个电话会发下去。明天你把工地上的事关照着些。”他扭脸看一下吕翠儿,“吕翠儿同志是会战副指挥,工地上有啥事,你和吕指挥一起商量着解决。解决不了的给我打电话。”

周兢听他说“吕指挥”,知道是故意给他亮耳,让他不要小瞧了吕翠儿,听着别扭,想笑不敢笑,含混地应一声,马上改变话题:“冯主任,救济衣服给我们大队要多分点呢,我们大队困难大。”

冯彦虎知道他是借吕翠儿加价码,怕他说出来,一扬下巴说:“我知道。”

他见吕翠儿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问:“小吕还有事吗?”吕翠儿嘴说没事,但话很迟疑,冯彦虎看出来了,见周兢在,又不好问,也无话了。周兢看出来了,借口说他还有事,连忙走了。吕翠儿这才悄说:“你来。”

冯彦虎只得跟她过去。一进屋,吕翠儿一手抱锣锣,一手端过小半碗奶来让冯彦虎喝。冯彦虎已猜出是她的奶,仍忍不住问:“这是啥?”吕翠儿说:“你不要问,喝了我给你说。”冯彦虎坚拒:“你胡来!”说着要走。吕翠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喝了!你不喝我就泼到院里去!”

冯彦虎听她如此说,走不好走,喝又不忍喝,一时竟也呆了。吕翠儿见他站住了,忙把奶碗硬往他嘴里灌。冯彦虎无奈,又怕耽搁时间长了来人,半推半就地喝了。吕翠儿这才舒口气,说:“人奶最补。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挤着喝。”

冯彦虎擦一擦嘴,皱着眉头说:“你再不要胡闹!你……真是的!”吕翠儿却高高兴兴的,替他擦一下嘴,说:“我说一句话你要听呢!”

冯彦虎警惕起来,说:“啥话?”吕翠儿骨嘟一下嘴:“你的身体垮得很。你要把身体保护好呢。干那个事情费人得很,你再不要和人那个了。”冯彦虎便摇头哈气:“你不要听人说那些闲话好不好?”

说着,便往外走。吕翠儿只得跟出来,看着他推自行车,嘱道:“天黑了,小心些。陡处不要骑。”冯彦虎说:“我知道,你回去。”吕翠儿抱着锣锣,直送出大门外,看着他远去,还呆呆地望着那条路,直到天黑尽了,才回屋去。

第四天,冯彦虎才回到红沙沟大队,一见面,吕翠儿就气忽忽地说:“冯主任,你一走,那些人都湖弄开了,工地上都不上人,去的少,报的多。去的还尽是妇人娃娃,壮劳力都上地里去了。我说他们根本就不听。”

冯彦虎见她那么幼稚认真,又心疼,又可怜,拍拍她的手,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看我啥话都不说,心里一清二楚的。山里的黄羊都有数儿呢,人还没个数儿?去多去少我还能不知道?你别看我人没去,工地上有我的眼睛呢,你放心,他们哄不了我。他们要多报人数,就让他们报,他们报得多,我给上面也报得多。有成绩了,首先是我的,怕啥?各队都那样,不光是你们队里,我清楚着呢。我跟你说句实话,会战也好,打井也好,造田打坝都好,可那都是画儿上的,哪年哪月才能见成效?这全公社近万口子人呢,不把现成的抓住,吃啥?救济粮年年给,可那只能吊个命,不让饿死人,吃饱肚子还得靠自己。这个话我不能讲,曹书记听见,说我拆他的台,下面听见,更不干了。所以我是嘴上紧,心里松。他们要捣鬼,你悄悄儿让他们捣。曹书记没发现,他好我也好,曹书记发现了,我跟着曹书记骂他们,有啥不好?这里道道多着呢,你不要管,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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