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一脚迈过倒在地上的少了一条胳膊的王金旭,走到陈贯洋面前说:“我们之间没什么过节,今天就放过你,你要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完不了的话,回去点齐了人,再回来找你顺爷爷来”说完扭头离开了。
陈贯洋打电话通知了一帮小弟过来收拾残局,一群人到了现场看到倒在地上的王金旭就呆住了,他们还没有看到现场版的呢,当时大顺手起刀落的时候连陈贯洋都呆住了,一个刚刚成点小气候的喽啰出手就那么很,以后等他发展壮大了还了得。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陈贯洋没有吩咐小弟把王金旭送去救治,而是用一盆冷水把他弄醒了,王金旭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的人,突然感到左手肩膀处那撕肝裂肺般的疼痛,不断地哼哼着,陈贯洋拍了拍王金旭的脸颊,说道:“旭爷,洋仔给您问好啦”
王金旭忍着痛一脸尴尬地看着陈贯洋,不知道该说什么,陈贯洋见王金旭不说话,拍着脸颊的手一用力朝王金旭脸上直接就是一耳光,然后吩咐手下的人说:“做了他,手脚利索点,别留下什么痕迹”说完头也不过的出了门。
至于陈贯洋的伤,这些伤对陈贯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自己就能处理了,事情就算是告了一段落了,一群人都聚在了陈贯洋的家里,只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老大,我看咱还是先收拾了那个叫大顺的人再去找凌熙吧”这时于肃当了出头鸟。
陈贯洋看着他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我想了很久也是这个意思,凌熙那畜生,我现在就想杀了他,可是有大顺在一天,他就会阻止我们,另外,凌熙和那贱人去了哪我们谁也不知道,找他们犹如大海捞针,不容易啊,不过要是抓了大顺说不定能从大顺口中知道凌熙的去处”说罢陈贯洋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个大顺是什么人,好像道上的一匹黑马一样,以前弟兄们都没听说过”一个小弟问道。
“他是凌熙的人,一身功夫都是凌熙教的”陈贯洋说道。
“凌熙还是老大教的呢,他充其量就是个徒孙,我们还怕他吗?”
“他,我们是不用怕,但是不知道这几年凌熙招兵买马养了多少人,他是不是早就为这一天开始筹划了,小欣只是一根导火线?”陈贯洋自顾自地说道。
众人没有答话,都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陈贯洋见没人答话,便独自叹道:“我养了一匹狼啊!”
这边的大顺也在犹豫,自己砍了他们老大,又废了他们一个小喽啰,自己是去跑路呢,还是留下,如果要留下的话,现在的自己无论从经验上还是势力上跟陈贯洋相比都远远落于下风,但是走的话,自己又能去哪,凌少跟自己联系了,说是他们一路下了江南,叫自己去找他们,但是,如果去的话,肯定会把陈贯洋一行人引去的,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大顺决定独自一人留下来跟陈贯洋斗法。
大顺此时开始考虑该怎么做了?他想到现如今黄河以北有两大**组织,一个是王琛的新世界,另一个是王天龙的天龙会,新世界主要是走私军火,贩毒,洗黑钱等,是华北大陆最大的黑帮帮派,而天龙会主要是做一些正经生意,背后搞些猫腻,没有新世界那么明目张胆,但是生意都做得很大,也经常参与一些黑帮活动,所以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这两大帮派的关系是相互依存互相利用的,但是几十年下来,两家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大顺想,如果可以和这两大帮派的其中一家攀上一些关系的话,对付陈贯洋这种小角色就不在话下了,但是想要见到这两位大佬又谈何容易啊,大顺叹了口气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陈贯洋吃了大顺的亏了,不知道大顺这一方现在究竟有多少人,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就这么一直僵着,陈贯洋突然觉得没有了凌熙自己好像少了一个可以商量对策的人,同时也就没有了主意。
这一天陈贯洋心情烦闷的在饭店里上着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吵闹,于是走过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走到大厅就看见自己的一帮小弟围着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只有一个客人,那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陈贯洋不知道双方在争执什么就走过去询问究竟,这时一个小弟看见陈贯洋过来,就赶紧迎上去说:“老大,这混蛋吃白饭,不给钱”说完指了指坐在一边的那人。
陈贯洋一听就火冒三丈,要是平时陈贯洋就会叫别人赊账的,因为这一带有谁不认识自己,不怕他不还,但是这几天,凌熙还是大顺的事就搅得他心烦意乱,正愁没地方出去了,上去之后便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人,那人说道:“你是老板吧?实在不好意思,刚刚钱包被偷了,所以......”
“钱包被偷了还来吃饭,故意往我这吃白食来了吧?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店,敢往我陈贯洋的店里吃白食,**的找死是不是?”
“吃饭前还有的,就是吃饭时被偷的”那人解释道。
“别给我废话,兄弟们,给我打!”陈贯洋吩咐道。
一群人不由分说地朝那人劈头盖脸的打去,谁知道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抬手就把桌子一掀,桌子就朝那人面前那群人倒了下去,三人被桌子结结实实地拍上了,然后那人漂亮的一个转身后蹬腿,一人便飞了出去,紧接着朝左边冲过来的那人就是一记摆拳,跟着就是一弹腿,那人也倒在了地上,一阵打斗之后,饭店的其他客人都跑了,饭店里也变的狼狈不堪,陈贯洋自知对上此人也没有什么胜算便没有出手,于是对那人说道:“手下人不识好歹,一顿饭,我请了,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说着陈贯洋伸出手来想与那人握手,那人看了一眼陈贯洋伸出来的手冷笑着扭头出了饭店的大门。
那人走后陈贯洋便破口大骂道:“妈的,最近怎么倒霉事总是找我”
话说陈贯洋和大顺就这么的经过了三个礼拜的僵持,谁也没有先动手,双方都在派人打听对方的情况,而大顺的处境就像是在黔这个地方的那只驴一样,迟早老虎都会知道他是什么实力的,那时就是驴的死期,经过了三个礼拜,双方都了解了对方的情况,陈贯洋知道时机到了,便点齐人马决定活捉大顺。
这一天,天气略微有些阴,但又不像会下雨的样子,陈贯洋留了几个小弟守着饭店和酒吧等一些自己的产业,防止有人来闹事,然后其余的所有人全部参与到这次活捉大顺的计划中来了,一行人,大概有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向辰田饭庄而去,大顺这一方也通过人打听到陈贯洋会在这一天动手,于是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毕竟人数有限,大顺这一方加一起才只有不到百人,一半的劣势,大顺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
“我们这次是以少敌多,你们要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才有赢的希望,大家尽力而为吧”大顺在战前给兄弟们鼓劲,但最后一句话说得他自己都没有底气。
辰田饭庄今天大顺包下来了,因为此处地点隐秘,不容易有人知道,而且这次也许是大顺请一帮兄弟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吃完饭了,大家手持砍刀坐等陈贯洋一行人的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严肃。
傍晚的时候,一声催命符打破了原有的沉寂,“大顺,出来”
这时众人知道,来了,于是大顺这一边的人,一个个视死如归的站了起来,三五成群地走出了饭庄的大门,饭庄旁边就是一片树林,甚是隐秘,陈贯洋这边的人看了之后,笑道:“行啊,大顺,给自己找了这么一处安静的长眠之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闭嘴,找死啊你”大顺这边的人听了之后立即反骂回去,但被大顺制止了,然后大顺说道:“陈贯洋呢?叫他出来跟我说话”
“我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一个小弟说道,话音未落,众人便让出了一条道,陈贯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见陈贯洋现身了,大顺便说道:“今天我们不是打口水战吧?”
陈贯洋哈哈笑道:“当然不是,不过你要是识相肯跟我们走的话,我们今天可以不动干戈”
听了这话,大顺心里纠结了一番,今天要是打起来,自己这边毫无胜算,即使侥幸赢了,自己的弟兄也会伤亡惨重的,自己如果跟他们走的话,就能保证自己这群兄弟的安全。
“怎么样?想好了么?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陈贯洋催促道。
“好,我跟你们走”大顺沉思了一会说道。
“不行啊”“就是啊,顺哥,你不能跟他们走”
“我们能打,没问题,不能担心我们”一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听见大家这么说,大顺心想:那就更不能叫大家为我以身犯险了。于是径直地向陈贯洋那群人走去。
“你就这么没种啊”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方人全朝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人往这边走来,那人脸上的那道疤映入了陈贯洋的眼帘,贯穿左眼连到左脸颊,大概有4到5厘米那么长,在陈贯洋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
“他叫你跟着走你就走啊”那人又继续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做什么决定关你什么事”大顺没好气地说道。
“你以为你走了,他就会放过你的这帮兄弟?”那人说着看着陈贯洋又继续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来干什么”陈贯洋问道。
那人没有搭理陈贯洋,而是继续对着大顺说:“有你在,你还能罩着你的这帮兄弟,到时你出事了,他们群龙无首,岂不是要任人宰割啊”
听了这话,大顺开始犹豫了,那人接着说:“你是怕你人数少没有胜算吧?没关系,我后面带了百十来个弟兄了,加上你的兄弟,今日完全可以一战”说完那人便不再说话,就等大顺点头。
“为什么帮我?”大顺不解地问道。
“这你别管,我有我的原因”那人说完看着陈贯洋又继续说道:“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此时陈贯洋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还没等大顺点头,陈贯洋便对着自己的一帮兄弟说:“我们走!”
一帮兄弟很是不解,但看见陈贯洋的样子也不敢问,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打道回府了。
看着陈贯洋走后,大顺对那人说:“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不用谢我,我无意帮你,只是看不惯他那种人,我来这就是取代他做这一片的老大”那人野心勃勃地说着。
大顺此时不知该说什么,那人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是对立的,但我不帮他,也不会帮你”
“但我们现在可以先联手对付他”大顺说着。
那人想了一下:自己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基础,不如就先跟他联手,也好有时间发展壮大,于是对大顺说道:“好”说着伸出手来。
大顺伸手迎了上去,两手握在了一起,同时问道:“怎么称呼?”
“叫我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