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也真是……”玄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皱起眉头来。 真没想到楚云谣非但心结未解,反而越来越执着,现在竟然……
还以为她这段时间那么安静,是想开了,接受了自己和云昭在一起的事呢,原来一切只是假象而已。
“哥哥,你、你太过分了!”楚云谣大声哭着,一边艰难地往岸上移动,“你好狠的心,居然……哇……我要告诉父亲,你要杀了我,哇……”
虽说现在是盛夏时节,可这浑身上下一湿透,被凉风再一吹,冻得她直打哆嗦。身体上再冷,心里那团火却还是没能散去,这种感觉,真能要了她的命!
楚云昭神情森然,看她好几次都要跌倒,也不上前相扶,声音更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是我要如此对你吗?云谣,你太让我失望了,非但不修身养性,反而——”
“是,我不够修身养性,我下贱,我该死,行了吗!”楚云谣已经上岸来,狠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咬牙瞪眼,“那我出家去做尼姑,哥哥,你满意了吗!”
说罢就这样湿漉漉地跑了出去,甩下一路的水渍。
“云谣——”
“别管她,”楚云昭一把将要追出去的玄月给扯了回来,冷着脸道,“越是惯着她,她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让她一个人想想清楚。”
玄月担心地道,“这怎么行!大晚上的,云谣一个女孩子,会出危险的!”
“那也是她自找,”楚云昭不为所动,拽着玄月就往回走,“这次她做的太过分了,不好好来给我道歉,我不会原谅她!”
话是这么说,但他知道妹妹不会轻易转过这个弯儿来的。不过,她这样跑出去顶多会让人笑话一场,京城之中谁人不认识将军府的小姐,不会有人敢把她怎么样的。
然令楚云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是他太过自信,才造成日后无法挽回的后果,也算是天意吧。
玄月无奈,知道这兄妹两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拗,只好使个眼色给一旁的孤晴,意即让她悄悄跟出去,把人给找回来,免得真出事。
孤晴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虽然也觉得楚云谣这次太不像话,但主子吩咐,她必当遵从,赶紧悄然追了出去。
楚云谣从将军府跑出来,其实也是一时冲动,什么当尼姑之类,只是气话而已,她才舍不得以后都住在寺庙里,再也见不到哥哥呢。
夜晚的风好凉,往来行人看着一身狼狈的她,都露出或惊异或取笑的目光来,理智重新回到大脑,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尽量低头,躲着人走,一边还不停往回看,更是气的直跺脚:讨厌,哥哥怎么还不来追她回去!这个样子,让她怎么下台!
她抱紧自己,抬头看了看,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接着回去吧,面子上太下不来,可再这样下去,她要冷死了!可身体里却是越来越热,两颊更是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自行服下的春药,药效还没有过去呢,这、这可怎么办!
半途有人认出她,以为她是在谁手上吃了亏,小心翼翼地上前来,问个一两句,立刻被她凶神恶煞一般地喝走,旁人也就不愿意再来自讨没趣。
正走着,忽然肩膀被人一撞,楚云谣一个趔趄,原本就心情恶劣的她越发大怒,吼道,“是谁不长眼,敢撞本小姐……”
头脑里却是一阵发晕,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物,感觉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减轻痛苦,这真让她欲哭无泪。
“哟,小娘子好大的口气!”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恶俗的脂粉味儿,男人卷着袖子凑上来,“怎么着,在哪个男人手上吃了亏吗,不如让本……公子安慰安慰你?”
楚云谣用力晃晃头,却还是无法集中视线,喘息着骂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正是偷溜出宫来找乐子的东陵瑾,刚刚在烟花之地寻欢完,被裘福千催万催地,这才不甘不愿地出来,正准备回宫,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跟楚云谣撞上。
也是楚云谣倒霉,如果不是碰到他,下场也不会那么悲惨!
“殿下,殿下!”裘福眼尖,已经看出端倪,赶紧凑上前去,低声道,“这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吗?”
“什么?”东陵瑾愣了愣,掐起楚云谣的下巴看了看,不屑地冷笑一声,“还真是她,让人给欺负了是怎么着?”
楚云昭那混蛋不是一直把这个妹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的吗,会任由她成这个样子?
“放开……”被人如此轻薄,楚云谣大怒,伸手就推,可身上越来越无力,她这一推非但没能将东陵瑾推开,自己反而失衡,倒进他怀里,“放开……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哥哥……”
她不提楚云昭还好,一提起来,东陵瑾立刻想起被楚云昭压制、轻慢的仇恨,尤其还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仇,他可一直记着呢!“你哥哥算个屁!他就是个混蛋,本宫早晚有一天剁了他!”
“殿下,别管她了,”裘福赶紧提醒他,“她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康王追究起来……把她放下,快快回宫吧!”
东陵瑾哼了一声,低头看一眼怀里的楚云谣,才要把她给甩出去,却惊讶地发现她脸色潮红、气息甜香不说,居然仰起脸来,用痴迷而渴求的眼神看着他,甚至在用手急切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你……”
“我好热……我不行了……哥哥,要我,要我……”楚云谣扭动着身体,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缓解身体上的这种痛苦,在药效作用之下,她已经渐渐失去理智,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莫非……
东陵瑾虽在宫中被百里霜压制,在宫外可早已有过无数女人,床第之间也少不了一些情趣,很快明白楚云谣这是怎么了,不禁露出淫、邪的笑容:
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好,本宫就好好满足你!”
说罢他大笑两声,打横抱起楚云谣,左右看了看,向着一个僻静的方向而去。
“殿下!”裘福大惊,喊了一声,又赶紧压低嗓音追上去,“你要做什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这可是将军府的小姐啊,这要动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本宫的事你少管!”东陵瑾回头狠瞪他一眼,脸上却是笑意不减,“本宫可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愿意的,不是吗?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来打扰本宫的好事。”
裘福急得要吐血,可主子的事他哪敢多嘴,只能心惊胆战地守在一边,期盼着将军府的人不要正好过来赶上,那就完蛋了。
“哥哥……”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抱着,楚云谣呢喃一句,下意识地搂紧了对方的脖子。可钻入鼻中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清冷气息,而是一种令人什作呕的脂粉味儿,她忽地清醒了几分,费力地抬起头来看,“你……是谁……”
“美人儿,我是你哥哥,”东陵瑾也顾不上寻间客栈,找了个墙角就将楚云谣放下,猴急地压上去,“你不是要么,本宫给你……”说罢就撕扯她的衣服,哧啦作响。
这声音大大刺激了楚云谣的神经,她用力晃晃头,意识总算回来一点,借着昏暗的光线,她忽地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又惊又怒,拼命挣扎起来,“太子殿下?!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想要给这个男人,她的身体只能给哥哥,别人都不行!
“乖啦,还不都一样!”东陵瑾不怀好意地笑着,固定住她的双手,继续撕扯她的衣服,“本宫会很温柔的,比楚云昭那混蛋强多了……”
“走开!走开!”楚云谣又害怕,又想吐,没命地踢他,“你这个畜牲!不准碰我,走开……”
东陵瑾立刻没了耐性,若是被她这大喊大叫的,把人给招来,岂不坏了他的好事!“贱人,闭嘴!”一个巴掌甩将过去,“不然本宫要你好看!”
他是个大男人,更何况楚云谣此时身体虚弱,又受春药折磨,哪经得住他这一巴掌,耳朵里嗡嗡作响,身体立刻软了下去。“不要……不要……”
“敬酒不吃吃罚酒!”东陵瑾啐了一口,三两下将她的衣服扯烂,再措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裤子退下,压了上去。
孤晴轻功很好,这一点勿庸置疑,可她晚一步从将军府出来,并没有看到楚云谣往哪个方向去了,就凭直觉往东而去,偏偏正好与楚云谣去的方向相悖,有什么办法。
往东找了一阵,没见楚云谣人影,孤晴估摸着依她的脚力,应该跑不了这么远,必定是方向错了,这才又折回来,边找边问,倒是有看到楚云谣的人说她往某个方向去了,可众人的说法又不一致,让她好生为难。
走着走着,她忽的眼眸一亮:那旁的人,不正是东陵瑾身边的小太监吗,他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