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游戏,轻轻拨开了覆盖自己的薄膜,摘下了头盔,低头望了望上线时长。37小时23分钟。
原来自己玩了这么久啊,都超过一天了,在游戏过的时间真快。
下意识的,慕瞳望了望旁边的营养仓,咦?没人。
由于自己玩的入了迷,都没怎么注意微笑在不在游戏呢,原来她也没在嘛,还以为超级游戏狂的她会玩到誓死不休的程度呢。
起了身之后,当然是要洗个澡了,虽然营养仓能保证给人提供足够2天的身体所需,但是洗澡这种事,也不能代劳的,身上虽无异味,但总觉得怪怪的。
舒舒服服泡着,慕瞳懒懒的不想起来了,她本来的人生目标就是米虫,当然,做一条合格的米虫并不简单,但最近几日显然是违背了生活原则啊,太劳累了,现实倒也还好,只是那一场惊魂事件至今自己还记忆犹新,坏蛋,不可放过!
现实不是很累,那就是游戏累了,组队的时候,就像是乡巴佬进城,看啥啥新奇,然后打怪有那么刺激,也不想想,以前的网游,都是隔着屏幕玩的,管它刺不刺激呢,关心的只是爆不爆绝品装,现在不一样了,感觉像是亲身参与了进去,不过那血淋林的画面啊,还是做的很真实啊,马酷流了一身血呢,看起来应该会好痛,结果他还说没啥感觉,司马大哥那时候死了也说没多大感觉,唯一心疼的就是那把武器。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样自己以后要是不小心挂了,也不会痛到死。
就这样,随着时间流去,慕瞳躺在温热的浴缸里,舒舒服服的胡思乱想,恨不得把自己这一天多看到的东西全部记入脑袋,这对她来说,不像是个游戏,倒像是个江湖。
浴缸的水微微有了凉意,她才起来了,下了游戏的时候她就知道微笑并不在家,正准备穿好衣服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好了。
只是衣服刚穿到一半,电话就响了,是微笑打来的,叫她去警局。
警局?微笑也没多做解释就挂了,这小妮子生平最讨厌的事能写成一个排行榜,打电话应该能上前十把!
随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裙子,套了上去就完事了,别人都以为她喜欢白裙子是因为什么高雅啊,清丽气质什么的,说穿了,她也就是觉得裙子嘛,容易穿容易脱,省时省事。白色吧,是她一个阿姨最爱的颜色,小时候阿姨很疼自己,就把她当成了第二个妈妈一样对待,只是上天待人薄,阿姨才40多岁,就因乳癌去世了,那时候慕瞳才12岁,至此,她就开始爱穿白色衣服,渐渐养成了习惯,也就懒得改了。
头发随意的扎起来,因为没时间吹干,放下来有点羞于见人啊。急匆匆就出了门,去警局。
到了警局厅,抬头看了看着严肃的地方,慕瞳心里大概能猜想到可能是跟那件事有关,或许是犯罪的人抓到了吧。
果不其然,刚一进去,微笑从里头便看到了慕瞳,急急地过来拉住她就往里走,嘴里快速说道:“你啊,玩游戏玩疯了,都快忘记重要事了,我看你玩的那么开心也懒得喊你,就先来了解进展了。警察已经调查出来是谁了,不过要我们先过来确认一下那人的样子,然后再去逮捕他。”
随后两人便坐到一个桌子前,桌子的另一边,是一个警官。
警官看到当事人在了,便转过屏幕,里面是一个男人。留着寸头的男人。
微笑这时惊愕的说:“咦,这不是李毅吗?你看是不是,瞳瞳。”
慕瞳也伸头过去仔细看了看,也确定是那个人。可是心里就更不明白了,这种场合,这种事情,看到这个人,而且还是并不相熟但又认识的人,不奇怪吗?
她只好疑惑的看向警官,但事实总是事实,警官如实的说出了最近的调查进度,目标锁定了就是他,然后还通过电脑去模拟照片上的男人戴上口罩和鸭舌帽的样子,十足十就是慕瞳记忆中的色狼!
真相大白了,也得到当事人的确认了,逮捕行动便展开了,之前警方已经稍微有联系过李毅,说是想了解慕瞳周边的人际关系的,所以并没有打草惊蛇,这下子,也很容易就把他抓住了。
慕瞳和微笑就在警局等着,一个半小时后,李毅就被抓来了。当他双手被铐住走向暂时监禁处的时候,歪着脸一直瞥着慕瞳,还是那种危险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慕瞳也着实看不明白那奇怪的眼光,直觉后背升起一股寒气,让自己不由自主轻颤了下。
而后她俩就没什么事了,填表,然后处理一些书面的工作,便可以离开了。而那人,也应该要接受处罚了,至于什么处罚,慕瞳没兴趣知道,她只要水落石出,求个安心就好。
“瞳瞳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一场闹剧么?”微笑突然开口道。
“嗯?对啊。”慕瞳轻声应着,等着她继续说话。
“是啊,其实那场闹剧是一场订婚宴,我订婚了,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微笑很无奈又轻笑的说。
“什么?你都没男朋友何来的订婚啊?”慕瞳满脸的疑惑。
“没办法,事实上我就是订婚了,我爸做的主,从小我就不能不听他的话,妈妈早早就离开了,从小到大,我爸就管我很严,现在,连老公都帮我找好了。也就是我听了话,才不用每年都要关在家里三个月来接受一大堆的训练。”
“训练?”
“我应该早跟你说的,我家有**背景,我爸地位还挺高的,我从小就必须像个男孩子一样,学会打架,学会一切我爸要我会的东西。”
此时的微笑,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丝丝的道出了自己童年的辛酸和无奈。
慕瞳无言以对,只好张开双臂,轻轻的拥抱着她,借此给她一点力量。
过了许久,慕瞳才开口:“那你打算认命接受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么?”
在她的印象中,微笑都是大大咧咧的,做任何事情都是看自己心情,而在这个事情上,或许她并不能像以往那么随性。
微笑的脸埋在慕瞳的左肩上,闷声回应了一下:“嗯,如果可以我还想逃呢,但我爸就下不了台了。这时代,不流行黑了,都爱漂白了做生意,我爸需要那人的帮助。”
几言几语便道尽了无奈,这种不明的束缚,让两人的心情微微低沉着,那未知的未来,是否能一切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