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待到许慕言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这下惨了,鄯月惨了。”虽说她还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是大约也是知道一点点,像这种月高风黑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肯定是要出事的啊,“盟主,我有罪,我去忏悔。”
许慕言突然想起了武林盟的戒律堂,立马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就跑了没影。
待到凌绝尘走到床边的时候,鄯月咬着下嘴唇,一扎子就坐了起来。
“没醉?”白衣上面的莲花香味芬芳了整个室内,少年微微垂低的眸子更似染上了无限春水一般,柔情如水般荡漾。
“醉了。”鄯月很是老实的回答了凌绝尘的问题,并且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灵台的清明。
“那喝醒酒汤吧。”凌绝尘端起盘子中间的那份醒酒汤,用着指腹轻轻地在碗边摩挲了几下,确定温度适宜之后,才端到了少女的面前。
窗外的一束月光洒了下来,正落在少女那张精致的脸上,盈盈的月白光芒配上少女那淡蜜色的皮肤,似在少女身上形成了一层美丽的光晕一般,令人看了眼前一亮。
接过那份醒酒汤,鄯月用着像是喝酒一般姿势灌了进去,让凌绝尘突然之间有种感觉,是不是这个人喝什么东西都是这么灌下去的呢?
“好了。”少女稍稍侧歪了一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很是明媚的笑容,“对了,绝尘,我想今天去一个地方,你要不要跟着我啊。”
鄯月小心翼翼的用着足尖点地,然后走到了少年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凌绝尘随意的转过身,乌黑的发丝俏皮般搁在了少女的小巧的鼻尖之上。
鄯月闻着鼻端那一股清新自然的草木香气,在结合着这莲花香味,觉得十分的舒适,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少年扬起的手正准备挑下那缕俏皮的发丝的时候,指尖却不由自主的径直的滑落到了那抹淡粉色的唇上。
感觉到有一个带着微凉气息般的东西在自己的唇上,鄯月猛的睁开眼,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少年的手猛的收了回来,然后转身,将碗重新端端正正的放在了盘子的正中间。
“抱歉。”鄯月小跑上前,揽住少年的手臂,急忙的想要解释着什么,但是少年却有意甩开了她的束缚,然后径直的走到了门边,嘎吱一声,一阵带着冷意的风钻了进来。
刚刚鄯月想要躲开凌绝尘的原因是自己今天带有油渍类菜物,她怕引起他的反感,仅此而已。
扶着门框哀伤了一会的鄯月很快的收拾了自己的那低落的情绪,然后关上门,没入了那被月华光芒照得通透的房间之内。
“盟主,我有罪。”许慕言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将自己头往前面一个蒲团上面磕一下,十分的认真。
待到穿着一身夜行衣的鄯月翻开戒律堂屋顶的瓦片的时候,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在屋顶之上敲了敲瓦片,道,“喂,慕言姐姐,出发了。”
正在努力自醒自身错误的许慕言突然听到了鄯月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于是磕头的次数更加的频繁了,虽然没什么实效性,可这也是充分的表达了她心中对于鄯月的愧疚之情。
“盟主,我承认自己有罪了。”一个又一个头往着那蒲团上面磕着,在鄯月的角度看下去,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由于戒律堂没有灯火,只靠着月光的原因,所以鄯月并没有看见许慕言面前的那个蒲团,自然对于这样磕了无数的个头,觉得有些心疼。
“好了,我们该走了。”从屋顶下来的鄯月径直的走进了戒律堂,蹙着眉,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待到许慕言转过头,准备大声呼喊的时候,鄯月死死地伸出手,捂住许慕言的嘴,“我是人,我们该走了!”
在许慕言无数次确认了手中的触感之后,方才安心,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这一件事情显然勾起了许慕言的兴趣,因为作为一个已经有着二十岁的女子来说,自然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有些好奇。
“没有!”鄯月阴沉着个脸回答了许慕言,她在被送出楼兰国,作为和亲公主的时候,早已经有人跟她仔仔细细的讲了男女同房那方面的事情,所以对于许慕言竟然会对这么一个很是令人恶心的事情感兴趣,她很烦!很是不爽!
碰了一鼻子灰的许慕言讪讪的将自己的头缩了缩,然后跟着某少女趁着月圆之夜,从墙角翻了出去。
“回禀公子,确认了那行人中间有女帝鄯月,且女帝鄯月已经回到了武林盟。”一褐衣男子站在院内简要的将自己跟踪了两天一夜的情报说了出来。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正在用着左手舞剑的少年在看到自己的暗卫还没有退下去,不禁好奇的问道。
“回公子,龙一,不见了。”在舞剑少年的询问下,褐衣男子才将自己留下来的话语说了出来。
“龙一回来了,在后院。”舞剑少年回答完褐衣男子的问题之后,手中的剑挑起了一朵细小的蓝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褐衣男子嘴角轻轻地上扬,然后足尖轻点地,几个跃步之间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舞剑少年在褐衣男子离开之后,嘴角也莞出了一抹笑。
“对了,慕言姐姐,北国现在是不是有一个人叫做赵峰,且担任着兵部尚书的职位。”鄯月边在屋顶之间跳跃时,便侧头询问着身边的紫衣女子。
“赵峰,不就是白天我跟你提起的吗?”许慕言再次听到赵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快的皱了皱眉,因为她八岁便离开了许家,进入了武林盟,对于朝堂上事情的了解程度甚至还比不上北国的平民百姓。
“恩恩,我们现在就要去这个人的家里面,对了,慕言姐姐,你是知道路线的吧。”鄯月稍稍落后于许慕言一步。
“我?不知道。”许慕言很是老实的回答了,刚刚鄯月来到戒律堂的时候,她的脑子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之中,当鄯月说今晚要去赵峰家里的时候,自己很是自然的跟在了鄯月的身后,呃,虽然不知道什么自己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