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商量大计之时,家里来了群不速之客。就连深扬来报时,都哭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秦榆却是像算得出人家要来的样子,只是淡淡笑道:“请他们进来,该见的人,总是要见的。”又吩咐桑离:“你回避一下,等我应付应付他们再说。”
桑离的心怦怦跳:“是不是老爷子来了?他想干什么?”她如临大敌,呼吸都急促了些。
秦榆的情绪并未受影响,轻轻摇头:“老爷子怎么会亲自来看我?在他的观念里,我就是死,也应该爬去见他。他早当自己是皇帝一样的存在,所以,这次来的,相当于……”
“皇帝身边的公公?”桑离心头一松,蓦的笑出声:“真逗。”
秦家本来就逗,还沿袭着许多皇朝才有的规矩。只可惜,到了秦耀海这一代,要断后了。
秦榆一想起这个,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这才是真正替养父顾云暮报了仇,彻彻底底报了仇。
桑离听话地出了房间,一口气跑上顶楼透气。说实话,她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一听到跟秦家有关的人,就紧张得全身发抖。
那就像一个鬼一般的存在,没有亲情,只有杀戮。就连古时的帝王时代,恐怕也不会如这样的家族般令人心寒。
寒风呼呼地吹,有冰冰的东西,打在她的脸上。她一摸,就化了。
竟然,天空下起了飞雪。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吧。
“想不想下去看看?”鹰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如影随形。
“怎么下?”她愣愣的。
“你忘了我是鹰?”他勾唇,脸上有一丝轻狂不羁的得瑟:“会飞的。”
她挑眉,跃跃欲试:“你又背我?”
“这一次,你自己去。”他眸色里的光芒闪了一下,似乎不把她培养成跟他一起疯的人,誓不罢休。
她立时怕了:“不要,我恐高。”
他嗤之以鼻:“上次都跑山顶上去了,你还恐高?”
她苦着脸,抚额,羞愧得很:“那是个意外。你要相信,那根本不是我。你看,我其实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女人而已。”
“那是苏,你不同,你是桑一掌。”鹰说到“苏”的时候,心中也是暖的。
这两个女人,他都爱,怎么办?
“……”她哀哀的,桑一掌就是个笑话,黑跑跑更是个大笑话。那个绝对是灵魂附体,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鹰已经开始将工具展现出来,又教她如何附在墙上,依靠绳索着力而不掉下去。
她一直苦着脸,听不进去,不得其法。
鹰看着她,转了话题:“你儿子刚生下来,就是被我带走,在空中的绳索滑了两百米,然后送达其他人的手里。别的孩子生下来,都是留在母亲的怀里,只有他例外……”
他发现她眼里赤色的火苗开始上窜,全身都抖起来。只是,这种颤抖不是害怕,是战斗力的崛起。
他继续煽阴风点鬼火:“这次来的,是跟在秦老头身边最久的一个人,叫福叔。他一定是秦老头派来看秦榆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