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坠呈圆形,鹌鹑蛋般大小,图案很漂亮也很复古,是一对漂亮的小娃儿,一男一女,很有爱。
项坠做工极其精致,打开底部一个细小按钮,便由装饰项链变成了通话装置。
另外,还配了一个非常精巧的蓝牙耳机。
桑离拿着这个项链,欢天喜地:“我要怎么拨号啊?”
鹰很耐心地教她,不难,一个按钮而已。这是一部只能跟秦榆通话的特殊联系设备,对桑离来说,有了这个,比得到任何财富都珍贵。
她几乎是立刻就按了那个按钮,迫不及待,喜滋滋地戴着蓝牙耳机,朝鹰眨眨眼,还无声地做口型:“出去,出去,别打扰我……”
鹰咬牙,在她面前挥了挥拳头,才灰灰地出去了。
桑离歪歪地倒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拖长了尾音:“喂……是顾先生吗?”
“顾太太,想我了?”那端传来的声音,比昨夜精神好很多。
她听出来了,心情更加喜悦:“顾先生,不关我的事,是你儿子想你了。”
他哈哈笑起来,沙沙的感觉:“还是儿子好,儿子的妈是个最没良心的家伙。她的良心都被天涯咫尺吃完了。”
说到吃,没良心的家伙关切了一把,表示自己其实有良心:“你吃饭了么?”
“吃了,按时按量,你呢?”他很少有功夫在电话里说吃吃喝喝的事情。他是个实用主义者,想念一个人,就立刻飞奔而去,到她的身边,给她拥抱。
就像某个早晨,他在她的楼下徘徊到天亮。他记得,那天还买了百合花。绝不会如此时,磨蹭,墨迹。但他现在乐在其中。
桑离数落开了,这些日子,苏玉是如何指挥厨房给她食补。苏玉在这些方面很有一套,以前因为照顾方远啸,专门研究过这些东西。
她叹口气,哀哀地捏自己的圆脸:“我真的要吃成小猪了,现在长得跟球一样,动都动不了。”
他毫无原则,很严肃地讨好:“球好,圆润,手感不错。”
“……”这算是在夸她吗?
他又补充一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说得很正经,就像是一种宣言。
果然是在夸她哩,她娇娇的:“秦榆,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啊?”
“昨晚不是说了嘛,我受了伤,不能动。”他的心很沉。
“那你在哪儿?”她蠢蠢欲动,眼睛亮闪闪:“你不能来看我,但我可以去看你啊。”
“胡闹!”他的声音骤然加重,如一声惊雷霹雳。
她被吼得怔了一瞬,咬咬唇,低下头,委屈得像一只小猫。
秦榆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只得软腻了声线:“我担心你的身体,长途跋涉太累也太危险。丁丁,别生气了啊,我错了……”
“你吼我!”她委屈得嘤嘤。
“我不该吼你。”他认错态度超级好:“我们家丁丁是个大气的姑娘,肯定不会因为这点事儿生气的哈?”
“不,我就小气。”她翻白眼。
“你昨晚还说要学习姐姐,当一个大气温柔的姑娘嘛。”他可记得呢。
但当事人不记得了:“没有,我没说过。我就要当小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