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扬气得差点掀房顶,没面子啊,老大的女人和两只狗,就那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等老大回来非扒他的皮不可。
秦榆得到消息,便带着大批人连夜出发赶回了A市,掀起找人的狂潮。
要在这样繁华的都市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秦榆在A市确实认识一些过命的朋友,那都是以前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时,用鲜血换来的真朋友。本来没事,他是不会随意惊动这些人的,毕竟都是有家有口且日理万机的大人物。
可现在桑离不见了,每分钟都存在危险。他不得不惊动地头蛇办事。
深扬深知闯了大祸,一脸苦相:“二少爷,不知有件事,我该不该跟您汇报?”
此时的秦榆可不是平时那个风轻云淡的老大,锐眸狠狠扫过来,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既然连这事你都搞不清楚,看来你适合回热带雨林了。”
深扬吓得一抖,哭丧着脸好想蹲到角角画圈圈,也不要对着他这个一反常态的老大。他鼓起勇气,将那天去见向如敏遇到许云迪和桑芷的事说了一遍,后来又说了桑大小姐不知后来怎么就变成吸血女鬼了。
秦榆气得脸色发黑,少见的不淡定:“林森,带人去找许云迪!”
深扬心叫完了完了,他老大已经好久没这么发过火了:“二少爷,我也去!”
“滚!”秦榆抬起就是一脚,一张椅子被踢得老远,瞬间分尸解体。
深扬觉得这是老大说得最好听的话了,滚的意思就是圆润地离开,所以他圆润地跟着林森去找许云迪,争取将功补过。
彼时,一栋超大别墅,地面离屋项,至少八米以上,华丽的水晶灯悬空高挂。形状复杂的水晶灯里,隐匿了一只竹篮,篮中有两只惊恐万状的小狗发出嘤嘤呜呜的哀叫。
水晶灯全部亮起,炽热的温度烤得小狗奄奄一息。
“你猜,我这一枪能瞄得准那根绳吗?”许云迪用枪比了一下角度,然后枪口慢慢下移,直直对准那个竹篮,嘴角勾出一丝残忍的笑:“或许这样目标更清晰些?”
双手被绑着的桑离,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她已经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了,眼巴巴地望着竹篮,听着隐隐传来的嘤嘤不安的叫声,心都碎了:“许云迪,你放了天涯咫尺,放了它们……设计你的人是我……是我……有什么都冲我来,你放了它们好不好……”
从骂这个人渣,到骂这个人渣的祖宗八代,她已经反反复复没词儿了。此刻,她头痛得很,视线模糊,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上落下。
“天涯咫尺!”许云迪哈哈大笑,笑得不可自抑,下一刻,他恶狠狠地顺手抽了她一耳光,眸底凶光乍现:“说!那只狗是哪儿来的?你跟秦榆到底是怎么搅上的?”
桑离再不是那只小野猫了,每秒都煎熬得无比痛楚。她无暇顾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尽量放软了声线,流着泪低声下气地哀求:“我的天涯快死了……真的快死了……求你放它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