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反击,龙云只能眼睁睁看着奥丁朝自己冲了过来。
“龙云!小心!”玛塔和格格几乎同时惊呼起来。
现在看来,奥丁对龙云已经失去了耐心,尽早结束这场战斗才是他想要的,至于怎么进入亚特兰蒂斯的核心区域,他也许另有打算。
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扬起铁蹄,奥丁的周围,元素被强大的能量影响形成了彩色的气流,高温将地上的雨水蒸起白色的气雾,奥丁身后的披风随风扬起,雷电在头顶闪动,势不可挡的气势令人感到窒息。
这是神发动的进攻!
在所有人的惊叫声中,斯莱普尼斯冲到龙云面前,奥丁最后一起挥起长剑,雷电落在剑尖上,黑色的剑身顿时像通了电的灯条,亮了起来。
只要斩下,奥丁相信可以将龙云斩成两截,他的杀心已起,对于不肯臣服自己的龙云,按照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必须杀掉以绝后患,至少趁龙云的血统尚未彻底恢复,坐起来至少比往后要轻松。
一旦龙云的血统彻底复苏,就连奥丁自己也无法估算最后的结果。
长剑在空中自上而下落下,带出蓝色的光弧,这一剑挥向龙云的左肩,斜刺着劈落,借助极大的冲力将人斩成两半!
可是,在光弧落下的一刹那,奥丁突然看到了龙云的嘴角掀起一丝诡异的笑。
不祥的念头如头上的黑云,瞬间盖过奥丁的头顶。
龙云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双手抓住冈古尼尔的枪身,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
一百八十度!刚刚好将背脊对住了奥丁!
奥丁的瞳孔急速收缩,他的神经在骤然之间绷紧得如同钢丝一样。
他在干什么!?这个念头雷光一样闪过脑海中的黑暗空间。
只是不到零点零几秒的瞬间,奥丁已经得到了答案,他突然意识到,龙云这是一场豪赌,他在拼命!
当自己发起进攻冲锋的时候,也许龙云已经心中有了打算,也许是自己轻松将所有人击败的时候,龙云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突然想起了龙云的职业,他是一个精英雇佣兵,当你执行任务被围困,毫无生的希望时,你可以怎么做?
投降?
对于雇佣兵这种不受国际法保护的军事职业,投降的下场也许只有一个,被人近距离朝脑袋上开枪,将脑浆和头盖骨一起打碎在地上。
所以,幽灵小组从来的的战斗原则就是,当你无路可退,你就选择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条规矩,恰恰是老鱼,也就是现在的奥丁教给龙云的,而整个幽灵小组里的成员都是这么执行的,在塞拉利昂的那场血站中,每一个人都用生命诠释了这条至高无上的佣兵原则。
当转过身后,龙云突然张开双臂,人像受难的耶稣一样,他松开了握住冈古尼尔的双手。
在龙云转身的一刹那,奥丁看到了这人眼中无尽的嘲讽!这个曾经是自己学生的人,却再反了过来给老师上了一课——我打不赢你的时候,我可以选择和你同归于尽!
龙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被贯穿,失去抵抗的冈古尼尔完全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之前重重受阻早已经让这支暴戾而且有灵性的永恒之枪狂躁不已,失去约束,它将自己的威力发挥到了最大,闪电一样朝前蹿去!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枪尖轻松穿透龙云的胸膛,他清晰地感受到心脏被穿透的那种感觉,被穿透的左半边身体就已经开始碳化变黑!
枪头从龙云的后背钻出来了,然后奇迹一样直接地自下而上穿入了天马斯莱普尼斯的前胸。
这匹畜生惊愕的嘶鸣着,扬起了前肢,冈古尼尔刺入的地方直接开始出现碳化,即便连八足天马,在强大的永恒之枪面前也同样不堪一击。
龙云要的根本不是杀死这个八条腿的畜生,当冈古尼尔从马背上再次穿入,奥丁这才知道这个神经病一样的龙云到底要做什么。
他在拉自己垫尸底!
毫无保留,完全同归于尽的方法,我用自己命,将你拉下水,我死,你是垫背的!我打不赢你,可是我有能力让你陪葬!
典型的佣兵思维!
奥丁,至高无上的阿斯嘉特主神,而永恒之枪,号称九界最强大的武器,从不虚发,出手必须杀掉一条人命,无论对方是神,还是人!
看着穿出自己身体的冈古尼尔,还有胸前飞溅的血液,看着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的惊慌失措,看着愕然的奥丁,龙云突然想起小学课本上那个关于矛和盾的课文。
商人制作了矛和盾,号称最强的矛,可以刺穿一切的盾;又说自己的盾是最强的,等档住任何的矛。
强大得变态的奥丁,无敌的永恒之枪,龙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他期待着结果。
冈古尼尔穿过了天马的马背,带着鲜红的血刺中了奥丁胸前的金甲,随之发出一阵脆响,金甲的表面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缝。
即便是奥丁的铠甲,仍然挡不住用智慧之树树枝制作的冈古尼尔!
倒在地上的龙云强撑起半个身子,他的情况很糟糕,上半身左边全部碳化,可是心脏被洞穿的地方仍然在不断地冒出血来,很快流了一地。
他饶有兴致看着奥丁,他要看看最终的结果,那个最强的矛和最强的盾之间对战的结局。
很快,铠甲发出一声近乎玻璃碎裂的声音,冈古尼尔悬停在空中,铠甲上的裂纹不断地延伸,像病毒一样蔓延。
奥丁的黄金圣铠,它确实阻挡了冈古尼尔的推进,但崩溃依然是可预期的,即便是神的武装,仍然阻挡不住简直如同BUG一样存在的冈古尼尔。
随着铠甲的破碎,昆古尼尔爆发了最后的力量进行了突破,它击中了奥丁的身体,这一切发生在瞬间之中,即便连神都没有料到龙云的打法,奥丁毫无防备地被冈古尼尔整个人从马背上撞了出去,钉死在了旁边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