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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间烟火

文/马力

散文,像是无限之大,兼之以“观”,就不只是大,而且要深。篇长,限于五百字,实至名归的小文章。小,未必不能承其大,就拣临时想到的说。

生而吃五谷杂粮,转为写笔下文章,鼻嗅,少稻粱气味,眼观,草木文采也淡得近于无。所剩只是作者自家的一点矫情。这类“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章,我很难读完。

食息人间,文章不能绝烟火。我们都是常人,风雅虽好,附庸过甚,会生酸腐气;辞藻虽美,堆砌过滥,会生脂粉气。自然就愿意读切身的,阐新理如叙家事,发旧隐常能人微。朴素笔墨杂以书卷气,为我所喜欢。

喜欢,也就见贤而思齐,偏爱朝这一路风格下笔,尽心引百姓生活于耳目,力避满纸隔世语。纵使摹绘风景,也是笔随山水走,殆无从凭虚心造。

文章为世而著,为人所读。虽不敢自命以肤寸之笔膏润天下,却不致让费钱买书者因百不得一而大皱其眉。这一条做到,总也不该为千年前的文章八大家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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