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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猩红色噩梦

该怎么来形容容倾这个人呢?

池佳人常常这么想。

只有在面对这样的男人的时候,她才发现,无论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无论是多么华丽的词藻,也不足以形容这个人的容貌与气场。

所以她苦思冥想,到底是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他。

她看着他神色淡然地站在气喘吁吁的她面前,摇摇头说:“你还是不行。”

庭审结束后,容倾邀请她来到这个位于海边的别墅,这是他在西雅图的住所,而当下两人玩得最起劲的,竟然是散打。

这……实在不像是男女间能玩得起来的游戏,可池佳人却跃跃欲试、斗志满满。

父亲池鹏有句话说得恰到好处:“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硬气,锋芒太露,以后行走在社会上,怕是要吃亏。”

当时这句话是说给林宇良听的,后者听罢后,默默鞠了一躬:“请主人放心,有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佳人小姐受到半点委屈。”

此时,林宇良也在一旁看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到了池佳人看容倾的眼神,他人际交往并不广泛,所以对那眼神的含义不得而知,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毕竟容倾这个人,来路不明、去路不清,却又偏偏不是一般人。

盛气凌人、气宇轩昂,身手又如此之好,林宇良本人也没有把握能在单挑中打败他。

就在林宇良胡思乱想的时候,容倾与池佳人又战了三回合,均是后者败下阵来。

前几次失败,池佳人是不甘心,一再要求重来,可到现在她都筋疲力竭了,容倾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竟然连大口喘气都没有。

“你这个怪物!”池佳人瞪了他一眼,把毛巾搭在肩上,大口大口地灌着矿泉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台湾人,又不是没跟你说过。”容倾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因为个人爱好练过几年而已。”

“鬼才信呢!”池佳人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转移了话题,“我过几天就回台湾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一定。”容倾问,“今晚有时间?一起喝一杯怎样?正好买到了上好的朗姆酒。”

池佳人望着他那张暧昧与冷峻交错的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然后转头望向林宇良:“宇良,你先回去吧,晚点时候你再来接我回去。”

林宇良不吭声,只是站了起来,无言地看着池佳人,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表示自己的抗拒。

把池佳人一个人留在这种危险的男人身边,如果出了事,他怎么与主人交代?或许,是没法向自己的心交代吧……

“宇良,你就放心吧,我在这里没有事的。”池佳人的语气中流露了对容倾百分之百的信任。

林宇良扫了容倾一眼,是那种有点冷淡又无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他,然后就转身离去。

踩着价格不菲的地毯向楼下走去的时候,林宇良走得异常的慢,他之所以答应离开,是因为容倾不一样。

这么多年来,这是池佳人第一个一见面算是就立即产生好感的男人。

想到这里,林宇良痛苦地宽慰自己道:“呵,佳人根本就不属于我,我不该总借着主人的名义束缚她的。我离开也好,也好。”

这是第一次,当池佳人要林宇良离开的时候,他真的离开了。

那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当时一如既往把池佳人带离了容倾身边,结局会不会变得很不一样。

池佳人跟着容倾离开了地下室,上了楼,这幢别墅很宽敞,视野开阔,尤其是阳台上的海景美得令人窒息。

两人就坐在阳台的软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几千美金一瓶的极品朗姆,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现在宇良不在了,你总该实话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吧?”她倒不是真的怀疑容倾是什么危险人物,她只是好奇,单纯地好奇。毕竟她从小习武,身手能在她之上的人没有几个。

她喜欢挑战。

林宇良不在,容倾似乎放开许多,他浅浅地吸着古巴雪茄,墨绿色的瞳孔在逐渐暗下去的夜色中显得凌厉无比:“也不瞒你,我只是做军火生意的,常年往返于台湾和美国西海岸之间。我有我的情报网,你是盛宏门大股东的独女,这我知道。但我和盛宏门,没有什么来往,所以你也不用怕我陷害你。”

“你是军火商?”池佳人顿时来了兴趣,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枪械控,她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将老爸在地下室珍藏多年的枪械都玩了个遍。年幼时她的枪法不输专业狙击手,现在更是无人能敌。

“是。不过我枪法并不好,毕竟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混黑道。”

两人聊了很久的枪械,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远处深蓝色的海水冲刷着沙滩,万物被一片寂静笼罩。一闭上眼,似乎有一种自己就漂浮在其上的感觉,吐着深沉的呼吸,不愿醒来。

酒劲渐渐袭来,池佳人变得更加豪爽,似乎沾染了她父亲当年的风采,一番话极有狭义风范:“我过阵子就要回台湾了,你什么时候回台湾,我们一定再聚。”

“一定再聚啊……那是当然了。”容倾一边重复着池佳人的话,一边晃着杯中的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天地间一片静谧,池佳人被拂动的栗色长发,冰块撞击高脚杯的碎响,雪茄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以及,容倾再次落下的深吻。

爱情是甜美的毒 药啊,让人心甘情愿地喝下去。池佳人在心中默念着,然后弯起嘴角回吻着,她还不知道,自己就快要走向万劫不复。

第二天清晨,池佳人醒来的时候,容倾正坐在不远的书桌前看文件。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微微皱着眉头,手中的钢笔一下一下地敲着。

还残留着警觉性的池佳人一下子坐了起来,扯着身上的丝绸睡衣,疑惑地问:“这睡衣谁给我换上的?”

“昨天晚上帮这幢别墅做清洁的阿姨正好来了,你喝得酩酊大醉,我就叫她出去买了一件女式睡衣,然后让她帮你换了。”容倾转过皮椅,面对池佳人,似笑非笑,“我不至于禽兽到吃你豆腐的地步吧?”

“没人说你幽默感很差吗?总是讲冷笑话。”池佳人耸了耸肩,觉得头有些疼,大概是宿醉的原因,“我该回去了,昨晚一夜没回,宇良回去又该数落我了。”

“噢,他昨天给你手机打了电话,我接了,已经跟他说过你在我这里过夜了。”

池佳人揉了揉头发,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在容倾眼里却是出奇地妩媚:“他居然同意我在这里过夜,真是奇迹。”

容倾的手机是黑色的黑莓,低调且耐看。池佳人见他用手机发了几条信息,似乎是在安排工作,然后他转过头来问她:“今天有什么计划吗?如果你还没有约的话,我们可以去市中心转转。”

“算是约会?”池佳人轻笑着,只是亲吻而已,彼此并不是恋人,这种关系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吧,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她转身。

“佳人。”容倾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再回头。

容倾的声音变得冷峻,不带丝毫感情地宣判着:“这个夏天,我不能让你回台湾去。”

池佳人一惊,瞬间转身,眼睛微微眯起,做出防备的姿态:“你想要干什么?”

容倾微微地笑,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昨晚喝得烂醉如泥,如果我想囚禁你,大可以在那时候下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池佳人扯了几下身上的睡衣,以前她的陶瓷刀都是别在腿上的,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没有武器,根本就没法从容倾这里逃出去。

“我说过,我只是个军火商,有自己的情报网而已。”容倾面无表情,“不让你回台湾,不是要囚禁你,而是要保护你。”

池佳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容倾会对她造成威胁,她愤怒中带着失望,将语调升高:“盛宏门的势力延伸到哪里,哪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容倾站起来,一步步将池佳人逼向墙角,他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对上她倔强的眼神:“恐怕再也不会是这样了,你回台北,是死路一条。你只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说罢他抬起手,在池佳人的后颈重重一击,后者瞬间失去了知觉,瘫倒在了他怀里。

池佳人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容倾家。周围尽是奢华而陌生的陈设,透着危险的气息。她整个人被固定在大床上,可以伸缩的绳索保证了她的活动范围,不会太束缚,却也逃不掉。

始作俑者容倾不在,她活动着僵硬的脖颈,深深地吸气,希望自己能尽快冷静下来。

自从来了美国,远离了台北黑道的是是非非,本以为自己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里,防备自然卸下了很多。没想到道貌岸然的容倾竟然不怀好心,为了绑架她,不惜追到美国来。

池佳人微微叹气,现在后悔太信任他,已是太晚。

她现在唯一疑惑的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军火商?呵,盛宏门向来不做军火生意,他们不可能会有交集。但以他的枪械知识,却像是常与枪械打交道的专业人士。

想了许久,到底是想不透。

池佳人翻身去检查绑住自己的绳索,这种系法也明显是道上人的系法,非常牢固,几乎没有挣脱的可能。

“如果真是被道上的人绑架了的话,可就麻烦了。盛宏门远在台北,鞭长莫及啊。”池佳人一边埋怨着自己总是轻信有好感的人,一边想要仔细研究一下有没有逃脱的办法。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走进了一位仆人模样的黑人阿姨,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有盛满咖啡的杯子。

还没等池佳人说话,黑人阿姨先用英语开口了:“你一定很渴了吧?先喝些咖啡吧。”

杯子递了过来,咖啡香气四溢,可是勾不起池佳人味蕾的渴望。她冷淡地瞥了一眼咖啡,没有任何动作。身处陌生且危险的环境,谁会喝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

黑人阿姨丝毫不急,稳稳地把咖啡杯放到床头柜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容倾在哪里?”池佳人不急不缓地说着英语,她才不会相信这个黑人阿姨只是个毫不知情的仆人。

黑人阿姨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池佳人在说的是谁:“容倾?”

“就是那个高个子,很英俊的亚洲男人。”

“哦,先生在骑马,说再过半个小时过来看你,他说请你不要着急。”

说罢,黑人阿姨静静地退了出去。

呸,池佳人在心中唾弃了一下容倾。

谁会着急见他这么个无耻的绑架犯?真是不要脸到极致。

她在床上又徒劳地挣扎了半个小时,没有找到任何逃脱的办法。只好赌气地伸手去拿咖啡杯,然后直接给摔了。

精致的白色陶瓷杯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碎成一片片,发出不小的声响,上好的咖啡淌了一地,香气四溢,就在这时,容倾推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真的是刚骑马回来,头发被马术帽压得有些散乱,却显得更加英俊。

看了一眼地上碎得一片片的咖啡杯瓷片,容倾毫不在意似的耸了耸肩:“真是不老实。”

语气里好像只有宠溺般的埋怨,而没有任何责怪。

“帮我解开。”池佳人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容倾杀死,然后他居然真的去给她解开,还了她双手自由。

“脚上的绳索,等你表现好了再解开也不迟。”

“卑鄙。”

“你说我什么,我无所谓。”容倾在不远处的沙发坐下,叠起长腿,“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帮你解开脚上的绳索。而且,这个条件也不难办到。”

“是什么?”池佳人倒想看看,他费劲周折接近自己,然后把自己绑架的目的是什么。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回台湾。”

池佳人失笑,不许自己再回家?这人可真是敢想:“你在开玩笑吗?”

容倾的脸逐渐变得冰冷:“如果你不同意,我恐怕要让你禁足一段时间了。”

“你……”池佳人气得说不出话,如果手边还有咖啡杯,她恨不得都砸到他身上去。

容倾摇摇头,似乎对池佳人的执拗有些失望:“我以为你起码是对我有些好感的,我还以为,你总会信任我这么一次的。”

“这些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你该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起码,不是现在。”容倾墨绿色的瞳孔深不见底,看得人心颤。这一次,池佳人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随后,容倾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这个时候池佳人几乎是挣扎着脱离了他汪洋般的瞳色,用尽全身的力气单手一撑,另一只手在一瞬间掐住了容倾的脖子。

她逼近他的耳朵:“放我走。”

容倾还是那么淡淡的:“我不能放你走。”

池佳人知道自己身手不如容倾,但向来强势的她不想示弱:“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不放我走,盛宏门的人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到时候,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了。”

容倾突然轻笑道:“盛宏门算什么?佳人,你太高傲,总有一天会跌倒的。”

“我直到死,也不会认输的!”池佳人向容倾的嘴唇一口咬了下去,唇齿间顿时弥漫出了血味。

容倾回吻了她一下,舔了舔唇边的血色,轻轻捏开池佳人捏着自己脖子的手,在床边坐下,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放我走,你知道你留不住我的。”

容倾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叹息:“佳人,留在我身边。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你只需要听我这么一次。”

“就像你说的,我们才认识不过几天而已,我为什么要信你?”池佳人嗤笑,“宇良还在等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死,我死;我死,他死。”

“既然你那么愿意相信他,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容倾蹙眉,随手帮她解开了脚上的绳索,语气重新变得冷峻:“乖乖待在这个屋子里,我一会儿去叫人再送吃的过来。我若是想在饭菜中下毒,还不如一枪了结了你痛快。懂吗?”

说罢他大步离开。

一直说着“不会伤害你”,却一直做着伤害我的事吗?我对你若隐若现的好感到底算什么?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从未体验过这种疏离感的池佳人苦笑了一下,心底蔓延出一片苦涩。

容倾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其间黑人阿姨来送过一次饭,是她喜欢的粤式早点,叉烧酥、肠粉、凤爪、虾饺……各种点心都有,看起来很是美味,可是她还是一口都没有动。

撑了不到六个小时,饥饿感席卷而来,喉咙也干涩得不像话,就在池佳人怀疑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终于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走近,轻轻抚摸她的侧脸,靠着她喃喃自语。她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梦中之景,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池佳人是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和隐藏在警报声中的一声枪响给惊醒的。

她捂着耳朵从床上坐起,只见容倾正悠闲地倚靠在门边吸着雪茄,烟雾袅袅升起,环绕四周。强烈的逆光从他背后射入,照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很强大,仿佛翻掌是云,覆掌是雨。

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警报声。

“这是怎么了!?”池佳人不确定这是不是火警,只是这声音太刺耳,听得她心里发慌。

容倾轻轻笑道:“你该高兴,有人来救你了。”

“什么!?”池佳人下床,向前走了两步,不可置信地问道,“宇良来了?”

容倾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反手把门虚掩上。房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就在这时,警报也突然解除了,屋内一片寂静。

“你爱我吗?”容倾这么问着她。

不知为什么,“我爱你”这句话到了池佳人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或许她最不能接受所信任的人的欺骗,又或许是她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思考良久,她艰难地摇摇头:“我不爱你。”

“那你爱林宇良吗?”

池佳人愣住,至今为止,还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转头望了望散落一地的绳索,想起了容倾的背叛,心抽搐般地疼。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林宇良和父亲,没有人再可以信任了吧?

然后她决绝说道:“是,我爱他。”

容倾点点头,猛地打开门,门外刺眼的灯光重新照射进来。他说:“你跟他走吧,林宇良已经闯进来了,要把你救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自己不是被绑架了吗?为什么他突然要放自己走?

“你不必知道为什么,再过些日子,你自然会知道。想好了就快走,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容倾的表情依旧不被人所看清,还没等池佳人反应过来,他颀长的身影在逆光前仿佛昙花一现,随即消失。

池佳人来不及穿鞋,夺门而出,赤脚在别墅中飞奔。

没有人阻拦她,四周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偌大的别墅中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

快跑到大门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划破天空,凄厉异常。她马上抬头去看,原来林宇良开着辆悍马撞开大门闯了进来。

“佳人!快上车!”

副驾驶座位门被打开,池佳人想也不想就跳上去。然后林宇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脚油门,悍马随即离开了容倾的私人花园。

悍马在高架路上飞奔,像是生怕被容倾追上一样。车内的气氛也是紧张至极,因为来美国两年了,一直都很安全,还从来没有在池佳人的身上发生过这么大的事。

池佳人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所以情绪平复得很快,她试图向林宇良解释这一切,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我知道你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现在也不清楚容倾的身份和他做这件事的目的。”

“我只知道他把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宇良,我们先不要去管容倾。他不让我回台湾去,恐怕是台北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去才是。”

“可是……”林宇良皱着眉,他并不想放过曾经对池佳人造成威胁的容倾。无论是谁动了池佳人一根汗毛,他都不会放过。

池佳人并不是还对容倾抱有什么幻想,只是她心头的不安感好强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你就别可是了,快点去改签机票,我们今晚就走。”

“好吧,那容倾的事……以后再说。”

容倾似乎是铁了心放池佳人走,并没有追上来。

林宇良把悍马停回车库,打电话改签了最近时间的机票,两人回到别墅迅速把行李拖进了阿斯顿马丁跑车。

池佳人问道:“给我爸爸打电话了吗?告诉他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林宇良关上后备箱,说:“电话没打通,我语音留言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再不走飞机赶不及了,我们快点出发吧。”

两人很快离开了住处,阿斯顿马丁飞驰在前往机场的高速路上,池佳人的不安感愈加膨胀起来,胀得心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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