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随班主任和教练随急救车来到医院。
打了石膏,挂了牵引,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其它人走后,病房里只有心怡陪着,严森还是痛的睡不着。严森扭动着皱着眉头,心怡手握着严森的手急着问:“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我去叫护士!”严森拉住了心怡,苦笑了一下:“不用,你给我找个尿盆就可以了!”心怡也笑了:“早说呀!你说让我怎么说你!”在床下找了一个洗了,又拿暖壶里的水冲了冲。严森说:“快点儿吧,一看就是新的,直接给我就行,你在外面等会儿!”心怡拿着尿盆走过来说:“医院的东西真不放心,还是讲究点好,来,我来吧,动了骨头可就不好了!”说着擦了手往下褪严森的裤子,严森握住心怡的手傻傻的笑,心怡扶了下眼睛笑着说:“你现在是受保护对象,要听话知道吗?”说着把严森的手拿开,把裤子褪下来后,双脸绯红。低头笑着说:“你单纯点好不好!”严森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怡红着脸手扶着拿尿盆接着,半天没有响动,心怡笑着说:“我看过书,我知道,是你们的开关没有转换过来。心情放松,不要把我当成我,对了,把我当成一个老大妈,你看!”说着心怡做了个鬼脸,两人都笑了起来。严森从来没有见过心怡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觉看呆了。心里分不清是因为好奇,陌生,还是新鲜。心怡高兴的说:“可算是尿出来了!”接完后,心怡把尿盆放到一边,从包里拿出湿巾来,给严森擦了下身,才把裤子提上,笑着说:“你就不老实吧!”严森笑着说:“我怎么不老实了?”心怡说:“你还问,也不害臊,谁知道你歪歪扭扭的想什么了!你干嘛这么看我?”这时严森才低下了头,笑着说:“你真好看!”“什么眼神呀!我看你是摔坏了,尽胡说!”“真的!”“真的?那我要听听你是不是在骗我!”心怡把耳朵贴到了严森的心口,严森抚摸着心怡的头发:“你再仔细听听,你就能感觉到我对你是多么认真了!”“我要去倒尿盆了!”说着却赖在严森的胸口久久不动。严森又说:“以前第到下午五点,我就喜欢一个人在咱们学校的小公园里坐会儿,也不知为什么,有一天,也去了,但格外的烦噪,后来才知道是为什么!”心怡问:“为什么呀?”严森说:“因为你那天没有弹琴!从那以后我就格外的留意你,我肯定我的感受,是爱上你了!”心怡说:“你处处护着我,处处对我好,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严森又把心怡往紧的搂了搂:“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知道吗?咱们之间我是很认真的分析了好久,有些感情是勉强的,而有些感情却是自然的,无声无息间就会成为你生活中的一种需求!只要我的生活中流淌着你的气息,我就很快乐。但只要你不在身边,就像空气里没了氧一样,所以呀!你觉得我对你好也用不着感到愧疚,或是觉得欠我什么的,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对你好是为了我活的更好,只要你不要老躲着我,我就会生活的很快乐。怎么哭了?”心怡的眼泪浸湿了严森的上衣,心怡笑着说:“没有,你看我哪哭了?”心怡对着严森又笑了笑,又靠到严森怀里。严森说:“你也累了,睡会儿吧,不用管我的,等吊瓶完了,我拔了就可以了!”“你能行吗?”“我爸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我上小学就会拔了!你去睡吧!”心怡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睡,我也不怕笑话我,我只是觉得现在我像是在作梦,你这么好,怎么会成了我的男朋友,我真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严森笑了笑,说:“我现在倒是想起《神雕侠侣》里杨过跟小龙女说的,我有一只胳膊,也可以抱着你!”心怡手指摸着严森的嘴唇说:“瞎说什么呀!我就不睡,我要等着吊瓶打完了,要你两只胳膊抱我!给你削个苹果吧,看你那嘴唇干的!”心怡起来一手拿着刀,一手转着苹果,忽然苹果皮削断了,心怡又换了一个,又一削了一个完整的递给了严森。